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战廷深背后的水深得吓人

聂相思睫毛颤了颤,停下脚步,一双眼这才慢慢从战廷深身上转开,朝温如烟望去。

温如烟表情有些压抑,看得出来她在极力隐忍,“跟妈妈坐一起吧。”

聂相思皱皱眉毛,看向战廷深,眼神抑郁。

战廷深轻眯眼,轻挑右眉,对聂相思点了下头。

聂相思心口窒闷,却不得不转身,朝温如烟所在的位置走。

“坐这里。”温如烟看了眼她右边的座位。

聂相思的目光从她左边的座位扫过,温如烟左边的位置,正对着战廷深那边。

可最终,聂相思还是乖乖坐到了温如烟右手边的空位。

“现在相思也就坐了,咱们就不等云溪和兆年了,用餐吧。”

这话不是身为一家之主的谢毅阳说的,而是陆正国。

“是是,不等了不等了。待会儿他们来了坐下吃就行。”谢青荛看了眼战廷深,说。

战廷深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淡笑,一双幽深似海的眼眸看似缥缈谁也没看,实则一直黏在聂相思身上没挪开。

聂相思自然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小脸飞快飘过一抹粉红,轻轻垂着两道磨扇般的长睫毛。

温如烟看到聂相思脸上的红晕,眉头沉沉皱着。

“战先生,真是没想到您会来,谢某敬战先生一杯,以示欢迎。”

谢毅阳端起面前的红酒杯,看着战廷深道。

一个“您”字,一个“敬”字。

一下子便将两人的身份拉开到不同的阶层。

实则也是。

若非聂相思的缘故,谢毅阳这一生恐怕都没机会接触到战廷深。

倒不是说谢毅阳的社会地位低,而是两人确实属于不同的圈子。

并且,战廷深背后的水深得吓人,像他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随便动动手指头,便能轻易让一个人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谢毅阳几乎是处于本能的,对战廷深抱有一份敬畏。

“您客气了。”战廷深端起酒杯,朝谢毅阳轻举了下,旋即将红酒杯放到唇边,轻抿红酒时,幽邃的黑眸紧紧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压根不敢再看他。

只因为,温如烟的一只手在桌下紧紧拽着她的一只手。

“战总裁日理万机,时间分秒珍贵,之前陆某人可是约了战总裁多次,都被战总裁以公事繁忙婉拒了。没曾想会在今日凑巧的与战总裁同坐在一张餐桌上。不得不说是缘分。陆某人也借花献佛,敬战总裁一杯。”

陆正国亦端起酒杯,含笑看着战廷深道。

战廷深仿佛没听到陆正国前半句话,端起酒杯同样与陆正国喝了一个。

目前潼市市长调任,上头并不打算从其他省市调配人选坐潼市的市长之位,而是打算在本市遴选一位优秀的市级领导上位。

而身为也有希望坐上市长之位的陆正国,近来也没少在各处走动。

他对谁坐上市长之位并不感兴趣。

换言之,无论谁坐上市长之位,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是以,他何必摊这趟浑水。

也因此,他才让特助多次婉拒陆正国的邀约。

只是,他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

战廷深微眯眸,两根长指轻捏着红酒杯摇晃了两下,没喝,就放下了。

陆正国见此,心头不由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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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兆年眼眸狠狠一红,忽然握着聂相思的双肩,猛力将她带进怀里,用尽全力抱紧。

聂相思心口狠凸,本能的挣扎,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从他怀里挣开,身子反而被他越箍越紧。

“陆兆年,你干什么?快松手!”聂相思慌了,声音急颤道。

“相思,相思……”陆兆年将脸埋进聂相思的颈间,呼吸粗重,情绪很激动。

他的呼吸洒到她颈边,聂相思只觉得颈部那片肌肤全部发毛了。

“陆兆年,你快放开我!”

聂相思头皮绷着,边卯足了劲儿挣扎边喘息道。

“你别动相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陆兆年声音酸涩,脸从她颈边轻抬起,红着目看着聂相思因为挣扎和慌乱而涨红的侧脸。

“陆兆年,我不想讨厌你,请你立刻松手!“聂相思嗓音紧绷,却极其严肃认真。

陆兆年沉沉闭上眼,俊逸的面庞染上从未有过的挫败和痛苦。

他缓慢的松开聂相思,颀长的身姿颓然的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暗淡,哀伤的看着聂相思在他松手的瞬间,急忙往后退的动作。

虽然他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她。

可是当她得知他和她竟是表兄弟的关系时,在面对他如此冷静淡然的态度,还是刺痛了他。

陆兆年攥紧双拳,眼眶暗红的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退站与陆兆年保持安全的距离的位置,才轻喘的抬眼望向陆兆年。

原本她是愤怒的。

可看到陆兆年脸上的痛楚时,聂相思滑到喉头的怒语,却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到最后,聂相思握着双手,只淡淡道,“回去吧。长辈们会担心的。”

说完,聂相思收回视线,没再看陆兆年,转身便要朝别墅的方向走。

“相思,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陆兆年嘶哑的嗓音从后传来。

聂相思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

虽然她没有斥责他,但不代表她对他刚才的举动不生气。

急促的脚步声蓦地从后逼近。

聂相思呼吸一滞,握紧的双手捏得更紧。

几秒后,聂相思被陆兆年拦住,不得不停下来。

聂相思脸色控制不住的沉下,在夕阳昏黄的余晖下的双眼,晕动几许愠怒。

也因为这份愠怒,将她的双眸映衬得越发晶亮清明。

陆兆年喉头发苦,难过也抱歉的看着聂相思,“我为我刚才莽撞的行为给你道歉。对不起。”

聂相思皱眉,粉润的双唇抿得紧紧的,没出声。

“相思,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就放你走。”陆兆年说。

聂相思盯着他。

他的意思是,她若是不回答他,他就不放她走?!

陆兆年提气,“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聂相思,“……”她是该高兴他的坦诚,还是生气?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陆兆年深凝着聂相思,醇朗的声线每说一个字便哑一寸,“哪怕一点点,一点点。”

”没有!“

聂相思果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