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别让他太幸福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郁靳弈从屋里出来,看到卓凌晚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走了过来问。

卓凌晚一抬身,将他紧紧地抱住,把头用力压在他的颈侧:“郁靳弈,我爱你。”

她这突来的举动让郁靳弈有些摸不着头脑,片刻,轻轻抚上了她的背:“我也爱你。”

卓凌晚没想到郁隆义会再次来找自己。

对于卓凌晚,郁隆依然没有好感,但他透过昨天的事已经发现郁靳弈对于卓凌晚不一般的感情。从郁靳弈身上显然没有可能打开突破口,他只能再来找卓凌晚。

因为屋外有保镖,他没办法进来,只能通过佣人把卓凌晚叫出来。郁靳弈对她的保护让他本就压得不悦的眉压得更低了些,随来的江异芯脸上写满了羡慕和嫉妒。做了郁隆义的女人二十几年,她始终没有地位可言,只能以郁隆义配饰的身份存在。

卓凌晚看到二人,并没有给好脸色,只疏远地出声:“你们是来找靳弈的吗?如果是为了让他离开我的事,那就不必了。”

她不会再只让郁靳弈一个人努力,她要挺身出来,和他一起努力。她的脸上挂着无惧,郁隆义没有好好对待的人,让她来照顾!

“卓小姐,我是来找你的。”郁隆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目光沉沉地压在她身上,“虽然靳弈昨天为了你做了些不懂分寸的事,但我还是要提醒卓小姐,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郁家的婚事向来不是某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着整个家族将来命运的大事,所以,绝对不可能因为某一个人做出反抗就退步。卓小姐不想闹得头破血流,最好想想自己的退路,不要闹到最后,靳弈跟着你受苦。”

卓凌晚很认真地点头,在听了昨天的故事,意识到郁家人的冷血之后,她把这最后的对于郁隆义的敬意都收回,只是淡淡地开口:“你们放心,就算郁靳弈一无所有我都不会让他受苦的。”

“可你知道他的能力吗?他适合站在高处指挥别人,他有卓越的管理能力,远大的眼光,如果和你在一起,他会失去一切,这些能力也将无用武之地。”郁隆义开始威胁。

卓凌晚低笑:“要不要失去一切,选择权一直在他手上,如果他选择的是我,我绝对不会放开他!如果注定会遭到你的打压,我也会像他的母亲一样,倾尽所有去保护他!”

郁隆义的表情再度变得十分难看,除了她表明态度让他不快外,还因为提到了郁靳弈的母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提出最后的警告:“卓小姐最好不要后悔!”转身由江异芯扶着上了车。

车子离开后,卓凌晚的背后响起了一阵清亮的掌声,郁靳责从某棵树后露出了脸:“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我爸妈都在,我早就鼓掌了。郁靳弈真是好命,能得到一个女人如此待他,我都快要嫉妒死了。”

卓凌晚看到他,表情僵掉,也不与他打招呼,直接绕了过去。

郁靳责的声音继续从后面传来:“说实话,我几乎可以猜到,就算郁靳弈一无所有,他都会过得不错。这太让人红眼了,可惜我的一大爱好就是破坏他的幸福生活。所以,凌晚,千万别让他太幸福哦?”

“是我会错了母亲的意,我以为落叶归根才是她最期盼的事,可我现在发现,她根本不喜欢这里,否则当年也不会宁肯在美国受苦也不回来!”他起步又走。

郁隆义感觉到权威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再次吼了起来:“你若今天敢带骨灰走出这里,你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你母亲也将从族谱上划去!”

郁靳弈当成没有听到,依然迈步,停顿都没有。

卓凌晚有些承受不住,去拉他:“有话好好说嘛。”她不想他的母亲也因为他们的事受到牵连。

郁靳弈回身来抚她的发:“你放心吧,我母亲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族谱上的名字,也不是能不能葬在祖坟。”

她在乎的,只有他过得好不好。

某些过往的片断涌入,他的眉头狠狠折了一下,胸口抽痛得连脸都开始苍白,却始终没有向郁隆义低头。

郁靳弈让人联系了一处风景如画的墓园,当天就把母亲送去了那里。他在那里坐了好久,似在与自己的母亲做心灵的沟通。卓凌晚没敢打扰,也在他的背后站了好久。墓碑四周,有些野花,细细的一朵朵,开得杂乱。卓凌晚低头,想帮忙清除干净。

一只掌伸过来,握上了她的腕,阻止了她的动作:“不用拔,母亲喜欢花花草草。”

喜欢花草的女人,该有怎样如画的气质,被流落后又会经历怎样的苦难。她忽然很想知道他们的过去,开口问:“可以说说你们在美国时的事吗?”

郁靳弈看了她好久,最后只是在她的额角轻轻吻了吻:“都过去了。”他始终不愿意讲起过去的事情!

卓凌晚并没有深追下去,她知道,他不想说起一定是因为过往太过沉重。她并不想看到他脸上有不快乐的表情。

晚上,尚少华亲自来向郁靳弈道别。卓凌晚知道,郁母的墓地是他找的,他与郁靳弈的关系并不像普通的上下属,要亲热许多,他敢于跟郁靳弈勾肩搭背,可见得关系很亲密。

尚少华走出来时,正好与她相撞。他有一张略带痞气的脸,看到她,脸抽了抽,点头便准备离开。

他的出现让卓凌晚再次想起了和郁靳弈过往有关的事情。

“尚先生和郁先生认识许多年了吧。”她试探着问。

尚少华如实回答:“是啊,我们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那时都才十来岁,在街头上混,郁哥最能干,一条街的混混都打不赢他,我也是他的手下败将。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我就跟定了他,算起来都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