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睡一觉醒来就给你打电话好吗?”黄叶急道。
那头“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黄叶抱着手机毫无睡意。她是想他能睡一觉,等他精神好了,她才忍心和他说话。
心里想着她根本无法安静,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如是想着,她拨了一个号码:“喂,张剑……”
……
酒店,铺了厚实印度地毯的走廊里,张剑随着江凯伦快步走来,停在了房门外。
“收尾工作也不能放松,你和我一起再研究一下。”他一边插门卡,一边道。
张剑停在门上,没有动,脸上有着不自然的表情:“那个……总裁,我等下有重要的私事要办,可能……”
江凯伦蹙下了眉头,张剑跟随在他身边多年,从来不会因为私事不顾工作。
正因为这样,就算不满,他也点了头:“嗯,去吧。”
张剑点头,转身时,扯唇微笑。
江凯伦回头,没有听到门卡的滴答声,方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他是个谨慎的人,从来不会出门不锁门,门被打开,只有一种可能。
他一时间提高了警惕,唇角勾起了讽刺的弧度,脚没有再迈入的打算,而是拾起手机:“管家,马上过来把房里的……”
话没讲完,房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拉开,一个穿着透视睡衣的女人直接扑入他的怀抱。一股熟悉的香味袭来,他本能地伸手揽上了她。
“您好,客人,出了什么事?”管家走过来问,目光瞬间落在了他怀里的女人身上。
“没事了,你下去!”江凯伦把女人更往怀里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管家的视线,不悦于管家的窥视,冷淡地发布命令。
管家一脸莫名地退了出去。
怀里的身体扭了扭,他轻轻哼了一声,方才开口:“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就过来了。”怀里的女人抬头,仰起一张漂亮的脸蛋,应得十分无辜。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仰视着他……江凯伦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你这样……你明知道我会……”
“你会什么?”某女人极为“单纯”地问。江凯伦额头爬上了几根粗粗的青筋,低头狠狠地霸住了她的唇,好久才喘息着拉开,咬牙开口:“你明知道的,还问!”
他顺手关了门,怕路过的人窥视到她的风光,就算总统套房外基本不可能来人也不行!
黄叶也喘上了气,脸红扑扑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却倔强地回应:“我不知道!”
“你……”拿这个女人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叹气。
片刻,她一踮脚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不管你想什么,都是可以的!”
“不错。”江凯伦赞同地点头,唇角始终勾着柔和的笑意。
黄叶欣喜地筹划着两人在草原上的幸福生活,甚至连盖什么样的房子,摆什么样的家具,做什么样的牲畜圈都想好了。
最终,还是被凯凯的一通电话给招了回去。
走了将近一个月,两人其实没走出多远,只在附近的小国逛了几圈。回来,什么都没变,又似什么都变了,总之有一股怪怪的感觉,连黄叶自己都理不清楚。
她去了一趟商铺,那里早已早装修好,锃光瓦亮,贵气奢化高端大气,外围的幕布也都拆掉,却空空的,没有东西更无店员。
一个管理处模样的人走过来,停在她面前:“黄小姐?”
黄叶略有疑惑,还是点头。
他递过来一张单:“这是您要交的管理费,另外麻烦您留一个银行的账号给管理处,以便以后直接扣款。”
“对不起,您弄错了,我只是这里的租客,我们合同上写明管理费以及水电费由房东承担。”黄叶客气地回应。
管理人员拿出一个本子翻了又翻:“黄小姐,这上面登记的,您就是房东。”
“怎么可能!”黄叶接过本子,看到房东一栏确实填着自己的名字。
“弄错了吧。”这是她最直接的反应。
管理人员摇头:“不会弄错的,这是您公司的一个小伙子来办的,就在前几天,戴了眼镜,当时还给了我房产证看,不会有错的。”
“房产证?”黄叶更觉诡异了。
她早就没有公司了,这个戴眼镜的小伙又是从哪里来的?江凯耀搞的是什么鬼?
很快,快递公司的人证实了管理处的说法。他们给她带来了一本房产证,登记的正是这栋大厦的这一层,这一个铺位,名字是她的。
她想找江凯耀,却不知道他的号码,只能拨了店长的号码。店长的号码早就过期,根本无法拨通。
她的心跳了跳,意识到可能是江凯耀新的计谋,头皮都在发硬。
手机响起了铃声,是张剑打来的。
她接下,听得里面道:“黄小姐,房产证您收到了吗?”
黄叶的眉毛往上提起,“你怎么知道……是你让人送过来的?”管理处人说是戴眼镜的年轻人办的手续,与这一通电话一联系,黄叶猛然醒悟。
“是的,江总把这处铺位买下来了,委托我办的手续。”
是江凯伦买下来的?
江凯伦和江凯耀是对手,江凯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将店铺变卖?这些天她还时常想,江凯耀要拿着这店铺继续做什么文章,她连反抗的方法都想好了。
“江凯伦呢?”有太多太多问题想要问他,她问。两人昨晚才回来,把她送回家,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公司出了些问题,江总回英国了。”张剑道,没有说他几时回来,更没有说出的是什么问题。
黄叶免不得替他担忧,整天一颗心提得老高。
江凯伦的消息,还是章盈盈告诉她的。她发过来了一份来自当地的报纸,报纸上两个巨大的版面上,一边贴着江凯耀,一边贴着江凯伦,两人正好相对,就算出现在报纸上都透着那么一股决斗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