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余文致第一时间跑过来扶她,脸上浮了些苍白,急急问。
卓凌晚摇头,好久才说出一声:“没事。”
郁靳责给予了她如此严厉的惩罚和警告,她哪里还敢把十月的事情说出来。
“你刚刚叫得好大声。”余文致和卓成商对眼,惊魂未定地开口。
卓凌晚狠狠地捂了一把自己的脸,把脸上的泪水擦干,红着鼻头去看余文致:“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给吓醒了。”
余文致听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眼践随即浮起了怜爱:“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想了,现在重要的是好好生活,知道吗?”
卓凌晚轻轻点头,点得相当沉重。如果真的像她所说,可以过去就好了。十月在郁靳责手里一天,就一天得不到平静。她无法跟余文致和卓成商解释,只能把深重的愁绪放在心底。
“越是闲着就越会乱想,不如到公司来帮爸爸的忙吧。”一直不语的卓成商出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是真的希望卓凌晚能去公司帮自己的忙。
卓凌晚本欲摇头,但看到卓凌商头发早已花白,最后还是点头。不管怎样,造成他和余文致膝下无儿的结局的人是她,她该承担起该负的责任。
“这样也好。”余文致是不太想卓凌晚去公司受那份苦的,但想想卓成商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愿她能借着工作忘掉曾经的痛苦。
虽然这么想,还是不放心,免不得又去嘱咐卓成商:“凌晚的身子弱,你可不能安排太繁重的工作给她。”
“子桓那边一直缺个助理,他没提,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你就去帮他的忙,顺便跟他学习一下怎样经营公司。”卓成商沉吟着道。
余文致听到他如此说,心里一时开怀:“这便好了,有子桓照顾着,我也比较放心。”她还有一层想法,就是希望卓凌晚和曲子桓能够复婚。
曲子桓的意思表达明确,就只看卓凌晚的了。两人若是日日相处,也定会生情的。她知道卓凌晚对曲子桓曾经的爱,所以信心大增。
卓凌晚的内心一片凌乱,他们讲了什么,她并不清楚,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她被卓成商的秘书带到了曲子桓的办公室外,才恍然:“我以后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在这里上班?”
“是的,这是卓董的安排。”秘书点头。
曲子桓刚走进来,一眼看到卓凌晚,眼里闪出了惊讶:“凌晚?”
“卓小姐以后就是曲总您的助理了。”未等卓凌晚说什么,秘书已经介绍。卓凌晚不能再说什么,只能低头表示默认。
是她昨晚太心不在焉,所以才会让卓成商把自己安排到这里来。
“那个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她想找秘书请求调离,只是,秘书已经快步离开。
“这里是公司,一切都会按照规章制度办的,你放心,在上班时间,我是不会谈私事的。”曲子桓看透了她的心思,解释道。对别的人,他可以做到公事公办,对于卓凌晚,他控制不住自己。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希望卓凌晚能够留下来。
说完这话,他已经变成一本正经,顺手递给了她一些资料,“先把这些复印一下吧,等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会告诉你的。”
他一派上司的样子,卓凌晚不能说什么,默默地接下。反正是工作,到谁手下都一样。
她转身下了楼。
楼下,正好与矍冰雪相遇。看着她拿着文件,身上换了工作服,矍冰雪的眼睛亮了一亮:“你也来公司上班了?”她昨天带蒙蒙去了白秋萍那儿,所以并不知道她来公司上班的事。
卓凌晚轻轻点头,随意地“嗯”了一声。
“那个孩子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她试探着问,想要知道卓凌晚在听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后,做了些什么。
卓凌晚的脸一时僵住:“没有所谓的孩子!这事以后都不许再提了!”她连复印都忘了,转身就走。
矍冰雪跟了两步,看她这样匆忙,也只能停下。
卓凌晚不想让矍冰雪了解十月的事情,只是害怕这事情传得越广,十月就越危险。她一路乱跑,也不看路,才转个角,就一头撞进了一副怀抱。
抬头,正好看到曲子桓的脸。
“什么事,这么着急?”曲子桓低头问,虽是责备,但眉眼中满是温柔。
卓凌晚忙摇头:“没、没事。”
曲子桓本能地圈着她的腰,此刻才发现,她的腰竟是这样的柔软。
“复印机坏了?”他低头,看到了她手中原封不动的文件,问。他的气息尽数喷在卓凌晚的发顶。
卓凌晚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复印,“呀”地低叫了一声,脸一时尴尬地红了起来:“对不起,我马上去复印。”
曲子桓有些迷恋于卓凌晚红脸的样子,这样的她娇羞如花,惹人采摘。他的心荡了一荡,忽然想要一辈子搂着她不放。
“那个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我要去复印。”卓凌晚看他抱着自己不放,再重复了一遍。曲子桓这才清醒,松开了自己的臂,却不忘去抚她的发:“别急,慢慢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卓凌晚随意地“嗯”了一声,转身往回跑。
曲子桓唇上擒着淡淡的温柔,一直看着她离去。她消失了好久都未曾回神。
矍冰雪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看着发呆的他,眼眸垂了一垂,走到他身边:“昨天去哪儿了?怎么没回家?”
就是为了见他,她才带蒙蒙去看白秋萍,只是没想到,她在白秋萍那里等了他一晚上,都没有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