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对他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她急急地想去解释。
郁靳弈伸手过来将她的手推掉的同时呯地关闭了车门。车子启动,卓凌晚眼看着郁靳弈如冰山般绷紧的脸从面前滑过,连半眼都不曾看她!
她的心给用力割了一下,看着他一点点远去,恐惧感立刻浮上来,她抬步朝他追了过去:“郁靳弈,郁靳弈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车子最终加速,在拐角处消失。卓凌晚伸着一只臂停了下来,像木雕一般站在原地,只觉得胸腔堵难受,连气都出不顺畅。
“老板?”程园不知何时到来,在她背后轻轻呼,眼睛疑惑地朝拐角望。
卓凌晚抹了一下额头,勉强恢复正常,朝着她点了下头,朝工作室走。程园握着手机,跟在身后,眼里闪出疑惑。她没有告诉卓凌晚,自己之所以会出来是郁靳弈打电话,让她过来接卓凌晚。
郁总对老板这么好,老板这样失魂落迫又是为了什么?
卓凌晚没有在工作室呆太久,最后去了郁家,看七月。七月在园子里撒欢,追着七宝满地窜,卓凌晚老远看着,步子不由得缓了下来,在原地发起呆来。
她想的是,怎样才能跟郁靳弈解释清楚,怎样他才能消火。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生气,她很不舒服。
她在郁家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郁靳弈,却还是不死心,待到七月睡着后一个人下到客厅,边看电视边等。
电视里人影闪闪,她却什么都没看在眼里,只不停地朝外张望。到最后,竟睡在了沙发里。
“凌晚?”不知何时,有人轻轻推了推她。她睁开眼,当看到面前放大的是郁靳弈的脸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臂。
“怎么睡在这里?”郁靳弈问,蹙起了眉头。
卓凌晚完全没有把他的问话听在耳里,只急急对他道:“我不敢说对曲子桓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终究我们生活了三年,说这种话才是骗你。但我敢肯定,我不再爱他了,真的,我爱的是你!我替矍冰雪求情也不是因为他,只是觉得蒙蒙可怜。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求情了,就当我没有说过那些话,可不可以?”
她说得很急,有些语无伦次,拧眉看着他的脸,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她揪着他的臂越发地紧:“真的,你要相信我,别再生气了,也别再难过了,好不好?你要老生气,我会难过的。”
郁靳弈看了她好久,最后低低地叹了一声,将她抱了起来:“好好睡觉,什么都不要想了,我没有生过你的气。”
卓凌晚窝在他怀里,提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下,最后抱着他的腰又复睡了过去。
低头,看着又睡过去的卓凌晚,郁靳弈的唇角艰难地扯了扯,扯出的,是一抹猜不透彻的情绪。将她放在床上,小心地盖好被子,他方才掏出手机,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卓凌晚是被一串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伸手摸到手机,看到的是曲子桓的号码。他一定是来问矍冰雪的事吧。她深吸了口气,方才接下:“曲子桓,对不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凌晚,谢谢你能原谅冰雪,谢谢。”
“谢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谢?”卓凌晚蒙了。
“早上你的律师已经打过电话了,说不告冰雪了,凌晚,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
“啊。”她愣愣地应声,对于这个突然的变化有些适应不过来。
“哪里。”郁靳弈不动声色地回应,与欧总一起走向饭桌。卓凌晚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挨在郁靳弈身边坐下。
两位老总边喝酒边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讨论,相谈甚欢,欧总爽朗的笑声不断传来。郁靳弈虽然在和欧总谈工作,却并没有完全忽视她,一会儿夹菜,一会儿添汤,做得顺风顺水,理所当然。
他们谈生意,她插不上话,只能低头吃东西。
半酣之时,郁靳弈去了洗手间,欧总转头来,对着她笑:“卓小姐到底有怎样的实力,竟然把我们不近女色的郁总俘获。欧某倒要好好向卓小姐讨教一番。”
卓凌晚红了一下脸,摇头:“哪有什么实力。”不仅没有实力,还是一个变性人,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尴尬得脸一阵发烧。
欧总自是不知她的心思,举起了杯子:“不管有没有实力,总之搞定我们郁总就是本事,来,卓小姐,欧某敬您一杯。”
“啊?”没想到欧总竟然会敬她的酒,卓凌晚一时怔住。他们杯里倒的不是红酒,而是度数极高的白酒!
虽然知道自己酒量不行,经不起这样高度数的酒,但欧总主动敬酒,她不喝便有失礼貌,最后还是举起了杯子。
“我先干为净。”欧总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大方地喝下了自己那一杯。
卓凌晚闭了闭眼,拧眉举杯朝自己的嘴里灌。
杯子,在中间被人截走,等到她睁开时,已落到了郁靳弈的手中。
“她不会喝酒,这杯酒欧总请允许我代她喝。”嘴上这么说,却并不等欧总的答案,自己喝了下去。
欧总哈哈笑了几声,这页算是翻了过去。卓凌晚微红着脸,对郁靳弈的霸道又是不好意思,却又是温暖。
从带她来见欧总,大方地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到现在为她挡酒,都体现出了他对她的在乎。
只是,她的身份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终将会给他蒙羞。
在送别欧总后,她上前握上了他的臂:“下次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不要这么做了。”
“做什么?”郁靳弈揉着眉,似乎不太舒服,却还开口问。
卓凌晚尴尬地压低了头:“下次有应酬,不要再带上我了。”
“你不喜欢?”
她极力摇头:“不是,只是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我的身份尴尬,要是让人知道我变过性,你以后就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她怕他会被大众的口水淹死,抬不起头来。他是比曲子桓更高贵更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受人的口舌?她也不忍!
郁靳弈狠狠地揉起了她的发:“你这颗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
“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由着他揉,她咬唇已不能出声。
郁靳弈咬起了牙:“卓凌晚,我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没有。”好久,她才摇头。那些说要把她当女人,在他心中,她就是女人,真实的女人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连他说话的表情、音调,压着的眉都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