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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云洛菲还在抱着被子沉沉入睡，凌少枫就已经轻轻掀开被子。

他没有马上下床，而是坐在床边深深凝视着她那一张恬静的小脸，不自觉地伸手，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替她擦去嘴角的口水。

云洛菲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即使是睡着的嘴角也是上扬的状态，小嘴嘟嘟喃喃地在说着梦话：“凌猪，你看我穿婚纱漂亮吗？”

凌少枫的手僵在半空中，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小声地对着她说道：“漂亮，当然漂亮……我家云小猪，穿什么都漂亮。”

那天刚好是周末，他知道如果他不叫她起床，她一定会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他才缓缓起身走进更衣室去换了衣服。因为怕吵醒她，他走路的时候特别慢、特别轻，几乎是踮着脚尖的。

换好衣服出门前，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飞快转过头，慢慢关上了门。

……

周末的医院人来人往，帝铭宇一大早就去做了全身检查。

自从心脏手术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医院复查。一开始是一周一次，后来是一个月一次，到现在已经是一年复查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