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羽璇被气得浑身颤抖,身子抖如筛糠,最后颜面嘤嘤而去。
羽蜜仰天长叹,虽说今日这话一出口,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但是面对里面那张鬼画符一样的圣旨,更是恨得牙痒痒;凌墨萧,上辈子你算计我;这辈子你还没完了是吧?
转身喊道:“漱玉,把这圣旨给我爹送过去,就说这东西已经成这样了,让他好生挂在自己房中,每日瞻仰,以顾念皇恩浩荡!”
漱玉从一楼的房中出来,快步走上来,垂着头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藩王进京,本是皇家最忌讳的事情;但是这萧山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跑到朝廷来借钱,却也敢大张旗鼓,兵马无数的直捣黄龙。
盛京内一片斐然,所听到的无关乎是那萧山王是何等的残暴,何等的俊美,何等的……。
羽蜜看着身后为自己整理发尾的漱玉,听着她口中有关乎萧山王的种种,无聊的将手上的本子一丢说道:“漱玉啊,你说小姐我要不要给你去跟萧山王提个媒?看你把他崇拜的……”
漱玉脸一红,窘迫的说道:“小姐,你别胡说;这哪儿是奴婢崇拜啊……这都是外面的人说的!”
“传言不可信,你知不知道?”
“小姐,你怎么知道是传言?说不定就是真的……”
“那,漱玉,我问你,咱们盛京是怎么传扬九皇子的?”
“这个……”
“这个奴婢知道;盛京盛传九皇子五岁初见昭阳郡主,一见倾心,二见倾人;三见就要定终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唯爱一人,昭阳羽蜜……。”
“听听,漱玉,现在知道谣传多可怕了吧?讲得跟九皇子是多专情的一个人,其实他是个什么货色,你们两个不是都看见了吗?”
“可,可这个,这个……也许萧山王他真的是个挺不错的……”
“漱玉啊,世人都说他残暴不仁,说他杀人无数……”
“小姐,别,别说了,奴婢不听了!”
看着漱玉的模样,羽蜜笑着说道:“咱们也别乱猜了;过几天皇上一定设宴款待萧山王,到时候,小姐带你们两个人去见见,不就完了吗?”
“真的?”漱玉显得很是兴奋。
羽蜜笑着摇头。
这说话间的事情就来了,皇上下旨,萧山王进京,又恰逢秋闱的季节,木兰围场之中,皇上犒赏萧山王……
这一日,秦然带着大夫人一房,二姨娘一房坐着马车到了木兰围场……
人还坐在马车之中,就听见外面气势冲天的喊打喊杀之声;秦然一缩脖子,羽蜜挑开车窗帘子,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大哥秦羽锋坐在马背上蹙眉遐思道:“蜜儿,前面是萧山王的护卫队,看这仗势,是完全没把皇上放在眼中,我今天非要灭灭他的威风,让他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大哥,这件事终归跟咱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要冲撞了萧山王,惹得皇上不快才是!”
“对对,蜜儿说得对,锋儿,你不得胡来!”秦然训斥的说着,羽锋看了他一眼,冷哼了几声。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羽蜜搀扶着大夫人下了马车,身子还未停稳,一阵疾风策马扬鞭从耳边划过,羽蜜颦蹙黛眉,将母亲护在身后,搓马之际,但觉一道冷漠的视线从自己脸上划过;羽蜜微微抬头……
马背上的男子也是微微一愣,最后竟然勒住了缰绳,肆意的上下打量着羽蜜,而后轻佻的用马缰勾起羽蜜的下颌,说道:“美人蹙眉,不错……”
“你大胆!”羽锋冲了过来,将妹妹挡在身后;双眼冒火的盯着马背上的人,而羽蜜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三十岁开外的年纪,狭长的凤眸,光裸白皙的阴柔面孔,微微上挑的眼尾,好似招惹了无数的桃花……
只是那双阴沉的眸子之中,却全然看不到羽蜜的身影,羽蜜轻轻将大哥推开;还未说话,又有一人说道:“不知萧山王对本王的未婚妻子有什么意见吗?”
羽蜜意外的看看男子,他就是萧山王?
萧玉祁意外的看了一眼羽蜜,又看看说话的男子,说道:“九皇子的未婚妻?呵呵,可惜了,可惜了……”
羽蜜抬头,讥讽的瞟了一眼凌墨萧,转身说道:“兵部侍郎嫡女秦羽蜜,见过萧山王!”
“侍郎之女?九皇子,没想到你会要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当正妃……”
“萧山王,小妹是晋国公府的外姓小姐,是皇上亲封的昭阳郡主,还请萧山王不要侮辱家妹。”
“哦?晋国公家的小姐……我就说嘛……呵呵呵,昭阳郡主,幸会,幸会……如此看来,九王妃……”
“萧山王,小女与九皇子的事情,似乎都是私事,还请萧山王叫小女一声昭阳郡主!”
萧玉祁眼眸瑟缩了几下,又玩味的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阴沉不定的九皇子,最后突然掩嘴一笑,那娇媚的姿态,让几人都愣了一下,羽蜜顿时觉得额角在抽痛,这厮的举止动作,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几人各怀心腹事的站在那里,直到身后又有人急切的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萧山王,杂家在这里可是恭候多时了。”
羽蜜肩头一抖,终于知道萧山王像谁了;眼神幽怨的转过身,看着这一脸淡笑的男子,轻声说道:“蜜儿见过莫公公!”
莫良辰挑眉看了一眼羽蜜,但眼中却贪婪的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印了下来,轻声说道:“多日不见,杂家的昭阳郡主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羽蜜声音一滞,气呼呼的抬头,就知道这货不知道收敛,这么多人面前,竟然直接说杂家的……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