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取出手机,却看到空板板的一片,这里面根本没有信号。他绕着冰窖走了一圈,最后抿紧了唇,神色凝重。
“是不是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没有出口啊。”她问,已经有些抵御不住此时的寒冷。他压了压眉头,最终走过来,将她往怀里一压,两个人搂在了一起。
他的怀抱并不比她的温暖多少,却很宽厚,给她无端的安全感。她原本很害怕的,此时心安起来,开始还有些矜持,最后主动环上了他的腰。
这是他们第二次拥抱。
“为什么刚刚要把衣服给我?”他问。
她很认真地想了很久,最后摇头:“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本能地怕你受凉,所以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他当时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隐藏了所有的情绪。不过,指却不停地在她身上滑着,力求将她的身体搓暖。
她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其实,真正脆弱无用的是她自己,穿得比他厚,却比他表现得要明显多了。他身上即使只穿了一件衬衣,即使此时这里的温度在零下十几度,她依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狼狈之色。
他的表情高贵得就像在觐见子民,如果不是知道此时的处境,她真要怀疑了。
他的臂很有力,将她环得很紧,她的心脏狂乱地跳起来。仰头,痴痴地看他,当看到他抿着的弧度极优美的唇时,很想靠上去吻住。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她低低出声,一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竟然会把这话说出来!
可惜的是,她的话被一阵呼唤声掩去。上面有人发现了冰窖外不一样的痕迹,正在确认有没有人掉下去。
她急急地应声,借着和外面的人通话来掩盖这一刻的尴尬。他们很快被放了出去,他放开了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不多看她一眼。她不确定,刚刚的话他是否听到。
之后,她甚至主动爬上他的床一次,只可惜,被他丢了出来。他那时的表情是愤怒的,她依然记得他胀得很高的青筋,表现出来的是极致的怒火。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生气过,她从他的怒火里甚至看出了他对她的厌恶。
她既失望又觉得丢脸,从小长到大,她还从来没有主动过,更没有想过要为谁献身,他是第一个。
在她以为自己和他算是完了的时候,却又发生了戏剧的改变。一个名叫yozar的男人看上了她,提出要包养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也是有钱人出生,这样的话无异于赤果果的污辱,她一怒之下拍了那男人一巴掌。
男人耍横,将她从何雅的手上抢走,直接带回去,要强上她。关键时刻,他出现了,不仅打倒了门口的守卫,还狠狠教训了yozar一番。
他到时,她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撕碎,双手被捆在床上,连跑的可能性都没有。只要他稍晚来几分钟,她就算完了。事后,他拿了一条被单将她裹着抱了出去。那晚,她被吓坏了,紧紧抱着他,怎么都不肯松开。
他喝酒的动作很优雅,她发现,他无论干什么,都脱不了那副贵族气息。不过,他的眉头似乎拧着,而且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最后找了个借口,让同学先走,自己一个人停在了门口。他喝了很久的酒,桌上摆了不少酒瓶,那些可是烈酒。担心他再喝下去会醉,她终于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回家吧。”她取走了他手中的瓶子,去扶他。他反身回来将她抱住,叫了她一声:“妈”
这一声直叫得她僵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抱着他的臂动不能再松开。他声音里带着沉重的疼痛,差点把她激得崩溃流泪。这简单的一声呼竟有这样大的魔力!
而他自己却猛然清醒过来,将她推开。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竟有了仇恨的味道,而后转身走了出去,将她留在里面。
他的外套没有拿,手机在袋子里响起来。她拾出手机想要出去追他,他早已消失在走廊尽头。她低头,看到的是何雅的号码,鬼使神差般,按下了接听键。
“弈,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需要我过来陪你吗?”
他的母亲不在了!今天是她的忌日!
她的心重重地震了一下,终于理解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喝酒,又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悲伤了。在为他心疼的同时,她又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因为她也没有了母亲。
并没有回复何雅的话,她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只是不想让何雅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从而不快。
那天,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里有一个弈字,尽管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字,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离他又近了一步。
而他的那个拥抱,则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子,让她觉得,他应该不会讨厌自己的。她并不知道,当年他的母亲就常这样跟他说:“回家吧。”那晚之所以抱她,是因为她正好说了和他母亲一样的话。
她把他的衣服和手机都带走了,只给餐厅留了一个自己的电话号码。她这是要留一个和他再次见面的机会。
只是,他并没有亲自来取东西,而是叫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取走的。难得的机会就此错过,她又失落了许久许久。
那时,她本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对象的,如果按步就班,她该和那个男人携手到老。那个男人并非不好看,也并非不优秀,但自从遇到他后,她却有了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除了他,便谁都看不顺眼了。
所以,当父亲打电话来,表示要让她和青梅竹马定婚时,她毅然拒绝。甚至青梅竹马追到法国,她连面都不见,直接表明了态度。
之后,她又参加了几场秀,这些秀和前一场一样,都是国际型的,名模累累。她次次都不负所望,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的每一次出现无异于一次海啸,报纸杂志网络要评论大半个月才能平息。
而何雅给她定的高身价终于打动了一些商人,纷纷前来邀请她穿自己的服装走秀做代言,力求借助她的知名度给自己的衣服打广告。何雅对这些要约表现得并不热情,总是挑了又挑,除非国际知名的几大奢侈品牌,谁的都不接。
她对何雅从不怀疑,何雅怎么决定,她便怎么做。她并不缺钱,工作得到的钱无处可花,最后直接捐给了慈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