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家主眼里似是酝酿着狂风暴雨,却又出奇地语带平和地问着那老大夫。
“你这问的?早年自然是十六七年前,你那时候还是毛头小伙子,不懂节制,才让人家小姑娘没了孩子吧!”
老大夫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闻人家主顿时脸色铁青,眼里的杀意竟然涌现了出来。
“老大夫,您随我来!诊金这就付给您!”
感觉到空气中沉闷的气息,王管家赶紧将老大夫迎了出来。
待两人走后,闻人家主一脚踹向杜小胦的胸口。
“噗!”
杜小胦顿时感觉浑身疼痛无边,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
“是你设计清荷的!”
闻人家主冷厉而冰冷的目光直刺向杜小胦!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夫君,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
都这个时候了,杜小胦还想着装可怜来博取同情。
毕竟她以往都是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安清荷,每次都是无往不利。
“你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本家主还会给你翻身的机会?”
闻人家主身上散发出嗜血的肃杀之气!
他本只需要抬抬手就能解束了这个女人的性命,但他没有,他想知道,这些年来,是不是自己的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才逼的清荷远离尘嚣龟缩在后院不愿见他。
十六年来,他们相见的机会屈指可数,最后一次见面,是因为杜小胦小产,他一气之下将清荷打伤,自此她便消失不见。
他原以为她只是堵气在外面呆几天就会回来,结果到现在连她的一点音讯都无,年少青梅竹马之间的感情和对父母的承诺,让他不得不派人去找她。
直到今日,都再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让他不禁怀疑,安清荷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被这个女人给暗害了!
“妾身知错了,夫君您绕过胦儿吧!胦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杜小胦苍白着一张脸,眼里全是惊恐。
“安清荷在哪?说!”
闻人家主不想再与她周旋,两眼凶狠地瞪着她。
“呵呵,安清荷?你到现在还记着安清荷呢?我不会听错了吧!”
这是他违背了父母的承诺,一意孤行亲自扶上来的女人。
杜小胦双手抱头,连连摇头。
让她如何说,说那些有用吗?
她自知情况对她不利,自然不会再说些火上浇油的话来摧毁他的理智。
“说!”
闻人家主怒不可歇地一声大吼。
“啪啪!”
一连扇了几巴掌,他才停下。
肿的如猪头般的杜小胦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她哭求道:“老爷,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妾身吗?妾身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老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若是平时,杜小胦这么一哭一求,闻人家主早就心疼的什么似的。
可是今天,戴了那么两顶绿帽,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再相信这女人。
陷害?整个闻人家后院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中,何人敢陷害?
若没有她的允许,那两个小子会进到后院?
他可是听说过那个叫王格的经常混迹于前后院之中。
如今抓了个现行,还想抵赖!将他当白痴了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闻人家主想到什么,双眼幽幽地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对着门外的王管家催促道:“去外面找个大夫回来,速去速回!”
王管家一个激灵,顾不得自己偷听被发现,抹了把冷汗,急忙小跑了出去。
床上的杜小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眸光微动间,她赤条条地走下床,双眼含情脉脉,可怜兮兮地望着闻人家主。
待走到闻人家主面前,便将整个身体贴在了闻人家主身上,以往只要她这样做,闻人家主都会受不了她这种撩拨,很快就会将她扑倒。
可今天,她在他身上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急得她都要冒汗了,闻人家主却是无动于衷。
他双眼尽是嘲讽和不屑。
“杜小胦,这就是你一直以来讨好本家主的手段吗?比那勾栏院里的女人也并无两样!
都怪本家主眼瞎,错把珍珠当鱼目,错把野鸡当凤凰!”
杜小胦闻言身体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僵在闻人家主身前。
“是子砚,对,一定是他,这个家里,也只有他会恨我,只有他会对付我!一定是他陷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