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把她带进了一家星级酒店,直接要了顶级套房。当卓凌晚准备付钱时,他掏出了自己的皮夹,“男人怎么能用女人的钱。”
说完,已经递出金卡去。
卓凌晚以为工作人员会满脸歉意地将金卡递回来,附带一句:“对不起,你的卡已经停用了。”这是电视剧里常放的一幕,专门用在像郁靳弈这样儿的被家里赶出来的人身上。
只是,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对方很快递回卡来,无比恭敬地开口:“您好,请让我带您上楼,行礼将会有工作人员送到您房中。”
卓凌晚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去看郁靳弈,郁靳弈已经大方地搂着她抱上七月进了电梯。她终于想起关注自己的工作室,趁着郁靳弈带七月去吃东西的空档,拨了程园的电话,问及工作室的运转情况。
“老板,您放心吧,您没来的这段日子,曲先生一直帮忙管理着,有搞不定的事情他都会处理。工作室的业务很好,还扩张了。”
听到好久没有听到的曲子桓的名字,卓凌晚的眉宇微微颤了颤,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再问了些细节,便挂断了电话。
那晚,虽然说郁靳弈被家里赶出来,但她睡得很好。起床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郁靳弈从外面回来,手里拎了一串钥匙。
“走吧,回家。”他道。
卓凌晚疑惑地弯起了眉毛:“回家,回哪个家?”他不会向郁隆义屈从了吧,她在心里打着鼓。
郁靳弈扬起了唇:“当然是回我们自己的家。”也不等她再问,直接将她抱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的车停在了一栋大别墅前,卓凌晚的脸上全是惊讶:“这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我付了全款。本来想买新的,但考虑到孕妇不宜住刚装修过的房子,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一下,用旧房旧装修。”
这虽然是旧房,但这地段,这装修,以及这周边的环境,绝对不是低价能买到的。
“你哪里来那么多钱?”昨晚住顶级套间也就罢了,现在一下子出了这么多钱买别墅,卓凌晚有些理不透了。
郁靳弈的唇扬得更好看:“我在雷诺工作都会有年薪和分红的,买栋别墅缀缀有余。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雷诺只是我工作的一部份,在进入雷诺之前,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虽然没有雷诺这么惹眼的办公大楼,但挣的钱只会比雷诺多。”
所以,就算离了雷诺,郁靳奕也不需要她养。
卓凌晚想到自己昨天的那番话,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用力推了他一把:“怎么不早说?”害得她还担心他没有了战场,难过了好久,还担忧着把工作室给他经营会委屈了他。
“我怕把你吓跑。仅一个雷诺就把你唬得见我就逃,若再加上别的,我这辈子就休想把你娶回家了。”他半开着玩笑。
这地狱一般的魔音只会让卓凌晚讨厌至极,她猛转身,几步过来伸手就推上了郁靳责的轮椅,将椅背重重地撞在了树上。她压头,咬紧了几颗银牙狠狠警告:“你如果敢伤害郁靳弈,我一定一定会把你连带你的轮椅从悬崖上推下去!”
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郁靳弈最近的日子过得相当舒适,他的小妻子每天对他体贴得要命,几乎要把他沉到蜜缸里去。以前他照顾她的时候多些,现在,几乎是她在照顾他。
每天回家,桌上都会有她亲手做的美食。因为用心学过,所以厨艺绝对上品。晚上,主动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看她原本不喜欢的财经节目,虽然每次都看得在他怀里睡过去,但精神可嘉。
没事就会把唇靠过来,吻吻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语气格外柔软。不论做到怎样好,总要不放心地问他:“还满意吗?还想要什么?”
她问得多了,郁靳弈干脆将她拉在膝上,将她锁紧:“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卓凌晚眨了眨眼睛,没有告诉他是因为听到了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心疼他,想把全世界的好都给他,只噘起了小嘴:“不想我对你好吗?”
“当然想。”他压下头,在她身上用力吸食着,直到鼻息间满满的都是她的味道。
“我们出国定居吧。”他突然道,抬了脸看她,眼里写着认真。
只要和他在一起,哪里都没有关系。知道这里对郁靳弈来说也不算是一个幸福的地方,她点了头:“好呀。”
“想去哪个国家?”他再次埋下了头。
“美国吧。”她想都没想,就吐出了这个国名。
郁靳弈的表情有些僵:“怎么想去那里?”
卓凌晚把他的头捧了起来,自己的眼睛放出无尽柔软的光彩:“我想去你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想知道你都在那里经历了什么,想把你体味过的幸福加倍地放大,想把你曾经的不幸用我们的幸福抹去!”她想把想象中的那个少年的影子变得更清晰,想知道他是如何在那一片土地里奔逃,努力,奋起的。她还想让他知道,那不留下的不仅仅是残忍,还有幸福。
郁靳弈到底没有同意去美国,原因只是,那边不是最好的孕育孩子的地方。卓凌晚自然也没有勉强,她知道,他的工作重心都在国内,还没办法去国外。
然而,在某个早晨,卓凌晚无意间看本地新闻时,看到了一则不太好的消息。郁靳弈辞去了总裁一职,由郁家老二郁靳责全盘接手郁家的产业,正式成为雷诺公司的总裁。
而和郁家有关的所有产业,郁靳弈一概没有股份,换而言之,郁靳弈被净身出户了。
郁隆义,终于用到这一招了。
虽然早就想到郁隆义可能会这么做,但他真正下手时,卓凌晚的心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虎毒不食子,郁隆义,竟再一次绝情地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不顾一切地去找郁靳弈,刚好在别墅外的车道上与他的车子相遇。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说?”一看到郁靳弈下车,她劈头就问,急切地去观察他的表情,甚至有些后悔那天郁隆义找自己时,说的那些话。如果她不说得那么干脆,郁靳弈或许不会失去现在的事业。
男人失去失业等于失去了战场,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