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奶奶的伤一天天好起来,卓凌晚怕曲子桓担心,几乎整天整天陪在身边,晚上也守在医院,衣不解带。
曲子桓自然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疼,也常劝她回去好好休息。
“你工作比我忙,才应该多休息才对。”卓凌晚对他笑笑,摇头。她本来就喜欢曲奶奶,和她呆着并不觉得难过。
“现在这社会,年轻人都浮燥,能像曲太太这样没日没夜地照顾老人的,还真是多见。”连医生都忍不住赞叹。
曲子桓的唇角扬起,顺手勾起了她的腰:“你再这么累,小心自己会病倒。”
卓凌晚略有些不好意思,急急挣开,红了一张脸忙摇头:“没事,我身体很好。”
医生笑起来:“你们夫妻俩真恩爱。”
曲子桓唇扬得更高,是一抹明显的笑。卓凌晚还没有在现实中见过他这么笑过,竟也看得有些呆。刚刚医生说他们好恩爱,好像真是这样呢。
“我的孙子和孙媳妇当然恩爱了。”在病床上的曲奶奶不满意了,噘着嘴发表意见。卓凌晚看她这样,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曲奶奶看看曲子桓,再看看卓凌晚,满意地点头,招招手,将两人都叫到了床边。
她的老手一边牵一个,分别将曲子桓和卓凌晚的手牵住,最后把两只手合在一起,曲子桓的手就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卓凌晚很是尴尬,却也不好意思当着曲奶奶的面抽出去,曲奶奶已再次教育起自己的孙子来:“晚晚可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
以前的曲子桓在回答之前会略微顿一下,只是这一次,他第一时间便点了头:“知道了奶奶,我会的。”他的指主动包过去,将她的指收入掌中。
卓凌晚只觉得一股甜蜜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美得无法自持。
曲子桓的转变连父母都引起了注意。
卓凌晚回家吃药时,曲子桓竟亲自开车送她。他恭敬地坐在客厅里,虽然在和卓成商说话,但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到她略微难堪地吃下药时,眉头不安地拧了一下。
最后,他拾起水杯主动为她递了过去:“多喝点水就会好的。”
卓成商在背后满意地点头,余文致柔下眉毛,全是喜悦。
在回去前,余文致专门将她拉在一边小声嘱咐:“看得出来子桓是真心想对你好了,这样,爸妈也放心了。以后要更尽心地照顾子桓,知道了吗?”
卓凌晚点了点头,去看曲子桓。他站在车边,眼里没有半点不耐烦,看她看过去,朝她弯了弯唇角。
“这样就好了。”看到他们的互动,余文致越发喜欢,不忘倾唇在她耳边提醒,“药可千万别忘了吃,那些事上,也要用点防护性的东西。终究你的不是天生的,那些可以起到一些润滑作用。”
卓凌晚愣了片刻才明白余文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脸腾地红了起来。也不好意思说他们还没到那一步,只点点头,跟着曲子桓上了车。
卓凌晚反射性地一摸,颈上已什么都没有!
“啊!”她低低地叫了一声,一时茫然,不知道自己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难不成搁在洗手间里了?
这可是曲子桓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啊!就这样丢失未免显得太不重视。卓凌晚探进去了的半边身子退了出来,有些急促地道:“我去找一下,可能忘在洗手间里了。”
她踩着高跟鞋往会场跑,曲子桓也跟了上去。会场明亮的玻璃门适时打开,从里面走出的是郁靳弈和他的助理!
卓凌晚正好与他们相对,差点撞在一起,好在曲子桓赶来,急急拉了她一把。
“郁先生,不好意思。”他礼貌地道歉。
郁靳弈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那份气场高贵依旧,脸上已经没有了怒气,平静到找不到一丝假山后的狠劲,仿佛刚刚凶狠对她的是别人。
即使他表现得如此平静,卓凌晚还是尴尬地烧红了脸,本能地再次去捂唇,想要将那些痕迹隐去。
郁靳弈不曾朝她投眼,去看曲子桓:“曲先生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吗?”
“哦,不是很大的事。”曲子桓眉头压着,却回答得很得体。
郁靳弈点点头,在曲子桓拉着她要错身而过后再度开腔:“曲先生不会是在找东西吧。”
两人的脚步立时停下,卓凌晚转头,看到他缓缓地抬起手,指上勾着她的项链。
“是在找这个吗?”他问得云淡风轻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卓凌晚却感觉到了五雷轰顶,一股被人当众揭丑的尴尬感迅速涌了上来,整个身体都绷紧成一团。
曲子桓眼睛一亮,点头接过,“是的,谢谢郁先生。”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朝卓凌晚看了一眼。卓凌晚的目光落在他接过的项链上,那条项链似乎是被人大力扯过,接头的地方都变形了。
她蓦然想起,郁靳弈在假山后对她发狠的时候,她曾感觉到脖子处狠狠地紧了一下。后来被他吻得差点断气,也就忘了这个小细节。
所以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他是有意扯掉自己项链的!
难堪到无以复加,她红了一张脸,想生气又不敢生出来,只能闷不出声。郁靳弈似乎知道她在生气,轻飘飘地看过来一眼,又轻飘飘地移开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卓凌晚只敢在心里骂他。与他相对,她觉得压力很大,很想结束话题快点离开,偏偏曲子桓还要问一句:“郁先生是在哪里找到的?”
卓凌晚的脸突兀地白了一下。她记得,自己刚刚说是忘在洗手间里了。郁靳弈不可能去女洗手间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卓凌晚很想拍自己一巴掌。这么多地方,说哪个不行?
她头痛到了极点,只能向郁靳弈投去求救的目光。郁靳弈的目光淡然如水,一点都没有将她的求救看在眼里。难道他不知道,跟有夫之妇发生那样的事很不光彩吗?一个正常男人就该隐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