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函穿着许颜平时的时装,明显是大了几个号,穿在身上不合身,更显得她无助又可怜。
只是,如今,她把待她好的姐妹,也伤害到了住了院。
慕问鼎一路告诉自己,不能对她发火,他要平静下来,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
“诗函,能听懂我说的话吗?”他语调放慢放缓。
这六年以来,没有人和她进行过国语交流,她的语言也退化了。
每日每夜伴随着她的,就只有恐惧和折磨。
慕问鼎又说道:“如果能听得懂,就点点头。我想帮你,恢复正常的生活,明白吗?”
她点了点头。
慕问鼎松了一口气,“你现在不会说话,不想说话,也不敢说话,我们一步一步来,走,到沙发上坐着说话,好吗?”
他说完,重复了一遍,又指了指柔软的沙发。
叶诗函慢慢的爬了过来,像是动物一样,一点一点的用四肢在移动。
慕问鼎的心,刹那间仿佛被打碎了一样。
“诗函,你是人,你跟我一样站起来,走路……”慕问鼎一点一点的教着她,“对,就这样,好吗?”
叶诗函很听他的话,学着他的样子,还是弯着腰,驼着背,却是能勉强走到了沙发旁来。
两人相对而坐时,她怎么也坐不安稳,似乎记忆里有关这么柔软的坐法,再也记不起了。
“带你回到这儿来的是许颜,她是你以前的好朋友,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伤害她?”慕问鼎凝视着她。
叶诗函什么也不说,也不敢看他,两只手不断的揪着衣襟,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慕问鼎叹了一声:“诗函,我和她都是真心对你,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正因为如此,你怎么能伤害她呢?”
“呜呜……”叶诗函哭了起来。
她哭得很凄凉,也很难过,哭声就像是山野的鬼哭狼嚎,又像是坟间里的一缕似泣似诉的声音。
此时,凌博带着装修队的人来了。
他走了进来:“慕队……人来了。”
“让他们做事吧!”慕问鼎拿出手机,转了一万元给他:“不够的话,跟我说。”
“慕队,你不用这么急给我,我弄好了再说……”凌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