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来了。
……
尉迟凤面上平静看不出心里情绪,但是心魂已经飘到了屋子里去了。
一直等到尉迟恭离开院子,他才急切的转身推开房门。
“无名……”他的目光往屋中软塌上搜寻,“无名,你可还在?”
他问的小心翼翼,“看”不到她的所在,令他的心里开始慌乱。
“嗯。”淡淡的女声从他的身后响起,他一个转身,便在窗台上看到了慵懒随意靠着的女人。
换下了妩媚多情的红衣,此时一身黑衫冷凝出尘,给他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错觉。
他突然急步上前了两步,直到再次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香气,他才驻足。
“无名,许久不见,我好想你。”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不是安逸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
……
只是尉迟恭明里暗里都安置了不少的人,但一直都没有瞧见“那个人”出现在尉迟凤如今居住的府邸。
秦空按照往常的点过来汇报,“主子,安逸王今日依旧在园中抚琴,房中作画,不曾出门,也……也不曾有客。”
尉迟恭手里作画的手停顿稍久,墨汁低落在纸上染晕了上面已经完工的山水图。
手里的狼毫被他随手一丢,自有人回来收拾。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隔壁的院子,空空落落的连丫环护卫都少,和摄政王府根本不能够比。
尉迟恭的目光在院子里枯败的树上,突然想到……过去某一日,她在院子里给自己不止的惊喜。
入园的时候一切如常,但是当他应了她的要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如梦如幻了起来。
“走,去隔壁。”
……
尉迟凤意外的看着这么晚过来的尉迟恭,“皇叔,这么晚还不曾休息啊?”
“皇叔今日繁忙,一直未曾来看你,凤儿在这边住的可还习惯?”尉迟恭穿的寻常便服,一袭白衣看起来倒是丰神俊朗的过分。
尉迟凤寡淡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划过,心里暗暗有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