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一向鼠肚鸡肠的定邦哪里见过这般仗势,吓得他整日缩在后宫之中,不敢出面。
扎云此时也是花容失色,看着在眼前不停走动的定邦喊道:“快快,你快想个办法啊!”
“我?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那些藩王为什么突然发疯一般朝着盛京进攻,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定邦没骨气的言语,扎云气得一拍桌案:“你说的荣华富贵,你说的皇太后呢?废物,废物,要不怎么说你就是个没用的阉人废物呢!”
听着扎云的怒吼,定邦心头一股火噌的窜了上来,抬手噼里啪啦就是几个耳光,大声喊道:“贱人,我让你乱嚼舌根子,我让你乱说话……”
就在二人扭打在一起不见丝毫分开的时候,门口有人急匆匆的冲进来喊道:“公公,公公,那城门怕是要顶不住了!”
突然听到有人又喊了一声公公,定邦气得抬手就将桌上的茶杯丢了过去……
不偏不倚的砸在脑瓜顶上,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双眼一翻,直接被砸死倒地。
扎云抖着身子,最后却双眼一翻,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去,快去查查,去查查到底是谁最先起兵?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来一回之间,两天的光景又闪了过去,外面的藩王似乎对这场战役存着一丝逗趣的心态,每每在城门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又无聊的退了下去。
却在你刚刚松口气的时候,又突然冲了上来,这一次次的折磨,几乎让盛京的人们处于极度的惊恐之中,却又不知外面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天,扎云还在焦虑的等待之中,终于有人给了回复,看着手上的信纸,扎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后却又突然仰天大笑,将纸揉成一团废球,随手丢弃在地上,脸上化不开的喜悦,大声叫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定邦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模样,也随手从地上捡起了纸张,看过之后也是一阵大笑,只不过他的笑声中隐含了一丝阴鸷与阴毒。
只见扎云挑眉笑道:“来人,去凤御殿将本宫那位好姐姐请来,就说是她的故人来接她来了!”
“慢着,你这是要干什么?”定邦阻拦着嚷道。
“什么干什么?这信上写的清清楚楚,他莫良辰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秦羽蜜,我把那女人给了他,日后咱们仍旧可以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不行,若是这么轻易就将秦羽蜜交给他,若是他事后反悔怎么办?再说……既然他要那个女人,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将莫良辰一网打尽?”
“哧嗤嗤……”
扎云讥讽的看了他几眼,而后说道:“一网打尽?你?呵呵,别开玩笑了;莫良辰还未入京,你都已经吓破了胆子,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没,奴才不敢,奴才能想到的人只有贵妃娘娘您一人了,所以就……”
羽蜜看着他的神情,有一丝疑惑,问道:“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我?若是再晚点,说不定他们就会跑来我这里,到时候……这皇宫可就全在定邦的掌控之下;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以为你会听从他的安排!”
顺子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与敬畏,低声说道:“当年莫公公在的时候,他对咱们一心一意的好,有什么事都替咱们遮着掩着;可如今定邦这厮……他心肠忒是狠毒……”
羽蜜闻言,缓缓的颌首。
就在漱文心神不宁的送走了顺子没多久之后,果真是来了一群人,将凤御殿围得水泄不通;那趾高气扬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女人,冷笑着说道:“秦羽蜜,你也有今天?”
“嗯?今天?什么意思?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扎云看着那一脸含笑的表情,愠怒的吼道:“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我告诉你,如今这后宫是我说了算……”
“哦?那这么说来,皇上是要封你为皇后了?那真是可喜可贺!我在这里给你道喜了!”
看着羽蜜微笑着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她,那表情好似她不过就是一只苟且偷生的蝼蚁一般卑贱。
扎云不悦的喊道:“秦羽蜜,如今皇上病重,你别想再让他为你撑腰!”
“呵呵,我秦羽蜜活得顶天立地,好像从来不需要谁给我撑腰!”
“你……来人……将这贱女人押入天牢!”
“等等,扎云,你要将我押入天牢,那敢问罪名又是什么呢?”
“你,你……是你让皇上深夜着凉,才导致皇上病重,你是罪魁祸首!”
听着她牵强的理由,羽蜜轻笑出声:“扎云,这里是靖国……不是吐谷浑;这里……可是我的老巢!”
看着羽蜜逐渐变了脸色,扎云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以为自己是皇贵妃就了不起?别忘了,如今我腹中可是皇子……”
“皇子?呵呵,扎云,你把别人当傻子我无所谓,但是若是你想把我当傻子;奉劝你最好识相点;你肚子里面的那点伎俩,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胡说什么?”此刻的扎云竟有些畏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羽蜜哼了几声说道:“这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走路吧?我听闻这些日子兰嫔娘娘可是嘴刁得很,时不常的就要吃上几颗山楂……但好像不巧的是……山楂……滑胎!”
扎云闻言愣在当场,而后嘴角不停的抽搐,最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抓起来,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了,割了……”
羽蜜冷冷的向她身后望去,而后低声说道:“我这辈子遇到的事情可是不少;想要效仿某人,我不拦着,但最好某人也要识趣点,别来招惹我!”
扎云气得还想再喊什么,身后已经有人尖着嗓子叫道:“胡闹,来人,还不快将兰嫔娘娘送回兰馨宫,让她守着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