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是没规定下堂妇不能再嫁人,但你嫁给的是朕的儿子,就是不可以!”
晟帝将不可以三字咬的很重很重。
楚夙一恼,桀骜不驯地朝着晟帝冷声道:“本王爱娶谁就娶谁,这还不是和父皇学的!”
“嘶!”
大殿内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战王竟然敢……
晟帝被楚夙的话气的满脸涨红,沈皇后也羞红了一张脸。
当初若非晟帝执意抬了沈皇后进宫,江皇后也不会对晟帝渐渐离心,夫妻两人最后成了仇人。
“老七,你是怎么和父皇说话的!”
晟帝一拍龙椅,双目瞪圆,眼里极快地闪过一道戾气。
“父皇不是要看孩子吗,要是不看我们就下去了!”
楚夙淡淡地望了一眼晟帝,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晟帝气的暗自咬牙。
“父皇,七皇弟与萧十七两情相悦,现在连孩子都生了,还请父皇不要怪他们私自拜堂成亲之事!”
楚昱撇开之前的话题,特意着重拜堂成亲几个字,就是想让晟帝知道,他即使不想承认萧十七这个儿媳,也不能当着满朝文武和他国使臣的面来刁难萧十七,否则让其他人怎么看。
晟帝扫了一眼楚昱,敛下眸子,心底暗恨。
“好了老七,你现在成了战王,是东越国超品的王爷,父皇只是担心萧十七不堪大用,不能打理好战王府的事宜,你母后不是给你指过一个侧妃吗?改日将她抬进府里,让她主持战王府的中馈!”
楚夙冷笑一声:“父皇是指覃瑟吗?恐怕要让父皇和覃家失望了,昨天覃瑟就到王府见过王妃,她趁王妃不注意想要暗害本王的儿子,被发现后自裁了。”
“什么?”
晟帝和大殿内的覃夫人同时惊愕地出声。
然后覃夫人就爆发出了刺耳的哭声。
“父皇,暗害皇嗣,是要诛灭九族的,覃家今日必须给本王一个说法,给王妃一个说法!”
这反转的太快,一下子将大家的视线都投在了还在哭泣的覃夫人身上。
覃夫人,可还是太子与战王的表姨母啊!他怎么能……
“战王,瑟儿不会这么做的,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覃夫人含着泪,从她的座位上走上前,跪倒在楚夙和萧十七身边,脸朝着帝后。
萧十七目不斜视地与楚夙朝着两人的席位走过去。
她不知道,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大殿时,惊住了多少人。
姬如风看了她一眼,便错开视线,桌下的双手却握成了拳。
他强压下心底的思念,低着头不往萧十七那边看。
明知道她会出现,他却强装视而不见。
“殿下,您看看战王妃是不是和臣妾长的有五分相似?”
萧十七一出现,她就惊呆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和她长的如此相似,却毫不相干。
姬如风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像!”
她也敢和他的兮儿相提并论,她怎么比得上他的兮儿。
燕千芊尴尬地笑了笑,视线却一直停在萧十七脸上不放。
“咦,怎么感觉战王妃和我那太孙侄儿眉眼那么相似呢?”
燕千芊小声地嘟哝道。
姬如风闻言蹙眉望向北约国使臣那边。
他竟发现,那皇太孙的目光却是望着萧十七的方向。
而那北约国的皇太孙,果然如燕千芊所说的那样,竟真的与兮儿相似度比燕千芊还要高。
之所以之前没留意到,只因他穿的服饰与他们这边大不相同!
如今听燕千芊这么一说,看着他的脸,他脑子里便有很多疑问出现。
这时有太监唱:“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大殿内所有人都起身相迎,并行礼。
萧十七学着楚夙只是弯了一下腰。
除了两人,还有西随和北约国的使臣都没跪地行礼。
晟帝说了声起,便与皇后一起坐了上座,太子坐在离晟帝最近,离楚夙最近的一个座位上。
他坐下后,眼睛就往楚夙和萧十七这边望过来。
与他同时望过来的,还有晟帝与沈皇后。
原因吗,自然是小无恒在帝后进来时,在这安静的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到的大殿里,一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老七,将孩子抱上来给父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