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阿史那奎的请帖……”秦蓁蓁喃喃自语道。
那小子绝对没安好心!
刘子佩装作在下棋的样子,实则一直关注着秦蓁蓁的动静。
与其成为女帝的鹰犬,和他们一起合作,对于突厥来说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刘子佩微微蹙了蹙眉。
阿史那奎并不是一个贪慕美色的人,况且他生平最厌恶汉人,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接近秦蓁蓁。
难道突厥真如他所猜测的那般,准备从秦蓁蓁身上下手,让突厥和朝廷永结秦晋之好?
刘子佩如此一想,手中的棋子捏的愈发紧了。
“突厥大皇子说腾格里有个地方,颇为难得的有个极大的湖泊,被突厥人成为圣湖,他约我一同去。”秦蓁蓁也不掩饰,直接就对刘子佩说了。
反正刘子佩就算现在不知道,以后还是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就由自己之口告诉他。
“你……你要去吗”
刘子佩低头看着棋盘,没有去看秦蓁蓁的脸。
“唔……”秦蓁蓁支着脑袋想了好半晌,眼瞅着刘子佩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僵,手中那颗棋子更是久久不曾落下。
她再也绷不住脸,“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笑道:“我的身子尚未痊愈,经不起舟车劳顿,自然是不去的。”
“你若是想去就去,不必顾忌我……”
“我”字尚未完全出声,刘子佩就闭上了嘴。
顾忌他什么?刘子佩心中有些懊恼,
看他这话说的,倒像是他不让秦蓁蓁去的。
自己这几日,委实太过沉迷于这种近乎于自我麻痹的虚幻温情之中了。
可这温情,就像在缥缈月色下歌唱的海妖,即便海上的船客知道靠近就是死亡,也义无反顾的前往。
简直就像是罂粟般,令人不自觉的沉沦。
刘子佩后一句话说的极轻,秦蓁蓁离他有段距离,听的并不是非常清楚。她只以为刘子佩是担心她的伤势,微微笑了笑也就不再说话了。
“对了,染月最近怎么样了?”秦蓁蓁突然想起来,一连朝熏风问了两个问题:“最近谁负责照顾她?”
“回小姐的话,染月的伤势恢复的极好,但是有支箭伤到了她的腿,因此还不能下地,现在是……”
熏风顿了顿,似乎是有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