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目光却不是看向我的脸,而是看向我的下面。
我低头一看,一张脸登时跟火烧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干你大爷的!
刚才一心挂念着文殊的安危,全然忘记自己只穿着一条短裤衩。
短裤衩是大红色的,上面还有一个蜡笔小新图案,这内裤还是前女友唐宝给我买的,说穿红内裤会走红运。
其实吧,穿着裤衩子也就算了,但问题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男子,每天清晨总有一顶帐篷会莫名撑起,难怪文殊会发出尖叫声!
我回过神来,赶紧用手捂着裤裆:“文殊,我……我……”
“低俗!内八门里面怎么有你这种人?”徐逍遥极其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文殊都不敢回头:“逍遥,我们……我们走吧……”
“我也要去!”虽然丢脸已经丢到姥姥家了,但我不能输了气势,我依然是个执着的孩子。
“你……先把裤子穿上再说吧……”文殊没有回头,急匆匆下楼去了。
“下流!”临走之前,徐逍遥还不忘再骂一句。
清晨的风吹打着我的屁股,传来一股股凉爽之意。
看着文殊和徐逍遥远去的背影,我恨得牙痒痒,不行!不能就这样认输!
我回头冲进卧房,简单洗漱完毕,然后风一般冲出院子。
就算文殊怎么讨厌我,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也要在暗中保护她。
徐逍遥带着文殊在山路上行走,也不知道两人在聊些什么,有说有笑,文殊银铃般的笑声随风传进我的耳朵,徐逍遥白衣飘飘,背着一把狩猎的长弓,遇到崎岖的山路,他还很贴心地伸手搂一下文殊纤细的腰肢。
我远远跟在后面,心里早已经把徐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居然敢吃文殊豆腐,早晚我剁了你的咸猪手!
两人走进一片密林,就听那徐逍遥问文殊:“你会捕猎吗?”
文殊摇摇头:“我只会采药!”
徐逍遥说:“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这片林子里的野味可多了,野鸡啊,野兔啊,狍子啊,什么东西都有,回去就能烧一锅美味!”
“你的厨艺不错!”文殊说。
徐逍遥笑了笑:“都是师父教我的!来吧,我先教你射箭,这样待会儿你就可以自己捕猎了!”
徐逍遥取下长弓,又从箭袋里抽出一支利箭,然后站到文殊背后,双手绕过文殊的后背,握着文殊的双手,帮她调整举弓的姿势。
我躲在灌木丛中,看见眼前这一幕,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我又不能暴露自己,只有强压着心头之火,看看这个姓徐的王八犊子还要做什么不轨之事!
唰!
我的出手速度极快,原本以为能够轻易夺下手绢。
没有想到徐逍遥的反应也快,手腕一翻,我的手指贴着他的手背滑了过去,登时抓了个空。
徐逍遥冲我冷冷一笑:“不用劳烦你了,还是我来吧!”
嚣张!
极其嚣张!
看见徐逍遥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顿时就火大了,第一次见面就敢跟我抢女人,真没把我陈十三放在眼里啊!
“拿来!”我冷哼一声,反手抓向徐逍遥的手腕。
我的目标不再是那张手绢,而是直接冲着徐逍遥的手腕而去,这是摆明在跟他宣战了。
徐逍遥也不示弱,抬手迎了上来。
两只手掌近距离缠斗,见招拆招,速度非常快,谁也占不了上风。
但见掌影重重,我和徐逍遥紧咬着牙关,谁也不肯善罢甘休,劲气激荡,桌上的酒杯碗筷全都哗啦啦的震动起来。
张一道那三个老家伙,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没有人出声阻止。
文殊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急得满脸通红:“十三,逍遥,你们……你们这是在干嘛?”
现在的矛盾冲突已经不仅仅是一张手绢的问题,而是上升到男人尊严感的层次,谁如果在这场对决中输了,谁就会抬不起头来。
我不想输,徐逍遥作为东道主,更加不能失了面子。
我们这还算斗得比较文雅,如果那三个老辈子不在旁边,我肯定不是跟徐逍遥对掌了,早脱光衣服开打了。
我瞅准机会,一把抓住手绢,心中一喜,就要往回拉。
徐逍遥反应敏捷,用两根手指夹住手绢一角,死死拽住不肯松手。
“放手!”我心头火起,情不自禁加大力量。
“不放!”徐逍遥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回答。
两人同时加大力气,一张小小的手绢,哪里能够承受这样的力量,就听嗤啦一声,手绢被撕成两半,我和徐逍遥各人拽破一半在手里。
我愣住了,徐逍遥也愣住了。
“你大爷的,居然把手绢撕破了!”我确实生气了,手掌已经捏成拳头,准备好好教训徐家小子。
徐逍遥将手绢往桌上一拍:“是你撕破的!你不来抢,手绢会破吗?”
“嘿!你妹的!”我恼火地挽起衣袖。
徐逍遥也不甘示弱,解开衣襟扣子:“你要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