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出人群,上前一步,抱拳微微一欠身:“侄儿曹骏,给各位师叔师侄请安了!”
这个曹骏给人的感觉彬彬有礼,成熟内敛,但是我对他的感觉并不太好,我感觉这人就是一个笑面书生,表面上看着温和客气,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阴险毒辣,这种人深藏不露,令人防不胜防。
张一道单手背在身后,从一棵大柳树后面走出来:“呵呵!曹骏是吧?你家老子呢?”
曹骏还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连脑袋都不抬一下:“曹骏不才,让师叔见笑了!家父他两年前患癌,已然仙逝了!”
听到这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一道跟曹家关系不错呢,岂料张一道哈哈一笑:“报应!报应啊!曹老头生前老爱挖别人的祖坟,干了那么多的缺德事,终于恶有恶报,得了癌症嗝屁了!依我看呀,他死了不会上天堂的,只会下地狱,那些被挖坟的人,肯定会去找他的!”
张一道话音刚落,盗门里面立马就有人破口大骂:“你这个断手的废物,怎么说话的?看我不拍烂你的嘴巴!”
张一道也不着恼,咧嘴笑道:“好哇,看看是你拍烂我的嘴巴,还是我拍烂你的脑袋!”
曹骏这才抬起头来,面对张一道的冷言恶语,他的脸上竟然波澜不惊,没有半点反应,反而冲身后的人骂道:“闭嘴!没大没小!怎么跟师叔说话的?快给师叔赔个不是!”
那人竟然真的向张一道说:“师叔,对不起!”
张一道点点头,指着曹骏说:“不错,小子,看来还是你有文化!”
曹骏还是一脸谦卑的样子:“师叔见笑,怪我平时没有好好教育他们,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教教他们的礼貌!”
齐云从草丛里走出来:“早就听闻外八门换了一个新首领,新首领年轻有智慧,英俊有魄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曹骏淡淡笑了笑:“谢谢齐师叔的夸赞,齐师叔过誉了!这也是侄儿第一次看见诸位,侄儿今天做东,大家坐下来好好喝一杯如何?”
“喝一杯?呵呵,小子,不好意思,我戒酒啦!”张一道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咕咚咚灌了一口,然后翻转酒葫芦,里面再没有酒水流出,张一道咧嘴笑道:“看见了吧,这是最后一口!”
张一道摆明是不给曹骏面子,曹骏也不着恼,声音依然波澜不惊,非常平淡:“没关系,不喝酒可以喝饮料喝汤嘛!我知道之前的事情大家都有些误会,所以我想请几位师叔吃顿饭,跟大家赔个不是!然后你们把身上的龟甲交出来,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如果你们有需要,我还可以每人支付一大笔钱,让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怀抱着日记本,痴痴坐着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我们离开小浪底水利工程,文殊的躯体暂时找到了寄存的地方,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稍稍落了地。
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七块龟甲,只剩下爵门的那块龟甲就能凑齐八块了,如果不是爵门袁成刚叛变的话,八块龟甲已经集齐到手,很有可能已经破解出其中的秘密。但是现在,最后一块龟甲在叛变的袁成刚手里,要想找回这块龟甲,还有些棘手。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打算先去济南,就算拿不到爵门的龟甲,我们也要把袁成刚这个叛徒给处置了,若不是袁成刚的叛变,情况也不会如此恶化,文殊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源于袁成刚这个叛贼!
对于袁成刚,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临走之前,齐云的官员朋友又请我们吃了一顿饭,把我们送出小浪底村,在村口跟我们道别。
齐云正和他的朋友握手,说些感激之类的话,忽听噗嗤一声,官员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凝固了。
齐云低头一看,只见一支尖锐的弩箭穿透官员的心窝,从他的后背心刺入,从他的正面心窝穿透而出,露出半截冰冷的箭头,箭头上面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血。
官员自己低头看了看,两眼一翻,普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负责开车的司机吓得大跳,惊慌失措的往商务车跑去,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
“趴下!别乱跑!”齐云大呼。
但是已经迟了,两支弩箭破空而至,带着尖锐的呼啸之声穿透司机的胸膛,将那个司机钉死在地上,司机睁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天机弩!是天机弩!外八门的人来了,快找地方掩护!”齐云大声疾呼。
我们迅速分头散开,我就地一滚,带着黑子和六儿躲藏到商务车后面。
张一道和钟乞丐闪身躲到村口的大柳树后面,齐云和徐逍遥分头滚入两边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