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我的情妇,你还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接受家里那个吗?”
“家里那个?”黄叶愣住。她家里只有章盈盈和凯凯,他问的是哪个?
“够了!”江凯伦突然烦躁起来,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关于别的男人的事!
“我们把彼此的责任和义务说一下。”
“我的公司提供你工程做,能接多少接多少,价钱按照之前约定的,在报价的基础上提升百分之十。你,从今天起跟我住在一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半步!”
他像在谈一场生意,公事公办的样子。黄叶抿唇不语,只点头,她知道,自己把自己卖了。
宁愿江凯伦直接给她插上一刀,也不想他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都听清楚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伸手解身上的扣子,门起来朝浴室走,并不回头,只命令,“到床上等我!”
房内,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黄叶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两只手捏着,她知道等下会面临什么。
她的身体僵着,血液都在凝固。江凯伦什么时候冲完凉,她根本不知道,直到他围着浴巾走出来,才慌乱地抬眼,不知道将目光投向何处。
“我的话你没听到?”看到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黄叶,江凯伦不悦地拧起了眉头,冷声冷语地问。
他率先走到床边,躺下。
黄叶慢慢地站起来,看到他健硕的身体肌肉,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最后的那四个月,他们之间只有纯粹的交易。
原本不该交集的人交集在一起,是幸还是不幸?
若凯凯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这样的关系,他幼小的心灵如何承受?又会对他今后的生活造成怎样的影响?
她不敢想!
叭!一个盒子甩过来,是一盒计生用品。黄叶窘得没办法见人,江凯伦的脸已经绷实:“要找人来教你该怎么做吗?”
银行出具了所有他们的出入账记录,根本没有那笔钱。黄叶知道,一定是召丽没有还钱,一起偷走了。
银行已经几次打电话催账,次次打在召丽的手机上,召丽瞒着不报。直到昨天银行打不通召丽的电话,才来找她们。
按照公司的规定,他们的房子——被封了。
黄叶和章盈盈带着凯凯匆匆忙忙地搬了出来,住进了出租屋。
而更不好的消息传来,手下的民工不管到哪里都没有人要,仿佛他们的身上贴了标签似的。
黄叶算是被彻底打倒了。
“黄总,您别担心,我们大不了不要工资,您这边尽可能想办法找到单。只要有单,我们就有救了。”民工头头一找到她,代表所有的民工说话。
黄叶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还这么配合自己,感动得眼泪盈眶,谢了又谢,原本降下来的士气又升了上去。
她相信,一定有人不惧江凯伦的气势愿意帮她的。再不济,她就找那些不入流的小工程,能保住工人们一天是一天。
上天到底没把她的路全部封死,大工程被人动手脚,小工程和私人工程却没有人管。黄叶很快在附近找到了一些盖私宅的小项目,虽说小,但好歹工人们有钱挣。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江凯伦的手段。几个小项目刚刚封顶,只一夜,就莫名倾塌。业主当然只会说是他们工人的水平不济,不但不给钱,还要他们赔偿损失。
黄叶终于走到绝路上了。
然而更绝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工人。
工头低着头带进来了一个眼泪汪汪的工人,那工人一见到她就跪了下来:“黄总,我知道您人好,可我真的被逼到绝路上,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妈得了重病,要十几万的医药费,我现在工都没有做,哪里有钱。您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帮我,您再不帮我,我只有去卖肾了。”
黄叶常年和工人们同进同出,谁是哪样的性格多少知道。这个工人平常最卖力,人也最实诚,从来不说谎。
她把他扶起来,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快帮你弄到钱的。”
工人千恩万谢地离去,黄叶握了握拳,掏出手机,拨了那个不愿意拨的电话,说了那句她不愿意说的话:“我……愿意做你的情妇。”
江凯伦,到底赢了。
听到黄叶的话,江凯伦没有说话,挂断了电话。“继续。”他面色不变,朝面前汇报工作的高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