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大福暴富之程度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委实让人生疑,尤其是他那笔本金,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让人很难不往别处想。

偏生这么可疑的一个人,他的儿子还被自家女儿给硬绑回来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一个小偷绑在了自家宝库中,虽然束缚住了手脚,但是时时刻刻都让人提心吊胆,防不胜防。

也不知道这混小子给自家女儿灌了什么药,能让她如此喜欢。

秦禄思及至此,心中的不悦又加深了几分,但他还是保持着面上一贯的淡定,示意秦月白继续讲下去。

“第二次便是在小姐受伤时,刘公子匆匆赶来探望小姐,被守门的侍卫挡在了营帐外。”

“小姐和染月姑娘在里头医治,属下认为放他进去有失妥当,就……”

秦月白顿了顿,抿了抿嘴唇。

“就没让侍卫放他进去。”

“你做的很好。”秦禄道。

他现在是投鼠忌器,况且心中也存了一份试探刘子佩的念头。

“老爷。”营帐外有人低声在门口汇报。

“何事?”

“突厥可汗带着大皇子来了。”

“算算也该是这个时间了。”秦月白在秦禄的暗示下从地上起来,微微笑道。

“本相倒是想要看看,可汗说的那个满意的答复,究竟是什么。”秦禄一拂衣袖,起身便朝账外走去。

可汗带着阿史那奎正走过转角处的营帐,看着从营帐中走出来秦禄忙停下脚步。

“秦丞相。”可汗停下脚步,“这正是朕那不肖的孩儿。”

“……秦丞相。”阿史那奎看见父汗的脸色,不情不愿的的挤出一个笑容。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大皇子,本相还是头一次见到。”秦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阿史那奎,一语双关的说道。

可不是第一次见嘛,可汗都见着了,就是一直见不到这位传闻中的皇子。

“皇儿年少不懂事,还请丞相多担待了。”可汗只装作听不明白秦丞相的暗讽,捋着胡子笑道。

“秦丞相,这次射伤令爱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在此赔罪了。”阿史那奎看着可汗对他的暗示,牙一咬,狠了狠心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