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氏:还能随了谁?
盈玥:你呗。
纳喇氏叹着气道:“此事事关富察家格格们的名声,还是尽快解决得好。”
瓜尔佳氏一脸恨意:“还能怎么解决?她的身子,可是被两个阿哥同时瞧见了!若只有一位瞧见还好说!”
纳喇氏叹了口气,“顺容不是不小心的人,此事大有被算计的样子。”
瓜尔佳氏冷哼:“就算是被算计,那也是她平日行事不检点,才招来怨妒!否则怎么没人算计宝容的名声?!”——这话虽然刻薄了点,却也是实话。
盈玥暗道,看样子四伯母也认为此事和五福晋脱不了关系啊。
只可惜,光她们这么认为有什么用?她们根本没有丝毫真凭实据。
纳喇氏沉吟片刻,便道:“不如先让我见见顺容丫头吧。”
瓜尔佳氏总算没有反对,便叫了身边一个嬷嬷引路,带着她们母女去了顺容的小院儿。
顺容是庶出,所住的绣楼并不大,不过还算精致。
显而易见,自打出了这事儿,瓜尔佳氏便将她禁足了,绣楼外把守者瓜尔佳氏身边的仆妇。若无引路,任谁也别想进去。
绣楼中,一片死寂,连个贴身伺候的丫头都没有。
顺容一见纳喇氏驾临,宛若看到救星,快步便跑了过来,当即泪涌如注:“婶母救我!”说着,便噗通跪在了地上。
纳喇氏叹着气,忙扶她起身,“你先别急,先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顺容泪眼汪汪起身,道:“婶母,并非我不小心落水,而是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纳喇氏问:“那你可看清那人的长相了?”
顺容摇头,呜咽道:“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纳喇氏叹了口气:“若非是被人蓄意算计,哪里就那么巧,你一上岸便碰见了四贝勒和八阿哥?”
顺容咬了咬,眼中满是滔天恨意,“此事手段狠毒,是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纳喇氏叹了口气,“如今的形势,你唯一的选择就嫁给四贝勒或者八阿哥了。”——前提得是这两位阿哥愿意娶你为侧福晋才成。
西苑狩猎之后,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
盈玥过着古井无波的日子,每日读书练字,偶尔骑骑马、逗逗小长安,倒也自得其乐。
这一日咏絮带着咏兰丫头来给老太太觉罗氏这个曾外祖母请安,老太太上了年纪,这两年身子骨愈发不济了。
请了安,咏絮拉着她到角落里问:“那个顺容最近如何了?”
盈玥一怔,“还是跟往常一样读书学规矩啊。”
“是吗?”咏絮嘴角噙着冷笑,“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盈玥忙问:“这话从何说起?”
咏絮压低了声音道:“五福晋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这般狐媚痴缠,五福晋岂能容得下?”
“你把狩猎那日的事儿告诉五福晋了?”
咏絮嗤笑:“哪里还需要我去告之?那天傍晚,五哥可是用的贝勒仪驾亲自送她回承恩公府!五福晋又不是瞎子聋子,岂会不知?!”
是啊,这么明晃晃的举动,简直是戳五福晋的心窝子啊。
咏絮问:“对了,承恩公夫人瓜尔佳氏也不省油灯,怎么居然没为难她?”
盈玥耸了耸肩膀,“四伯母巴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可惜有四伯父撑腰。”所以顺容才愈发有恃无恐啊!
咏絮略一忖,便明白了,旋即她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好歹是堂堂的承恩公,如今如此……谄媚。”
盈玥有些尴尬,她这位四伯父的确是钻营了些。不过傅文在承恩公府的威信那是说一不二的,纵然瓜尔佳氏是母老虎,也不敢跟公老虎斗啊。只怕是气坏了。
因此额娘最近高兴极了。
“四伯母这一关好过,可五福晋……”盈玥摇了摇头,五贝勒的第三子不慎染风寒夭折,要知道侧福晋那可是千防万防,小阿哥身边一应伺候的奴才全都是侧福晋一手安排,可饶是如此,孩子还是夭了,而且是正当死亡,查不出丝毫嫡福晋的手脚。
这位五福晋不但心狠手辣,手段也同样高超。
顺容那点子不入流的小把戏,对付宝容还成,若跟五福晋斗上……呵呵。
正说着话,青杏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格格,承恩公府的五格格出事了!”
“什么?”
青杏道:“您忘了,今儿是四福晋办赏花宴,原也是递了请帖的,只因老太太身子不适,夫人要侍疾,便推了。承恩公夫人竟独独带了顺容格格去,没成想,顺容格格竟不慎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