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也要喝酸梅汤。”奴奴的声音从床底传了出来,这丫头刚刚钻到床底找滚到里面的木球。
小可来到床边将奴奴从床底拽了出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好,也给你熬一碗。”
奴奴和小可已经玩的很熟,也捏了一把小可的鼻子,“咯咯”直笑。
林慕露出浅浅的笑意,在当代每次应酬回家他面对都是冷冰冰的房间,现在这种温馨的画面让他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似乎自己的一切辛劳都值得了。
晃了晃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林慕接替小可和奴奴玩了起来,望着奴奴拿着的木球他皱了皱眉头,比起当代丰富的儿童玩具,小可能玩的实在太单调了。
想了想,他从城市里拿了一个木制魔方出来。
“爹爹,这是什么?”望着林慕从袖子里拿出来的魔方,奴奴兴奋的跳起来。
“这是魔方。”林慕笑眯眯地拿着魔方转起来,“这是送给奴奴的。”
林慕的动作被奴奴看在眼中,她拿过魔方就有模有样地转起来,乖巧地说道:“多谢爹爹。”
说罢,她拿着魔方跑了出去,喊道:“太公,太婆,小可姐姐,你们快看,这是爹爹给奴奴买的……”
见状,林慕无奈地笑了笑,自小可记事起,前身林慕真是从来没有给过奴奴什么东西,现在奴奴这么开心也不奇怪了。
跟着奴奴出去,林慕来到前院,这时张伯稀奇了一番林慕给奴奴的玩具,接着问道:“少爷,此次拜访可有收获?”
提到这个林慕不禁苦笑,“柳府尹答应会支持我们林家织布坊。”
张伯闻言顿时高兴起来,“太好了,明天我就去催一下织布机时,再招募一些织布工。”
“柳伯父,如勉不过比小侄年幼三岁,让他认小侄为师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林慕还想挣扎一番,在当代他也常常给下属当讲师传授经验,当老师他没问题,不过这教的人是个桀骜不驯的官二代就是问题了。
柳江白笑得十分奸诈,一点不为所动,他现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迄今为止,林慕是他见过最为精通西学之人,这点他自叹不如。
而且他相信如今的华朝只有变法才有出路,未来朝中大臣不懂变法是不行的,所以他才不顾被官场同僚笑话,让自己的儿子去认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人为师,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林慕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贤侄不必谦虚,学无长幼,达者为先,何况如勉还小你三岁。”柳江白笑道:“再者让勉儿认贤侄为师,这江宁城的官员谁敢无故刁难你。”
林慕眼睛眯了眯,柳江白这话倒是没错,有这层关系在,他在江宁经商倒是会轻松许多,不过他深深明白机遇往往同危机并存,恐怕对柳江白不满的人也会把目光投向他。
不过他一向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以前为了抢销售订单他没少冒着被竞争对手打闷棍的危险跑关系,何况在华朝这种危檐之下想要活的自在就得敢闯敢干。
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在封建王朝这种人命不如狗的时代,这句话是真理。
沉吟了一下,他说道:“既然如此,小侄便却之不恭了,不过既然如勉认了小侄为师,若是他有不尊师重道之举,还望伯父不要责怪小侄出手教训。”
“严师出高徒,这是自然。”柳江白笑得越发开心,他巴不得林慕能把柳如勉训的服服帖帖。
实现了各自的目的,二人再次畅饮,喝到极致,柳江白已经人事不知,口中的“贤侄”变成了“林弟”,酒品完全暴露。
林慕还留有一丝清醒,在柳江白没有喊他“林兄”之前,他让柳府管家将柳江白送回歇息,自己摇摇晃晃回了林府。
“杨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儿,爹爹怎么喝了这么多。”
柳如烟捧着一本书正在闺房中看的认真,冲天的酒气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回小姐,刚才老爷和林慕喝酒,不禁多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