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管着我!”念晚儿气极般吼了起来,冲着特护发火。特护一脸平静:“喝酒对孩子有严重影响,甚至可能引发流产……”
“流产就流产嘛!反正是个不能出生的孩子!”说完,握拳狠狠地去捶肚子,她现在巴不得孩子可以流产。
然而,才没捶一下,就被保镖控制住。
“太太,您冷静点,如果您再继续这样的话,我们只好把您捆起来了。”
捆起来?于梅等下回来会怎么想?她现在还不能揭开温婉的面具,还要继续装下去!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胡乱说了话,你们别放在心上,都忘了吧。”她柔下了嗓子,对特护和保镖们歉意地笑。
目前,孩子留在肚子里没坏处。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她完全能想到办法把黄叶赶走!
江凯伦控制了她的行动,却没有控制她的通讯,她照样有办法对外联络。
她借着要上洗手间,拿着手机进了厕所,拨通了黄草的电话。
“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你就这么点能耐?这么久了还没把黄叶拿下?我跟你说,就算用强的也要把她给我搞定!生米煮成熟饭她不跟你还能跟谁?犹犹豫豫的结果只有永远得不到她!”
“哟,想不到你这么恶毒啊,连这种计策都想得出来,还是人吗?我告诉你,黄草从此以后归我了,你们那些破事,他不管了!”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嚣张的女声。
念晚儿一愣,好久才吐出几个字:移情别恋了?
竟然连黄草都放弃了,什么都跟她做对!
狠狠一咬牙,她把手机摔在墙上,歇斯底里吼出一声:“混蛋!”
另一头,黄草瞪着章盈盈,一脸不悦,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章盈盈大大咧咧地接他的电话,大声宣布着对他的所有权,一点不在乎他的想法。
“把手机还给我!”他走近一步,想要拿走手机。
章盈盈扯了扯吊带的拉链,暗示性十足:“你敢过来,我就敢抱你。”她的外套已经脱掉,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吊带裙,只要一拉开拉链,就赤果果了。
黄草的眉毛用力拧了一下,没敢再动,只偏开脸不看她的身体,低吼:“一个女人家,有没有一点儿羞耻!”
章盈盈的背贴着门,阻止了他的出路,他想走也走不了。
“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我是女人。”章盈盈不忘讽刺他。第一次把黄草逼成这样,她的感觉好极了。
黄草有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这个女人一反平日的低调,这些日子像幽灵一样跟在他身边,躲都躲不掉。他该考虑找几个保镖,再在公司以及公寓都装上指印或是辨脸系统了。
“反正,我不准你去破坏黄叶和江凯伦的好事,你就是我的。”她大大方方地甩了他的手机,无比高调地宣布。
黄叶端着醒酒茶走进来,不解地看着她,“你这是……”
“找黄草。”章盈盈大方地回答,两根眉毛飞舞,又了有当年的气韵。
“他……”
“叶子,我想好了,要用半年时间好好地追一个喜欢的男人。”她打断了她的话,放下眉笔去打口红。镜中的章盈盈,唇红齿白,焕然一新。
这样的她生机勃勃,斗志昂扬,比在公司做管理的时候还要有霸气。
“你怕不怕……失败?”她小心翼翼地问。不是有意泼她的冷水,而是她太了解这两个人了。一个固执,一个已经伤痕累累,她不希望章盈盈追到最后最到的是更多的伤。
章盈盈无所谓地偏头:“怕什么!就算失败了,至少证明我曾经努力过,不是吗?”
她飘然而去,留下一股香风,黄叶忘不了她那句话:“就算失败了,至少证明我曾经努力过,不是吗?”
她,在面对江凯伦和所有困难时,是否努力过?
她收拾了几样东西,主动回了江凯伦的家。
屋外,停了几辆不属于江凯伦的车子,谁来了?黄叶一脸疑惑地沿阶而上,看到门口大开,一路进去站了好几个黑衣保镖,跟木桩似的一动不动。
她站在门边,一眼看到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虽然头发花白,但威严写在脸上,全身上下无处不透着贵气。
江凯伦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正在说话。黄叶侧耳,并不费力就听到了他的话:“我从来没有同意过要和念晚儿结婚,结婚证也是爷爷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代为办理,对于这样的婚姻,我没办法负责任。”
“怎么跟爷爷说话的!”江山也在,听到儿子这么说话,跳出来低训。一脸难堪的样子。
江凯伦一动不动,并没有因为江山的训斥而变脸色。虽然站得很恭敬,但那股气度不容忽视,就算站在威严的老者面前都不消半丝风彩。
“念晚儿从小就内定为江家媳妇,你们结婚本就理所当然,江家男丁哪个不是这样的,独你就受不了了?”老者开了腔,语气威严,很有旧社会大家长的气势,“江家可还没有离婚的先例!”
“还不快对爷爷说,这只是你的一时糊涂?”江山焦急地催江凯伦。
老人摆了摆手:“这些事还用不着你来代办!他自己若是能想清楚最好,想不清楚,只能按家规办事!”
江山讪讪地退了回去,虽然他是江昆仑的儿子,但在他眼里,自己还不如江凯伦这个孙子。
江凯伦依然没有反悔的意思,急得江山暗自咬牙,却不能再说什么。江昆仑背着手走出来,黄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拦下了江昆仑。
“您好,爷爷。”虽然见过势面,但这终究是江家最大的家长,还是江凯伦的爷爷,她多少有些紧张。
咽了几口口水,她努力地仰头与他对视:“江凯伦提出离婚确实违背了你们的家规,但结婚却不是他的本意,你们私自处理他的婚姻也违反了国家婚姻法啊。你们这样对他,是不公平的!”
江昆仑的眼眸一时缩紧,严厉又加了一份,低头看着这个强自镇定的女人,不悦挂在脸上,表现得十分明显。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如此跟他说话!
“你是谁?”他突然问。
黄叶挺直了身体,看一眼江凯伦,大方地回答:“我叫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