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韵丢下这句话,仓皇地奔出了病房。
对于她的离开,他毫不在意地闭了闭眼!
只想着,明日见到萧十七时,该如何向她表达他的真情实意。
那些亏欠她的,他将用他的后半生来慢慢补偿。
别墅一楼,餐桌上。
萧十七看着两个男人斗酒,不禁咧了咧嘴。
“你们两个千杯不醉吗?”
她心疼死她的美酒了。
数了一下竟已空了四五个酒坛子!
每个酒坛装酒约四五斤重,这两个人是拿酒当水喝吗?
两人举着杯子往嘴里一倒,楚夙眸光深邃地看向她。
“千杯不醉倒不至于!”
随风放下空酒杯,柔声轻笑道:“喝多了,这酒与茶水也没什区别了!”
萧十七白了两人一眼。
“你们这个共同的爱好,倒是挺有意思。”
很难相信,两人能和平的共处一室。
或者说,楚夙身上不带刺,没有了王爷的架子,还是很好相处的。
她大约到现在还未曾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对楚夙,已经不在是那么的排斥。
“这段时间,不可单独一人出去,即便出去也一定要将落雨带在身边!”
楚夙担心地说道。
如今南家村什么人都有,那些不是大夫而潜伏在大夫里,心思叵测之人,说不定找到机会就会对萧十七不利,他担心她会因此吃亏。
“兮儿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
随风也是有所顾忌的,他已查到他大皇兄姬如烈就藏在这些人之中,他担心他会对兮儿不利。
“你们也太谨慎了吧!”
萧十七觉得两人小题大做了。
这里是南家村,是她的地盘,更何况小李子他们十一人都在,若是真有事情,她也不怕。
正是她的大意,没听两人的劝,让她事后后悔莫极。
五月初二,医学大会最后一天的总结!
萧十七一大早就让人给沈言诣送了药过去,她自己则坐在大夫中间认真的听台上的几名有威望的老御医的讲医,辩医。
沈言诣语带危险的质问着她。
萧谨韵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不敢直视沈言诣的眼晴。
撒谎道:“是萧十七送给我的!”
沈言诣一眼便看穿她的心虚,眸光深沉地凝视着她:“撒谎的时候,最好先照照镜子!”
萧谨韵一骇,垂下眼帘,抿唇不语。
“最后再问你一次,锦羽流苏为何在你手中!若不说实话,我便休了你!”
萧谨韵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言诣。
他说要休了她?要休了她?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他不是说过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不是说过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吗?
哪怕她快一年都没有怀上孩子,他也未曾嫌弃过她,也未曾纳妾。
为何,为何会因为一个小物件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锦羽流苏对夫君很重要吗?”
萧谨韵强自镇定地问道。
沈言诣眸光如水地看着床头上放着的带血的锦羽流苏,深情地道:“重要到,可以拿生命去换!”
“哈哈哈……”
萧谨韵疯狂地大笑起来!
“拿生命去换!”
竟是这样让她痛心的回答。
“你娶我,也是因为锦羽流苏?”
萧谨韵并不是笨蛋,说了这么多,她若还是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她便是真的愚蠢了。
她其实并非是蠢笨的女人,她所有的骄纵和无法无法,都是嫁给沈言诣后被他惯出来的。
“你明白就好,那些宠爱,原本就不属于你!”
既然把话挑明,沈言诣也不想再多和她废话!
现在看着她就让他想起自己做的蠢事。
“你为何如此残忍地告诉我这些?我不想听,不想听!”
萧谨韵难过的双手捂住耳朵,眼泪如雨般洒落。
“残忍吗?”
沈方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