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如此,你离开就好……”
“离开?如今你弑君篡位,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凌墨萧微微一愣,抬头看了几眼凌墨风,心中腹诽着他的话语,最后低声嗤嗤讪笑出声,说道:“怎么?难道十皇弟还想对我做什么不成?”
“九皇兄,我说了,决不能让你一错再错!”
“哈哈哈,怎么?你是想与我翻脸?凌墨风,你最好也看看你的样子,你拿什么跟我斗?”
这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阵阵厮杀之声,凌墨萧脸色大变,叫道:“你做了什么?”
“九皇兄,我不过就是联系了一些忠君爱国之士,想来如今该是与你的叛军狭路相逢了!”
“混账东西……你哪来的人手?不可能,不可能的……凌墨风……你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子,你拿什么跟我比?我劝你还是早早投降……”
“九皇兄,自古邪不胜正;我相信天道昭彰这句话!”
“你放肆,本王才是这天下之主……”
掖庭之上,灯火盘旋,四下通明;眼见着凌墨萧的人一一被人押解进来;凌墨萧身子有些颓废的摇晃了几下;而凌墨风虽是得意的一笑;却在下一刻又有些仓惶的看着四周……
“九千岁在哪儿?莫良辰在哪儿?”凌墨风忽然大喊起来,众人这才莫名的发觉那一向大权在握的九千岁此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阴风阵阵,好似阎罗殿的大门已向人间敞开,凌墨风感到一阵阵冷风袭来,让他有些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身子,身后的凌墨萧微微一愣,而后大声笑道:“胆小鬼,胆小鬼!”
“九皇兄,九千岁在哪儿?”
“他?此刻说不定已经进了阎罗殿;凌墨风,我劝你最好也识相点,尽快弃暗投明!”听着凌墨萧的话语,凌墨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最后磨着牙说道:
“九千岁到底在哪儿?他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莫良辰那阉人?你们高看他几眼;但本王未必怕他,实话告诉你,如今秦羽蜜就在我手上;我就不相信那阉人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什么?你把蜜儿怎么了?”
看着凌墨风的神情,凌墨萧忽然浮现一丝诡异的阴笑;最后说道:“呵呵,没想到,真没想到;那心肠歹毒的女人到着实是个会勾引男人的狐媚胚子……”
“住口,凌墨萧,你与蜜儿可是青梅竹马……”
“我呸,若不是当年我需要仰仗皇后与卓家的势力,你以为我会对她百般隐忍?她不过就是个女人,一个我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九皇子,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看到的人已是无数,你怎么还敢放肆?还不速速退下,免得惊扰了皇上!”
“惊扰了父皇?呵呵,本王以为,只怕父皇已是再也清醒不过来了吧?”
定邦脸色一变,叫道:“你胡说什么?皇上如今可是正在恢复之中,九皇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定邦公公,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本皇子如今不忍父皇再拖着老迈的残破身子苟延残喘,不如就让他去见了我母妃,见了容妃……你说可好?”
“你,你要干什么?九皇子,难不成你是要弑君夺位?”
“弑君?定邦公公此话怎讲?本王只是不忍父皇再痛苦挣扎而已,这完全是处于一番好意,你怎能说我是弑君夺位呢?”
“你,来人啊……快来人,九皇子想要加害皇上……”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露了出来,定邦吓得嗓子一梗,竟然就这么硬生生的将给予出口的声调给压了下来,最后哀求道:“九皇子,别杀奴才,奴才也就是个伺候人的……”
“呵呵呵,也好,也好,起码算是个识时务的,今夜你只要乖乖守在这里,等到天明对外宣称皇上已经驾崩,离世之前将皇位传给九皇子,那就算是你大功一件!”
定邦闻听,马上又摇着头说道:“九皇子,不成;奴才人微言轻,奴才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
“嗤嗤,就知道你是个孬种,你放心好了,宫外本王早已打点妥当,只要你一出口,外面就会一呼百应;到时候本王自然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
定邦的眼睛朝着龙床上瞄了几下,最后低声说道:“既然九皇子早已安排妥当,那奴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呵呵,行了,你退下吧!本王还有几句贴己的话要跟父皇私下里说说……”
定邦看了凌墨萧几眼,最后低声说道:“那奴才,就去外面守着了!”
凌墨萧眼见着定邦走了出去,嘴角一撇,嘿嘿一笑,一步步朝着龙床上那已经形同枯槁的老人走去,隔着幔帐嗤鼻一笑:“父皇,没想到咱们父子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见!”
龙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而凌墨萧却十分激动的一把将幔帐扯开,看着床上之人,几乎有些窃喜的大叫道:
“父皇,文帝……你不是从小就看不上我吗?你不是最得意与太子与雍王吗?如今他们两个人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你以为太子是被你下旨赐死的?我告诉你,是我,他是我毒死的,是我让秦然买通了狱卒,每日在他的饭菜中下毒,呵呵呵哈哈哈……可怜你这么多年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这下好了,你马上就可以到下面去见他了……
还有雍王,你以为他是一只病猫?我告诉你,那都是他装的,他也早就觊觎你的位置,只可惜……他棋差一招,最后还是死在我手上了;哈哈哈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我才是!”
听着他嚣张的怒吼,床上之人的脸色陡然变得更加铁青;眼皮下的眼珠在不停的转动;凌墨萧得意至极,说道:
“怎么?你听见了?听见又能怎么样?你还能起来吗?呵呵……我告诉你,当年我母妃费尽心力的勾引你,而后生下我;
在她临死的时候,是她在我耳边告诉我,想要成为最后的王者,就要先舍弃一切;所以我才对皇后言听计从;所以我才像条狗一样巴望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