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靳弈瞪了他一眼,只能悄悄咬牙,却早在心里盘算开,要想办法把他送到精英学校去好好改造才行。他免为其难地睡在另一边,七月叽叽笑着,相当满意,片刻再次流着口水陷入梦乡。
就算睡着,他都把个脑袋顶得高高的,隔断两人,直接形成阻断牛郎织女的银河。
混小子!
郁靳弈瞪着他生气,某只满意地吸着瞌睡小泡泡,正做着美梦。
一只手伸过来,拂在他身上,卓凌晚的头倚在了七月的脑袋处,用手安抚着他。他终于满意了一点点,侧身过去,也伸臂,将她搂住。不知道为什么,本是生气的,被她刚刚那一抚,他的火气尽消得无影无踪。
此时,三颗脑袋靠在一起,很有一家人的感觉。他的手滑下去,落在她的腹部,不久的将来,就是一家四口,想想都觉得,很美。
“多生点孩子,家里太安静了。”他轻轻道。
卓凌晚懒懒地眯着眼,孕后的她比以前更美了。他的指磨索着,感受着她腹部的柔软,心底全是满意。
“跟你父亲的关系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不是很好吗?”她终究忍不住,想要探问。
他的眉压得深了些,好一会儿才点头:“是的,一直以来,我都是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我们的身边几乎没有亲人。”
“母子两人?”她曾听付明堂简单地提起过,此时听到他亲口说,感觉又不一样。想问得更清楚些,但看他不是很想提这些事的样子,最终闭了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像他这种生活在大家庭的人,更有许多无奈吧。她握上了他的掌,给予无声的安慰,她希望,在合适的时机,他愿意敞开胸怀,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睡吧。”郁靳弈回握她的指,轻语。
她听话地点头,闭了眼。
那晚,她做了梦,梦到自己和郁靳弈生了好多好多孩子,大家和睦相处,一派和谐,笑声飘荡在他们的家里,没有停止过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醒来时,天已大亮,郁靳弈不知去了哪里,早不在床上,而七月,也不在,想必半夜被郁靳弈抱了出去。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孕后整个人便散了起来,也不是很想起床。
“妈咪!”七月匆匆跑进来,扯起了她的衣服,“快起来,爷爷来了。”
她这才一下子爬起来,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转头去看七月想要得到确认:“你说谁来了?”
“爷爷,很凶很凶的爷爷。”
卓凌晚洗漱干净下楼时,看到郁隆义已经坐在了沙发里,一派威严。只需看外表,就可看出,他是个极难相处的人。
“您好,郁伯父。”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她走过去,朝他鞠躬。七月贴在她的腿侧,带着些戒备去看郁隆义。
郁隆义一眼看出了七月对卓凌晚的依赖,浓眉一折,折出一派严厉来。
“卓小姐果然有手段,连哥的儿子都搞定了。”旁边,传来凉凉的声音。
“没有。”尚少华忙去摸鼻子,已经知道自己捋了老虎胡须,再不敢乱来,忙借着谈工作转移了话题。
“进书房去说吧。”郁靳弈在卓凌晚的肩上拍了拍,而后领着尚少华进了书房。才把门关好,尚少华已经耐不住开口问:“你真的把她给搞定了?”
郁靳弈歪在沙发上,并不回答,只问:“最近这边怎么样?”
尚少华及时恢复了一本正经,认真汇报:“老爷子十分支持我们的开发案,一切进展顺利。倒是郁二少,有些不安份,暗中捣乱,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
听到尚少华提到郁二少,郁靳弈的一张脸都沉了下来,几乎暗淡。片刻才点头:“他这是不服老爷子把大权交给我,且由着他闹,闹到一定时候把他的罪责放到老爷子那儿去,我倒想看看,他是爱儿子还是爱公司。”
“郁总办事就是狠啊。”尚少华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再谈了谈手下一些投资的开展情况,形势都是不错的。
该结束话题的时候,尚少华再一次扯到了私事上:“你这回回来是打算结婚?刚刚我看七月,已经有了她的影子,你这样下去,不会惹人怀疑吗?若那些事情被她知道,后果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郁靳弈极快接了尚少华的话,一脸果决。
尚少华沉下了一对愁眉:“知道那些事的人可能不止我们几个,你还是要小心为好,另外,何雅那边,你准备怎么弄?难不成要她在非洲做一辈子的老姑娘?”
郁靳弈点了点头,方才回答尚少华后面的问题:“她若想清楚了,该主动跟我说,无需通过你的嘴。”
尚少华面上有些微不自在,最后只能叹气:“你们两个,都这么倔!”
郁靳弈没有接话,但自从提到何雅后,他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在尚少华要退出的时候,他不忘嘱咐:“关于凌晚和我的事,不要跟她提起,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尚少华无奈地点头,却不忘提醒,“何雅虽然人在非洲,这些年可一直没有忘记打探你的消息。你若结婚,这些事是肯定会传到她那里去的。”
说完,他转身走出去,只剩下郁靳弈满面沉重地站在原地。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看到上面跳跃的名字时,他的表情更加凝重,好久,他方才接起,“喂?”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就算流放,也要有个限度,四年还不够吗?”
郁靳弈的眉头锁在了一片,片刻低笑:“是尚少华让你亲自打电话回来的?”
“算是吧,但你应该知道,就算我被流放到了非洲,对你也从来没有忘过。”
“何雅,不要开玩笑了。”
“我不是开玩笑。”
“但你暂时还不能调回来,因为我要扩大非洲到美洲这一线的业务,这一带你最熟。”
“靳弈。”
“这是工作安排。”
“我知道,你就是不想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