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让后背享受日光沐浴的温暖，她的头倚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舒坦地勾起嘴角说道，“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

“你这又是何必，我早就不需要你了。”

“嗯，就当……我需要你吧，莫幽寒，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陪伴着我，虽然冷漠了些，但是至少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而且……我已经卖给你了啊。”

卖给他了。

莫幽寒敛眸无声的笑了。

真好。

还有一个人是属于他的人。

即使她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男人，但是现在的她是他的……朋友、亲人。

亦或是……

莫幽寒的心头一股暖流经过，流淌进四肢百骸，再回到他的心里。

“苏烟，等我死了，你就离开这里吧，将我的骨灰葬在我父母的墓碑四周，让我再尽一尽孝心。”

“……好。”

一同消失的还有……

莫幽寒！

只留有季暮白继承了整个莫氏，成为了莫氏的第一股东。

也是唯一的股东。

在莫幽寒离开之前，将所有的股份都转移到了季暮白的手里，这一点季暮白早就猜到了，因为他这个哥哥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可是他什么错都没有，当年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

酒吧。

自从苏烟和莫幽寒同时消失之后，季暮白和陆余笙反倒是关系增进了一些，一来是因为他是苏烟唯一爱过的男人，而来是因为他是莫幽寒唯一在世的亲人。

两个人从一开始的兄弟，到反目成仇，再到现在的释然。

他们的眼睛里都是被岁月历练之后的沉稳、寂静。

“你哥哥没有联系过你吗？”

陆余笙的视线落在酒吧的一处，这里是暗夜温柔乡，只是它的拥有人已经从莫幽寒变成了季暮白，就仿佛安排好了所有的后事一般。

他们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