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没胆量挨着他坐,选择坐在了他对面。她想马上逃跑的,可是衣服还没来,她这个样子不好出去!
腹部还有些不舒服,她抚了上去。那里就算隔了衣服还冰凉冰凉的,胀得很。
郁靳弈从沙发上立起,满脸不悦地走过来,坐到了她身边。他伸手就掀上了她的衬衣下摆。
“喂,你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卓凌晚吓得差点跳起来,刚要指责他,一个暖暖的东西直接覆在她的腹部,郁靳弈已经将她的衬衣拉下去,复盖住她的身体。
他做这事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又顺手,好像他在她面前做过了千百次似的!卓凌晚红着一张脸,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窘得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看财经新闻。
不知是红糖的作用,还是热水袋的作用,原本僵硬的腹部一点点舒服起来,胀胀的感觉也在慢慢减缓,腹部不再有装着石头的感觉。
她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郁靳弈身上,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姿态很随意,俊美的脸庞却越发凸现。这副画面很熟悉,仿佛以前也见过许多次,可她之前并没有见他看过电视。他要么呆在七月的游戏房里工作,要么就在书房里工作,家里的电视除了七月和玉嫂偶尔看看,几乎没有动过。
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歪开了脸,没敢再看下去。因为他这姿势总会引得她努力去回忆,回忆曾经相似的画面。一回忆,大脑里就会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几乎要将她吸进去!
一种无形的恐惧撅紧了她,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吃力起来,原本消失的疼痛却来到了头部,她的头很痛。
“怎么了?是不是头痛?”郁靳弈原本在看电视的,却还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她并没有去抚头,他却知道她在头痛!
卓凌晚感觉到了更深的慌乱,连她自己都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伸手将他伸过来的掌打了回去,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
她转身,朝大门走去,在最后一刻被郁靳弈拦了回来:“这个样子怎么回去?等衣服过来再走。”
他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霸道,只是如实地说明。卓凌晚僵在了那里,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衣衫根本不宜出去。她呆愣地站在门口,即使不能走也不愿意再回去与他相对。
郁靳弈没有强行将她拉回去,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转身回到了沙发上。没多久,衣服送了过来,卓凌晚默不作声地将衬衫换下来,穿上了郁靳弈代为订来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就像量着她的尺寸买的一样。她走出去,看郁靳弈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电视已经在放电视剧,是偶象剧,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
“我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走了,谢谢。”她低低道,本想说把衣服钱给他,也知道他不在乎那点钱,干脆闭了嘴。只说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她都觉得吃力,但离开一声不吭,显然会有失礼节,她只能逼自己道别。
郁靳弈没有吭声,却站起来将桌上新包装好的一个袋子递了过去:“回去别忘了给自己冲红糖水喝,还有,不要用乱七八糟的牌子,会过敏。”
他把袋子塞在了她手上,走过去给她开门:“我送你。”
卓凌晚眼看着给自己服务的郁靳弈,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能说什么。她知道郁靳弈的性格,霸道起来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刚刚那么丢人的事都做了,又何在乎他做这些。
做完这些,郁靳弈终于满意,回到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卓凌晚看他熟练地将车子驶入车道,刚刚那个没想清楚的问题又浮了上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又怎么知道自己对曲子桓说的那些话的?
对了,曲子桓怎么现在都没有来,连个电话都没有,这里离半山别墅并不是很远啊。
曲子桓现在待她比以前好了很多,若是知道她出了事不可能不闻不问的。除非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她心头涌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迅速去找自己的手机。当她把手机打开查到自己的去电提示时,再一次窘到了极致。她,拨的是郁靳弈的号码!
当时肚子太痛,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拨错了号码,也没有听出对方不是曲子桓,就那样把求救的话说了出去。
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窘迫的同时,她的脑子里突然浮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在她的潜意识里,可能更依赖郁靳弈,所以才会在意识到发生危险的时候本能地去拨他的号码!
怎么可以这样!
她急急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为了不让郁靳弈看出什么来,用力闭了眼装做假寐。
腹部,虽然没有原来那么疼痛,但还是有些发胀,像装了块石头似的,十分不舒服。她不由得拧了拧眉。
郁靳弈即使在开车,还是将她这细小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把车子停在某个小区外时没有马上叫醒她,而是转身进了旁边的24小时购物商场。几分钟后出来,手里拿了一包红砂糖,还有一个黑色的袋子。
卓凌晚原本想直接回家的,但自己这个样子着实不便于在路上跑来跑去,加之他一路上都没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这会儿看到他把自己送到这陌生的小区,略略有些不解。
“下车吧。”郁靳弈看她睁眼,为她拉开了车门。
卓凌晚没敢动:“这是哪里。”
“我名下的公寓。”他答。
卓凌晚还是不愿意动:“我想回家。”
郁靳弈脸上涌出了怒气:“回哪个家?”
“当然是我自己的家了。”她不明白他生什么气!
郁靳弈也不再跟她说话,干脆一低头将她抱了起来!
“喂!”她一路低叫,扭动身体想从他怀里下去。郁靳弈狠狠压紧她,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而小区的保安已经向他招呼:“郁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