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伦满意于她的娇羞,勾勾唇走出去,留给她一个英挺迷人的背影。
几分钟之后,服务人员送来了早餐,丰富又营养。黄叶吃完早餐,继续上床补眠。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到何时,房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揉着眼睛接起,是前台打来的:“是黄小姐吗?这里有位向先生要见您。”
黄叶抓了抓头发,始终想不起自己会认识什么向先生,不过还是换了衣服下了楼。
见到那人后,她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您好,我是江老爷子的特别助理,是他想要见您。”四十多岁的向先生走过来道,既没有对自己点头哈腰,也没有高调疏远,礼节客气的样子。
黄叶恍惚了一阵,才意识到他所说的江老爷子是江昆仑,升起了疑惑:“他找我干什么?”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老爷子说了,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您的事,只是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自己到来也算隐密,不想这么快就被这么多人知道。江昆仑讲到这个份上,她不过去反显得胆小,黄叶很不喜欢别人看低自己,点了头。
向先生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带着她上了车。后面,还跟了一辆车,里面整齐地坐了四个保镖,黄叶哧笑了一下:“如若我不去,你们江老爷子是不是要把我抓过去?”
向先生没有回答,用沉默肯定了她的想法。
这让她很不舒服。
没有再吭声,她已然知道,这次过见江昆仑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江昆仑居住的地方极具中国古风,连里面的花草都是国内常见的菊兰竹松,甚至在一个冰室里还种了梅花。石雕假山,屏风悠径,处处透着中国味,里面摆的古董都是来自中国古代官窑的藏品。
奢华高调,隽永华贵。
与此相配的,是来来往往的佣人,若不是都穿了现代服,黄叶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的中国。
穿过几道回廊,越过一扇红木屏风,她终于看到了江昆仑。端坐在太师椅里,头发花白,眉色浓重,表情严肃,极具气度。手里包两只顶级核桃木,咕咕地滑动着,发现缓而沉的声音。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江昆仑都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江老爷子。”黄叶走过去,恭敬地行了个礼。他是江凯伦的爷爷,她没有理由不尊敬。
江昆仑自看到她,两道白眉压得更紧,却没显露过多的表情。他挥了挥手,向先生离去,厅里只剩下她和他。
“黄小姐应该听说了吧,j集团这次遭受了巨大的危机,这危机不亚于几年前的那一场。”江昆仑最先谈的不是江凯伦,却是公司,黄叶略有些吃惊,最后还是老实地点头。
“j集团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极具影响力的大公司。正因为有影响力,所以许多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都有可能对它造成致命伤。你和凯伦的事情放在一般家庭里不算什么,但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里,是绝对不允许的!j集团有许多忠实的跟随者,他们看中的正是集团内部成员的责任心和信用,如果凯伦因为你和晚儿离了婚,可能造就一场新的危机,这场危机怕是连凯伦也解不了。”
黄叶不语,干站在那儿。
江昆仑的白眉毛威武地扬了一扬:“若在以前,我或许还可以成全你们,大不了把他逐出集团和家族,但你也看到了,现在整个江家能担当大任的只有他,他走了,j集团必败无疑!他不能走,又不能出丑闻,黄小姐的加入显然危及到了他,也危及到了整个集团以及整个江家,我的意思,黄小姐明白吗?”
原本退下的红潮一涌,冲了头顶,江凯伦差点抑制不住,要把她扑倒在地。最后狼狈地推开了她:“我先去冲个凉。”
“冲冷水澡?”黄叶在背后喊,看透了他的心思。
江凯伦无力地抓了一把发:“我承诺过的,在没有离婚之前……”
“我可没承诺过,你不碰我,我能碰你!”她说完,直接扑了上去。
穿着情趣睡衣的可爱女人……
江凯伦没有这么大的定力,自制力最终土崩瓦解,沉沦在她的热情里。
数小时后,黄叶枕在江凯伦伸长的臂膀上,依稀可见发间的汗水,淋漓如水洗过。她闭着眼睛,与他并排,同盖一张被子,当然不可能是纯聊天。
疲累过度,她当场就昏睡了过去,脸上汗痕还在,皮肤略微泛白,如瓷釉般光滑,泛起光泽。
伸指,轻轻为她拭去汗水,他的目光柔软如水。
可能因为身上汗湿,她睡得不是很舒服,还拧紧了眉。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她抱起,进了浴室,把她放入浴缸里。
黄叶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不舒服地拧了一下眉头,低低嘤咛了一声,片刻后,把头歪进他怀里,又睡了过去。
江凯伦细心地为她涂上沫浴露,看着她皮肤上的点点痕迹,以及柔软的女性躯体,目光暗了又暗,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她,太累了。
为她抹干身体,又让人把床上的被子换过一茬,方才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她舒服地翻了个身,像趴小猫般窝在被子里,他满足地展开了唇角,因为有她在身边。
黄叶迷迷糊糊的,对于他的所有有所感觉却没有醒来。一夜无梦,睡得香甜,醒来时,已经不见了江凯伦。
他的衣服还在。
黄叶穿上睡衣拉开卧室门,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她推开客房大门,正好看到走廊尽头站着的一男一女。
他们背她而站,光线射过来,只留下两道暗暗的影子,但黄叶还是认了出来,一个是江凯伦,一个是念晚儿。
江凯伦还穿着睡衣,显然出去得匆促,念晚儿激动地对他说着什么,肩膀不停地耸动。
夫妻做到了这个份上,其实不如不做。黄叶在心底感叹,低头准备回房时,念晚儿忽然转过了头,在看到黄叶时,一脸的不敢置信。片刻,回头对着江凯伦控诉:“你就是因为她才不让我进房间的?江凯伦,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你的妻子!”
江凯伦冷脸面对她的指控,在看到黄叶时眉头拧了拧,大步越过念晚儿朝她走来:“早上冷,怎么只穿这点衣服?”
黄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是极为开放的款式,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伸臂扳上她的肩,拦住了念晚儿的目光,不想她被人窥视到。
“乖,进去。”他道。
黄叶听话地点头,扭身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