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廷深终于开口了。
只是话里的意思却让聂相思狠狠噎了下,脸都红了,气恼的瞪战廷深。
战廷深双眼从文件移开,这才盯着聂相思,拿出几分认真来,与聂相思分析这件事,以及他的态度和打算,“陈屹宽和白心微一口咬定事情是他二人干的,警察局里有她们的笔录。而我们如今能掌控的证据也就只有陈屹宽和白心微。可是她们现在都死了,死无对证。所以接下来我们必须找出新的证据,证明谢云溪才是幕后的真凶。否则,即便我们所有人都认定这件事就是她谢云溪做的,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其实战瑾玟失踪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惊动警察,兴许现在处理起来,便没那么束手束脚以及受到各种限制。
也或许。
谢家与陆家没有那一重关系,事情倒也更好办了。
不过谢云溪犯罪是事实,就算她侥幸逃过这一次的审讯。
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新的证据早晚会出现,谢云溪的破绽也迟早会暴露。
不是有这么句话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所以,我们现在只有干等着么?”聂相思道。
战廷深这样说,聂相思心下也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成定局,不能操之过急。
其实她倒也觉得这件事通过法律的途径来解决更为合适。
毕竟,无论是谁,都不能把自己的个人意志凌驾于法律之上。
只是,聂相思内心莫名的焦灼。
在她心里,白心微或许也并非完全无辜,可是她落得这样的下场,未免太严重。
冤有头债有主。
本该承受这些的,该是她谢云溪!
凭什么让其他人替她遭受这些!?
“放心吧,你四哥和徐叔已经在着手调查收集谢云溪犯罪的证据,谢云溪不会置身事外太久。”战廷深眯眼,沉声道。
聂相思看着他,提气让自己略有些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些,低了声音道,“战瑾玟怎么样了?还在重症监护室么?”
战廷深黑眸微闪,“嗯。”
聂相思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对战瑾玟的讨厌在这件事后,突然变得没那么强烈了。”
战廷深眼眸掠过一抹轻诧,看着聂相思。
聂相思抿抿唇,却没再说什么,起身,“三叔,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
战廷深挑眉,“过来。”
“干么?”聂相思脸腮忽然飘过一缕红。
“来。”战廷深朝她伸手。
聂相思垂了垂长长的睫毛,矜持的含了口下唇,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走到战廷深身侧,聂相思脸都红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战廷深转动老板椅,面对聂相思,两条大长腿很an的分开,“坐。”
聂相思羞涩的歪头,大眼瞄过他的大长腿,明知故问,“坐哪儿?”
战廷深黑眸溶着笑,“哼。”
聂相思细长的脖子都粉了一截,挺着大肚子还是坐到他硬邦邦的大腿上,“你软点,坐着不舒服。”
“是。”
战廷深忍着笑,放松了大腿紧绷得肌肉。
聂相思大眼水灵灵的瞅着战廷深,“叫我过来干么?”
战廷深一只大手放到聂相思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托搂着她的腰背,俊脸慢慢凑近她颈边,勘动鼻翼轻嗅了嗅,“知道我现在最期盼的事情是什么吗?”
聂相思一只爪子放到战廷深头上,一下一下的抓,不疑有他的低头看着他问,“什么?”
“这只小家伙赶紧从你肚子里出来。”战廷深吻她的脖子、锁骨,再慢慢往下。
聂相思冷不丁吸气,“现在才五个多月,六个月都没有,你想她多早出来?”
战廷深撩起聂相思的裙子,没有阻隔的吻她圆滚滚的大肚子。
聂相思呼吸密集,一只手心微微握紧了,盯着战廷深,“三叔,够了。”
战廷深蓦地抬起头,吻住聂相思,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也顺势下移。
“三叔……”聂相思在他唇上惊呼。
战廷深搂紧她,更深的吻她,深凝着聂相思的黑眸,在此刻灼亮得惊人,低低哑哑说,“相信三叔,三叔不会舍得伤害你,放心。”
聂相思望着他深如大海的眼睛,紧绷的身子慢慢松软了下来。
“乖女孩。”战廷深便笑,温柔吻她的脸。
聂相思到底没能离开书房,马上就到吃晚饭的时间,战廷深也没急着处理公事。那之后便抱着聂相思一同坐到沙发里,平复激跳着的心脏。
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不会显得气氛冷清,反而格外的温馨美好。
晚上吃完晚餐,战廷深便去了书房。
聂相思在楼下陪励远时勤时聿,直到三个小家伙去三楼游戏房,方也起身去了二楼,打开电脑,与夏云舒微信视频。
当夏云舒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时。
聂相思眼睛便瞪圆了圆,盯着夏云舒。
夏云舒好像在忙,电脑前摆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她一只手边翻书边说,“出来工作了才发现,自己几年大学白上了,不懂的太多,我现在正在恶补法语,苦命啊!相思,你说你的啊,不用担心我不能一心二用。”
夏云舒说到这儿,抬起头得瑟的冲聂相思笑笑。
聂相思有一次清晰看到夏云舒的脸。
聂相思暗吸气,伸手抚上屏幕,“云舒,微信视频现在是有什么特殊功能么?”
“……特殊功能?”夏云舒没抬头,“什么特殊功能?”
“显瘦功能。”聂相思皱皱眉说。
“什么啊。”夏云舒笑,还没意识到聂相思说的什么。
聂相思盯着夏云舒的脸,顿了几秒,突然说,“云舒,你站起来我看看。”
闻言。
夏云舒翻书的手猛然停顿,抬头看着聂相思,表情有些紧张的微绷着,悻笑,“干嘛啊?”
“你先别问,站起来。”聂相思说。
夏云舒直愣愣盯着聂相思,舔了舔下唇,却是说,“我不。”
聂相思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