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聂相思黑线,“那个,三叔,我其实还可以忍忍。”
她睡迷糊了,根本不晓得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这个点让白祁去找吃的,不是太为难他了么?
“没事,白特助以前是学厨的。”战廷深说。
聂相思,“……”三叔,你要安慰我也不用这么安慰吧?白祁是米国哈弗毕业的高材生好吧!
不然也不可能给您老当特助啊!
战廷深见聂相思一脸怀疑的小样,扯唇,“没骗你,他学过厨,还考了三星级厨师资格证书。”
好吧。
聂相思对他们这些人身自带的技能表示叹服。
“疼么?”
战廷深伸手,轻抚聂相思的右脸,声音沉凉了分。
聂相思大眼纯亮看着他,笑着说,“你不问我都忘了。不疼。一点都不疼。”
战廷深蹙紧眉。
聂相思眼皮低垂下,一只手的拇指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掐食指。
战廷深见状,伸手拿过她的手,揉进掌心里,温和的望着她,“怎么了?”
“……三叔,我,我打人了。”聂相思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战廷深眯眸,“嗯。”
“……我打的是,是小姑……”聂相思嗓音细如蚊蚋。
“嗯。”战廷深道。
聂相思轻皱眉,抬起眼皮一角看向战廷深,大眼夹着丝丝迷惑,“你,不说我么?”
战廷深想了想,说,“打得好!”
聂相思,“……”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一秒怔傻了的小脸,眸光深谙,“思思,做人不需要太隐忍,被欺负了,要懂得反击,否则,别人只会将你的一昧忍让视为怯弱好欺。因此,他们非但不会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得意洋洋。所以绝对不要给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因为他们,没资格得到你的宽容。知道么?”
聂相思盯着战廷深,好几秒后,重重点头,“我知道。”
“乖女孩。”战廷深嘴角这才重又有了丝弧度。
聂相思见状,大眼弯成月牙。
战廷深抚了抚聂相思完好的左脸,温柔道,“等你好了,三叔就接你回珊瑚水榭。”
“……”聂相思含住下唇,大眼浮现犹豫。
战廷深见她这般,便知她在想什么,冷眸轻眯了眯,缓缓说,“我想爷爷这次不会再反对。”
聂相思双眼瞠大,疑惑的看着他。
战廷深握紧聂相思的小手,说,“爷爷已经知道我们领证的事。”
“……”!!!
聂相思倏地一下坐直身体,小脸煞白,大眼惊惶的盯着战廷深。
战廷深皱眉,一只大手轻握住聂相思一侧肩头,将她轻摁回床头靠着,望着聂相思慌里慌张的模样,无奈扯唇,盯着她道,“而且,爷爷也已知晓你怀孕的事。”
聂相思,“……”有点呼吸不畅!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紧张到憋气的样子,禁不住轻然卷了唇角。。
{}无弹窗第176章三叔,我打人了
这般想着,战廷深牵起的薄唇瞬间收了回来,沉压着长眉,凝向聂相思,眼眸里尽是疼惜爱怜。
战曜来了没一会儿,盛秀竹也来了。
盛秀竹由衷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一颗心总也落不回原位。
看着病床上脸色憔悴的聂相思,盛秀竹只觉心头似是压着一块沉沉的大石头。
分明就还是孩子的模样,可却已经……快要当妈妈了。
比起刚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盛秀竹这会儿的心情复杂多了。
……
战曜又想故技重施让医院搬张病床,跟聂相思住一间,不料却被战廷深坚决拒绝。
战曜郁闷,但想到自己保护聂相思保护不周,这会儿说话也没底气,也就没跟战廷深坚持,由盛秀竹扶着去了隔壁病房。
护士给战曜输上水便离开了病房。
盛秀竹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皱着眉走回到战曜病床边,心事重重的看着战曜。
战曜此刻的脸部表情只能用眉飞色舞来形容,眼角觑见盛秀竹忧心忡忡的模样,挑挑眉,说,“你回去吧,我这会儿没事,不用你留下来照顾。”
盛秀竹锁紧眉,拉过椅子坐下,“爸,相思如今怀孕了,您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你就要有孙子了,你不高兴啊。”战曜抿嘴乐。
盛秀竹,“……”
“……爸,您怎么不分轻重啊?整个潼市都知道相思是廷深的侄女,是我的孙女,您的曾孙女。如今她怀了廷深的孩子,这辈分全乱了。这要传出去,我们战家……”
“哎呀,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儿子的能耐你又不是不晓得的。相信他,啊。”战曜完全不在意的说。
盛秀竹,“……”爸,您这态度还敢变得再快点么?
“啧,诶,儿媳妇,你说廷深和思思的孩子,以后生下来更像谁?”战曜眯着眼睛,眼角都溜出了光芒,乐滋滋的说。
盛秀竹,“……”
“我跟你说,三个月,快三个月了。”战曜笑得合不拢嘴。
盛秀竹,“……”
“以前我总担心思思以后嫁人了过得不好,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我绝对相信廷深,他一定会对思思好的。再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廷深他敢不对思思想!”战曜笑哼道。
盛秀竹闭眼。
“儿媳妇……”
“爸!”
盛秀竹崩溃,睁开眼,微提高音量道。
战曜,“……”愣了愣,看向盛秀竹,见她一脸忍耐无语的样子,微翻了个白眼,那模样貌似还有点怪罪盛秀竹扫他的兴致似的。
盛秀竹,“……”
完全待不下去了。
郁闷的起身,离开了病房。
战曜看着盛秀竹出去,嘭的将房门摔上,微撇了撇嘴,嘟囔,“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都不懂,白活这么大把年纪!”
因为得知聂相思怀孕,战曜仿佛一下子从阴云密布过渡到了柳暗花明。
之前纠结的所有事,如今在他这儿都不算事。
……
聂相思是在下半夜才醒来,堪动着卷黑的睫毛缓缓睁开双眼时,入目的,是头顶上亮得令人眩晕的白炽灯。
聂相思深吸气,眼睛微微眯着,视线一点点往下,落在握紧着她一只手,将额头抵在她手背上的黑乎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