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有一些偏差,但总得来说不影响大局,晟帝自己不死,他们可以补上一刀,也可以嫁祸给太子。
至于其他人,不足为惧。
而同在皇宫里的楚夙,此时已卸下伪装,活生生地站在太子楚昱面前,将他与萧十七的计划告诉给了他。
但他有所保留的是萧十七那些血刹人员的到来,他将那些人也算成是他从容城调过来的私军。
“所以,现在包围皇宫的那些越王叔带来的士兵已经被解决了是吗?”
楚昱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有着强烈的震惊,面上却平淡无波。
“不仅解决了他们,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换上了那些死去的士兵的衣服,正在等着越王叔的信号,到时候与宫内的禁军里应外合,直接进入宫门呢!”
楚夙讥诮地道。
“嘶……”
楚昱再也不淡定,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心里突然有些后怕起来。
若这次不是老七洞察先机,有所准备,知道了越王叔的阴谋。
若是让越王叔攻占了皇宫,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他这个太子,到那时他的处境就危险了,整个皇城都要落入到越王叔手中,不仅是他,老七和小十也会危险重重。
“他韬光养晦,偷偷在私下密谋二十几年,在父皇面前不仅没成亲,无子嗣,就连功夫都废了,等的就是这一天。”
楚夙勾起唇角,句句话带着嘲讽。
楚昱很难想像,楚越为了那个位置,竟期满大家至此。
“不过,据我所知,楚旬就是他的大儿子,至于其他几个儿子,大都被送到不容易找到的乡下寄养了。”
“什么?沈皇后生的儿子竟然是越王叔的?”
楚昱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难以接受。
楚炅有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这件事,他还算能接受,必竟当初萧十七当殿揭穿了秦妃与人私通的事实,现在楚旬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弟,竟然也不是父皇的儿子?这让他想笑,又觉得悲哀。
楚越出宫后再折返回来,自密道中直接进到沈皇后的寝宫里。
而此时沈皇后也是颇为不安地走来走去,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让她给打发了出去。
听到床下面有动静,她慌忙等在床前。
楚越一探出头,沈皇后便伸手拉了他一把,焦急地问道:“怎么办?恐怕那丹药有问题,我们还按之前的计划动手吗?”
她心慌意乱地说着,脸上的神色颇为焦虑。
“都到了这一步,不管那老家伙的身体有没变化,明日一大早会不会死,我们都按计划行事。龙殿已毁,龙护卫也没了,那老家伙什么凭仗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
更何况,他们的人已经埋伏在宫外,只等他的信号发出,便会攻入皇宫,早已无退路。
“可是,我大哥那边还没回信,我担心事情有变?”
今日在大殿上,沈大老爷连看都没看沈皇后一眼,这让沈皇后无端的感到心烦。
“他们那边先别管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陈上世那老东西,问清楚丹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若是坑了我们,我必马上要他首级。”
楚越脸色黑沉,咬牙切齿地说着。
“我带你过去,他就被关在隔壁的侧殿里,桃珠每天都看守着。”
她本就打算将丹药献给晟帝后,回宫就让桃珠结束了他的性命,只是回来时她有些心神不宁就忘记了动手。
也幸好还没将陈上世杀了,否则万一他将真的丹药藏了起来,就不好办了。
两人从后窗处跳到侧殿的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里,沈皇后在一处看起来很平整的墙壁上敲了几下,一个仅容一人过的小石门从里面往外打开来。
桃珠听到声音,走了过来,见是沈皇后和楚越忙行礼道:“娘娘,王爷。”
沈皇后看了她一眼:“那老东西怎么样了?”
她忙带着二人便往侧殿正屋走去。
“还和刚来时一样,不哭不闹的,整天呆在屋子里不说话,连门都不出一下,给他送吃的他就吃,晚一些时间送去,他也不生气,好像认命了一样。”
这也是桃珠为何宁愿呆在外面也不愿意呆在陈上世身边的原因。
“认命?那老东西精着呢?他会认命才怪,估计是有所依仗吧?”
沈皇后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