第252章 我的女人不能抢

“还好吗?”

卓凌晚答不出来,只有曲子桓抬了头,看到郁靳弈,略为意外,但还是点头:“幸好你们来得及时。”

郁靳弈去扶卓凌晚,他的手更快,伸过去的时候顺手将郁靳弈伸出的手挡开:“我来吧。”

卓凌晚被扶起,他终于看到了她怀里的那个小小的孩子。那一张水嫩嫩却还带着泪滴的脸,不正是自己的翻版吗?

他有些不淡定了,目光全部锁在了那个孩子上面,甚至伸指去触孩子的脸:“这是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我们的孩子?”

卓凌晚一下子把孩子抱紧,“这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她强调的是:她一个人的!郁靳弈像被人猛揍了一拳,胸口几乎闷出血来,只一阵阵地疼痛。他的指最终停在半空中,没有伸过去。

“我们走吧。”她对曲子桓说。

虽然是郁靳弈救了她,但这些事情会发生,也是因为他和郁靳责之间的恩怨,所以,他们谁都不欠谁的。她将感谢的句子咽进了肚子里,率先朝楼下走。她挺直了脊背,不想在郁靳弈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却终究是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步子一错,差点栽倒。

“小心!”郁靳弈低吼,上前要去扶她。曲子桓离她近,早揽住了她的腰:“慢点走,我扶着你。”曲子桓的手落在她身上,带着十二份的小心,像在呵护一块珍宝。

那个珍宝一般的女人,本应该是他的。

“卓小姐?”付明堂从楼下上来,看到卓凌晚没有和郁靳弈在一起,而是和曲子桓,略略惊讶,呼了出来。

卓凌晚只是勉强地点了点头,朝他道了一声谢谢就离去。

付明堂有些不明地看着她,他依然记得前些日子,郁靳弈和她在一起亲密无间,才过多久,怎么有如陌路人一般。他没有多想,走上去迎接郁靳弈。

郁靳弈看到他,方将眉底的那抹悲伤收起,来看他:“人呢?”

“都抓住了。”付明堂如实回答,却低着头,并不离开。

郁靳弈看透了他的心思,“还有什么事?”

付明堂这才出声:“他是您的弟弟,您难道真的要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郁靳弈一脸冰冷,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说完,迈开大步离去。

楼下,何雅红着眼低头站在那里,整个人情绪极度不好,她身边陪伴着尚少华,也一言不出。

另一头,郁靳责被警察从轮椅上拖起,押向警车,他狂乱地吼叫着:“你们凭什么抓我!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我还没有报仇,没有毁掉郁靳弈,没有打断他的两条腿,你们放开我!”

他的吼声让人毛骨悚然,卓凌晚颤了一下身体。郁靳责似乎意识到了卓凌晚的存在,朝她狠狠瞪过来一眼,那眼神绝对能吃人。

曲子桓将卓凌晚拉到背后,呈保护之姿,郁靳责最终被拖入车内。

“我们回家吧。”曲子桓看着身侧安静的卓凌晚出声。她刚刚那么绝然,也不过是逼出来的,事情一过,脸白得跟张纸似的,身体还在颤抖。曲子桓心疼极了,很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慰,最后只是将她打落的头发一一拂回耳后。

卓凌晚不自然地偏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嗯”,转身由着曲子桓带向他的车子。

郁靳弈从楼上下来,刚好看到曲子桓为卓凌晚理发丝的这一幕,胸膛又是一阵发闷。他此刻最想的是去安慰她,去拥抱她,去看看他们共同拥有的孩子,可是,他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

“弈。”何雅慢慢走过来,低低地呼了他一声。他回头,只淡然地看她一眼,而后去看尚少华:“你安排一下,明天早上的飞机,迟迟那边已经没有问题,你等下就把她接过来。”

“弈!”何雅受不住地提高了音量。这分明是她的事,郁靳弈却只跟尚少华商量,完全将她忽视!郁靳弈再生她的气都没有这样过,这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空气。

这种已经完全当她不存在的方式,比直白地骂她,驱逐她还要让她难过。她的眼泪都滚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你应该知道,郁靳责抱走十月,他是想害你啊!我不想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郁靳弈转身离开,根本不听何雅的话。

早上的时候,他终于截住了良医师夫妇,从他们嘴里方才知道,十月真的活着,而且在郁靳责手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是矍冰雪带来的,她告诉他,十月不仅活着,一个叫迟迟的孩子的母亲还见过她,想要毒死她!

他让何雅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最终确定,她正是那次矍冰雪无意间看到的女人。

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许多苦难,他最信任的妹妹一样的女人,再一次做出了背叛他的事,而这事竟是要他的女儿的命!

他没办法再包容她!

他拾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何雅的股份折算成现金,在明天之前打到她的个人账户,转告律师发一个律师函,以后何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的行为与我和公司没有任何联系。”

付明堂低头走进来,刚好听到他打的这个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何雅和尚少华是他的好朋友,付明堂是有所耳闻的。他这是要和自己的朋友绝交啊。

打完电话,郁靳弈回头来看付明堂:“去儿童用品店,买一些孩子需要的东西,每一样,都要是最好的,送到卓家去。”

吩咐完,他不忘过来拍付明堂的肩膀:“麻烦了。”

付明堂点了点头,本想问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送,但接受到他这温雅的目光后,把话咽了下去。和郁靳弈相处四年,他向来温和有礼,周身带着一种高贵的霸气,却是极好相处的人。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郁靳弈会和郁靳责闹到这一步,又会与卓凌晚分道扬镳。

郁靳弈将身子转了回去,凝神闭目,似乎很累。付明堂向来不会问不该问的问题,只能默默地坐在他旁边。

“明堂?”他忽然轻轻地呼了一声。

付明堂看过去,略有惊讶。他向来只呼他付助理,不会用这个称呼。

“郁总有事?”他低问。

郁靳弈睁眼,目光迷离失落,深深的哀伤无法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