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扎云闻听,脸上几乎变了颜色,悲悲切切的说道:“皇上,该有事的是臣妾!”
“你,你能有什么事?别以为朕没看到你的把戏,奉劝你一句,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自己的兰馨宫待着,千万别惹恼了朕……”
“皇上,皇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云儿可是把自己的清白都给了皇上……云儿这一辈子都只有皇上这一个男人啊!”
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楚楚可怜,可在外人听着,却是极其刺耳异常,这明摆着就是冲着皇上面前那位尊贵的主儿在叫嚣……
本以为会是一场乱战,却不料,那位好似没听见一般,低声说道:“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羽蜜……”凌墨风有些哀求的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如烫手山芋一般甩开,二人都有些尴尬的杵在那里,羽蜜低头看着那一脸阴毒的扎云,而后摇摇头说道:
“皇上,自古娶妻娶贤,封后更不是小事,我觉得,你还是在各大家族中找一个性格纯良的女子作为你的皇后,免得……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顺着羽蜜的视线,凌墨风看到了地上那张丑陋的嘴脸,而后马上说道:“羽蜜,我正要跟你说,我打算……”
“皇上,若是封后的事情,那是你的家事,你用不着跟我说!”
终于还是挫败的垂下头,却还是扯住她的手说道:“羽蜜,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皇后会是谁?”
冷冷的再次将他的手推开,羽蜜礼貌的退后了几步,笑着说道:“皇上,我说过了,那是你的家事,与我这个外人无关……”
“你从来就不是外人,你……我打算册封的皇后就是……”
眉眼含笑,却又不怒自威的神情,冷冷的盯着凌墨风,羽蜜几近残忍的说道:“皇上,你要册封谁,那都是你的事;只要……与我无关就好!”
“羽蜜……”痛心疾首的喊着,凌墨风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阵刺痛,有些颓废却又挫败的低吼:“羽蜜,究竟怎样你才能来到我身边?”
羽蜜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启朱唇说道:“皇上,您真是玩笑了,如今我可是就在你身边呢!”
看着羽蜜那双毫不在乎的冰冷视线,凌墨风一瞬间僵在当场,最后却还是冲着羽蜜的背影喊道:“羽蜜,我打算册立的皇后就是你,就是你……”
羽蜜停下烦躁的脚步,侧目看着那黄袍加身的男子,莞尔一笑,却低声说道:“不可能!秦羽蜜可是冠了夫姓的,我生是莫家的人,死是……莫家的鬼!”
听着羽蜜的话语,凌墨风有些失态的喊道:“秦羽蜜,有时候朕真的想刨开你的心看一看,你究竟是长了什么心?”
羽蜜听着他包含悲伤的声调,却还是不疾不徐的侧目,眼神中竟看不出半丝波动,嘴角轻轻上扬:
“皇上,你我年少之时相遇;你早该知道……我秦羽蜜的心,向来是淬了毒的七窍玲珑心,谁若敢碰……必死无疑!”
扎云再三犹豫……
定邦马上冷哼一声说道:
“其实我这完全也是为了娘娘着想,但假若娘娘认为定邦说的有错,那就当定邦今夜没有来过……只是到时候,那女人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想必娘娘的后路……”
这句话完全刺激了扎云,就见她马上一把扣住定邦的手腕,急躁的喊道:“你别走,我想好了,咱们就这么干……”
定邦看着扎云那斩钉截铁的表情,脸上露出得意的嘴脸。
伸手从扎云手中接过一包东西,掂量着嬉笑着从兰馨宫中迈步而出……
一路上哼着悦耳的小调,得意洋洋,却全然没看到暗处那一双盯着他的冷眸……
接下来的日子,凌墨风似乎对于羽蜜更是执着,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一方人马举头喊道:“皇上,自古凤御殿的主人都是冰清玉洁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怎可让一个罪臣之妇坐此大位?”
“肖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蜜儿何时成了罪臣之妇?”秦羽锋睚眦欲裂,恼羞成怒的驳斥着。
那中年男子却是一脸的讥讽,说道:“威烈侯,你妹妹先是嫁给了那莫良辰,如今不止是罪妇,还是不洁的身子,难道你竟还不知羞耻,想要帮着你妹妹上位吗?”
秦羽锋吼道:“当年蜜儿之所以会嫁给莫良辰,那也是文帝赐婚,她一个小小的昭阳郡主,又怎敢抗旨不尊?再说,如今莫良辰还不是什么罪人,我妹妹又何时成了罪妇?”
“你……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当年莫良辰坑杀幼帝,难道他还不是罪臣?”
“住口,幼帝一事,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是莫良辰所为;更何况……我妹妹也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这凤御殿的位置,她是不会贪恋的!”
“呵呵,威烈侯说得好听;若是不贪恋,她又怎会以色诱人,让皇上加封她为皇后……”
“没有,这一定不是蜜儿……”
“够了,住口!这是朕个人的意思,与昭阳郡主没有半点关系……
当年朕与昭阳郡主相识在青葱年华,这些年朕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如今国本已定,朕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陪王伴驾,这又有什么错?”
“皇上,这可是万万不可的事情;她可是早已嫁人的不洁之人;皇后乃是一国女子之典范,怎能是这样的女子?”
“闭嘴,来人,给朕拖下去,掌嘴……你竟敢出言侮辱蜜儿,她是怎样的女子,朕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朝堂之上你争我夺,互不相让;秦羽锋有些心力交瘁,拱手说道:“皇上,这件事……想来蜜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更何况……你若如此,恐怕会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