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看着萧十七和楚夙,癫狂地笑了一会儿,又伤心地呜呜哭了起来:“国师说,子不可用,孙可用!哈哈……”
萧十七猛然扭头去看楚夙,晟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楚夙将来有问鼎皇位的意思?
冷不防撞进一双火热的眼眸里,将她想要问出口的话,本能地咽了回去。
晟帝却不管两人是什么情况,继续说道:“国师告诉父皇,朕那还未出事的第七子可堪大用。
第七子呀,朕就一直等着,朕倒想看看这第七子有何可取之处,与其它皇子有何区别。
朕故意将他养废,将他养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嗜杀成性,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朕觉得将他养成这样已经达到了目的,就开始捧杀他,让他变得更加的暴戾乖张,让文武百官对他越来越忌惮。
以他这样的性子,将来怎么可能称帝,怎么可能抢得了朕的江山?哈哈……”
“闭嘴!”
萧十七忍无可忍朝着晟帝怒吼一声,她为楚夙有这么一位冷血无情的父亲感到心痛,也为他感到心疼。
原来他那样的性格并非天生,而是晟帝在后天培养出来,想要抹杀他的。
晟帝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打了主意,那么小小的婴儿,他怎么就狠得下心?
萧十七反握住楚夙的手,激动地看着晟帝:“他从没想过要你的江山,若不是你步步紧逼,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你将东越的江山看成自己的私有物,只想着霸占着皇位,却不好好为东越的子民谋福利。
国师会那么说,一定是在提醒你,要让你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而非固步自守,只将国家当成你自己的私有物的昏君。
至于国师提到楚夙,那时候楚夙都还没出生,他随便说了个人而已,就是要激励你不要惫懒,万一你守不住东越国,你的儿子会替你守住,而非要抢你的皇位。”
“你清醒清醒吧!你以为我们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将你抓来,会脑残地再将你们给放出去?让你再继续祸害我们?别做梦了。”
萧十七眸光深处毫无波澜,她会傻的将屡次害他们的晟帝放回去?别说她不会,就算是楚夙念在血脉亲情上,也只会对他所生存的环境改善一下,放他?绝无可能。
更何况,以楚夙的性格,他对晟帝的杀母之恨隐忍了这么多年,谁都有可能放了他,楚夙却不可能。
“你们如此囚禁着朕,被人发现也难逃一死,朕劝你们还是赶快将朕放出去,朕会给你们一条生路。”晟帝半威胁半强势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眼里的隐忍和杀气,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就安心地呆在这里吧!朝堂上的事你也不用再操心,没人会觉得缺了你这东越的江山就不会运转,也不会有人发现你失踪的事。”
楚夙看着晟帝,笑的一脸残忍。
“逆子,早知道当初你一出生就该把你掐死。”
晟帝心底的恐慌越来越深,特别是楚夙看着他的时候,他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不敢,但他嘴上却不饶人。
大概他也只有在骂楚夙的时候,才能找回曾经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很想知道,你既然那么恨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为何当初不选择先杀死婴儿的我,却要亲自教导慢慢的看着我长大,捧杀于我?”
这是楚夙一直弄不明白的原因。
他想了无数种理由,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如父皇的意了,让他恨他如厮。
就算父皇不喜大皇兄和小十,但也没有要非要至两人与死地的地步,他就不同了,自从他察觉到父皇对他是捧杀,故意疏远他后,父皇便开始对他进行击杀。
一次又一次的刺杀,让他身心都感觉到了疲惫。
但那时候,他从没怀疑过父皇。
直到萧十七在为小十做整容手术的时候,那些任务失败集体自杀的黑衣人,让他终于产生了怀疑。
再到父皇故意引诱他去往前朝陵墓里的事,他才看清父皇的真面目。
后来多次的围杀,以及查清楚母后的死和小十的烧伤,都是出自父皇之手,自那时候起,他便对父皇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