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责任心的男人往往更愿意自己去承担痛楚,也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从他对自己怀孕这事上的在意,足以体味出当年的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额角映下一吻。
要退去时,背上却突然一紧,身子往前就栽,压在了郁靳弈身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这么一下就想结束?”他的眼睛懒懒眯着,沉着危险。卓凌晚没想到他会醒来,惊得不轻,脑袋也忘了转动,接着他的话就问:“那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那要怎样嘛。”
“当然要这样!”他的身子一翻,将她压在下面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结果是,两个人在十分钟后气喘吁吁地分开,皆衣衫凌乱,却到底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迟早给你磨死!”郁靳弈狠狠地瞪着身下只剩下半口气的女人,往她的唇上不客气地咬一口。
卓凌晚委屈地红着一双眼,脸上桃花渲染,迷人得紧。
再看下去他绝对会把事情做实!郁靳弈叹一口气,拉过被子把她裹紧,自己进浴室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
别人怀孕,脸色都会特别差,不是长痘痘就是长斑,卓凌晚却不同,一张脸越发水嫩,白里透红,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这对于郁靳弈来说,又是一重折磨,看得到,吃不到的折磨。
自从孕后,卓凌晚便鲜少去工作室,一切都托给了程园。程园这人稳重,有责任心,非大事件一般都不会打扰她。然而,这天却给她打来了电话。
“工作室有什么问题吗?”她开口便问,想象着什么样的事情是程园所解决不了的。
那头的程园摇头:“不是,只是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卓夫人来了,想要见你。”
“卓夫人?”卓凌晚想了好一阵子,才把程园嘴里的卓夫人和余文致联系起来。从那件事后,她跟卓家便断了联系,她以为,再不会与他们相见。
提到余文致,她的表情暗了下来,连声音都冷了几度:“她来找我什么事?”
“她没说,但看起来好像有点急,脸色也不太好。”
她并不想去见余文致,他们的利用、欺骗和隐瞒以及无辜加在她身上的痛,曾让她生不如死。当年有多难过,现在就有多想远离他们。
“你让她回去吧,我会去找她的。”程园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也不想把事情摊开,只如是道。这不过是句托词,她怎么会去找一个自私伤害她的人!
程园挂了电话,却很快再度打了过来:“老板,您还是过来一下吧,我把您的话跟她说了,她跪在这里哭了起来,老板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卓凌晚最后还是去了工作室。
到达时,余文致已经停止了哭泣,但眼睛红红的,有着明显的泪痕。她的头发有些乱,身上的衣服也不似往日那般齐整,面上的憔悴之色更明显,比之从前,老了不止十岁。
七月气得眼睛都绿了起来,丑怎么了,丑怎么了?是他的玩具好不好,跟胎教有半毛钱关系没有?
在郁靳弈连他最后所爱飞镖也拿走后,七月终于翻身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耍起赖来。
这是典型的后爸啊,比白雪公主的后妈还要坏!
“哭的话,把游戏室拆掉。”郁靳弈瞪了他一眼,无情地宣布。看他每天冒冒失失地在卓凌晚面前冲撞,他连自己的这个儿子都想清走。
七月立马闭了嘴,眼睛上却还挂着长长的泪滴,委屈却不敢伸张,算是被自己的老爸给压死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活生生的白雪公主,比白雪公主还可怜!人家白雪公主的亲爸可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孩子的!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不两天后,卓凌晚有了一个发现,就是每天晚上保姆给七月讲故事时,他只点《白雪公主》,一遍遍地听,听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涌满,委屈无比。
郁靳弈清走七月的玩具特意选在卓凌晚不在家的时候,而且不准家里任何人告诉她。卓凌晚是在发现了七月的不对劲之后特意去探究,才发现玩具室空旷了许多,原本那些七月特别喜欢的玩具皆没了踪影。她特意找到玉嫂问及此事,费了些唇舌方才知道,因为自己的怀孕,七月损失巨大。
当晚,卓凌晚去找了打包的秘书,要求她把东西全部归还。秘书那个胆寒啊,自家老板特别吩咐,眼前这位肚子里有货,不可以受刺激,她半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讲,只能乖乖地叫人把东西搬回去,再偷偷地去给郁靳弈打电话。
郁靳弈当场把秘书骂个狗血淋头,秘书战战兢兢地请示:“那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把东西再搬回来!”
“你想把她气死吗?”郁靳弈又冷哼了她一声。
搬回去不行,搬回来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嘛。秘书为难得差点没去跳楼,在卓凌晚要走出的那一刻挽住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那个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郁总的心情不是很好,卓小姐一定要帮我多说点好话啊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东西搬回来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七月。他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吧唧一嘴巴亲在了自己的铠甲勇士身上。妈咪真是太伟大了!
郁靳弈是黑着脸回来的,看到窝在游戏房里一脸喜悦的七月,脸更黑了些。
卓凌晚把这些看在眼里,跟着他进了卧室。他正在扯领带,却怎么都扯不下去,扯得衣领一团乱。
卓凌晚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领带,只轻轻拉一下,就松开了。扯不开的哪里是领带,是某人的心啊。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问,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却并不在卓凌晚面前表露。他伸手,习惯性地去抚她还很平坦的腹部。
卓凌晚截住了他的掌:“如果我的好要用七月的委屈来换,我宁愿不要。七月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我早就把他当成亲生孩子了,郁靳弈,以后不许再欺负他!”
“混小子果然不能留!”郁靳弈一瞪眼,发了狠语。
卓凌晚气得差点吐血:“他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怎么能这么说他!”
自家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联盟了!也不想想他这都是为了谁!郁靳弈那个不满啊,还满身的酸醋味,吃自己儿子的醋!
他转了脸:“总之,那些东西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