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尧眨眨乌溜溜的一对眼睛。
乔伊沫,“……”她也想知道!
景尧吸气,望向乔伊沫认真脸说,“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很强壮,在这里趴一晚应该没事吧?”
乔伊沫满脑门黑线。
慕卿窨就算了,忽止祁可是他“亲爹”啊。
大冬天的,他竟然让忽止祁在露台呆一晚,还没事!?
……
乔伊沫只以为小家伙只是长了一身的小肥肉,倒没想到真出力的时候还挺给力的。
两人齐心协力的把忽止祁搬到了客厅沙发,乔伊沫从卧室里拿出一床加厚的棉被覆到忽止祁身上。
“小沫沫,他呢?”
景尧瘫在沙发一角,撅了撅小嘴指指露台的慕卿窨。
乔伊沫抿含着唇角,看着慕卿窨的背,咬咬,伸手道,“不管他!”
景尧,“……”喜闻乐见!
……
景尧作息时间比较规律,因为喝醉的忽止祁又折腾了半响,九点刚过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了。
乔伊沫只好领着他去洗浴室洗漱,让他在自己的床上睡下了。
景尧睡熟后,乔伊沫盯着卧室房门看了会儿,狠心收回目光,负气去洗浴室洗漱,打算休息。
然,刚进洗浴室不到五分钟,乔伊沫板着一张小脸,气呼呼的出来了。
……
露台,乔伊沫先是用脚踢了踢慕卿窨,慕卿窨没反应。
乔伊沫便用手又推又拍,动作明显是带着气性的,显得不那么“温和”。
慕卿窨像是真醉得不省人事了,无论乔伊沫的动作多么粗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乔伊沫放在慕卿窨背上的手,渐渐的没了动作。
站在慕卿窨身侧,低头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片刻,乔伊沫抬抬下巴,看着夜色叹了口气,半蹲下,一手从他肩后穿过,抱住他的背,一手环住他的胸膛,试图把人扶抱起来。
结果是……乔伊沫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她分担没把人抱起来,反而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的。
有些生气的,乔伊沫噘着嘴打了下他的胳膊,没事长这么高这么沉干什么?有什么用!?酒就那么好喝么?自己喝得了多少心里没点数么!?非要把自己灌醉连累别人!
乔伊沫一面在心里不断的数落,一面又放不下的去抱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一巴掌凑效了,这下乔伊沫倒真把人扶抱了起来。
那一刻,乔伊沫自己都惊呆了。
心下又惊又松了口气。
缓了一会儿,正当乔伊沫要扶着人朝屋里走的一刻。
咚的一声,有什么滑坠到了地上。
乔伊沫低头看去,当看到那根在地上滚掷出好远的黑色拐杖时,心尖猛地戳了下。就因为这抹情绪,乔伊沫在扶着慕卿窨进屋,毫不犹豫便朝卧室走了去。
忽止祁正对着屋内房门的方向,理所当然的比乔伊沫先看到门口的情景。
只是忽止祁情绪并未有明显的变化,唯一能看出的,是他微微勾扯的唇角。
乔伊沫惊疑的目光从忽止祁面上掠过,继而回头望向门口。
视线落到门口的一刹,乔伊沫瞳孔蓦然缩紧,两边两腮克制不住的抖了两抖。
“小沫沫,还有人跟你住在一起么?”
景尧一双眼睛叫一桌美食勾馋着移不开,听到开门声,漫不经心的疑惑道。
乔伊沫捏住指尖,呼吸轻屏,眸光直直盯着门口。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但这人此时出现在她的房门口,的确是乔伊沫意想不到的。
“有客人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这样,我也好早点过来。”
男人声线平淡,握着拐杖抵着房门关上,便步伐沉稳的朝露台走了过来。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长大衣,不同于早上离开时的衬衫西装大衣严正商务,显得温润日常些。
他脸上的表情从出现在门口开始,始终清淡,不是那种伪装而出的清淡,而是融进他骨子里的那种风过无痕的淡泊和冷静。
这样的他,就算是乔伊沫,也无法透过他这层皮囊,而窥测出一丝他的真实情绪。
忽止祁面上是流于表面的应酬似的客套和温和,听到慕卿窨的话,他只是浅浅勾着唇,并不开口。
乔伊沫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喉咙滑动了下,蜷缩的指尖松开,但没有说什么。倒是景尧一听到慕卿窨的声音,原本定格在餐桌上的眼神刷的瞥向慕卿窨,慕卿窨的模样印进他眼眸的一刻,小家伙蹭的从凳子上站起,嗖嗖的把圆滚滚的身体挡在乔伊沫的面前,竖起两道小黑眉,
不满说,“怎么是你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嗯……你哪里来的小沫沫家的钥匙?”
慕卿窨的目光从乔伊沫身上顺滑到景尧不善的小脸,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哼声,“我住在这里,你说我哪里来的钥匙?”
什么?
景尧瞪大眼,小脑袋往后扭转九十度,盯着乔伊沫,“小沫沫,他说他住在这里!?”
乔伊沫皱眉,冲景尧摇了摇头,便又看向慕卿窨,眼神隐约透着不满。
“那他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景尧表示自己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质问道。
“是刚才我忘了把门反锁。”
乔伊沫垂垂睫毛,抬手道。
原来是这样!
景尧抿着小嘴,长吐口气,偏头哼唧望着慕卿窨,“三岁小孩子都知道,进别人家的门之前,要先敲门,得到主人的准许,才能进来。哼,我们要吃饭了,好走不送!”
说完,景尧转身,一把抓起乔伊沫的手牵着,一副生怕乔伊沫被人抢走的样子。
“乔乔,看来你要解释一番了。”
慕卿窨态度平和看着乔伊沫,“你告诉他们昨天晚上,我是不是‘一整晚’住在这里?我到这里,是不是必须得到你的准可才能进来?”
一整晚……
乔伊沫呼吸一顿,贝齿勾咬住了下唇,小脸微绷,警告的轻瞪着慕卿窨。
他不是说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现在又刻意提到昨晚是想干什么?
慕卿窨,你到底什么意思呢!?忽止祁表面的沉稳到底没能继续维持得下去,隐藏在眼底身处的情绪丝丝缕缕从崩塌溢出,他缓慢眯紧了双眼,盯着慕卿窨道,“准可与否,慕先生都已经进来了。正好沫沫刚做好一桌子菜,我们三个
也吃不了这么多,慕先生既然来了,就一起吧……沫沫,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