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点猛地看向贺司杰,渐渐失去了反抗。
她哽咽道:“你,你真的会把酒算在我姐头上吗?”
贺司杰轻笑道:“我只是说可以考虑,到时候看我心情。”
关小点不再说话,她立在水中,任由冰冷的池水包裹全身。此刻的她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被水打湿后,衣服就紧紧地贴在身上,将她的身体紧密无缝地包裹住,她身材非常好,此刻的视觉冲击非常强烈,不少人看到她那副如同出水芙蓉的模样,都有些口干舌
燥了。
有人甚至遗憾地说:“贺少,怎么不让她继续脱呢?脱完不是更……”
那人还没说完,贺司杰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方自觉地闭上嘴。
贺司杰看着游泳池里安静下来的关小点,眼底闪过一抹捉摸不透的情绪,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包厢。
又过了几个小时。
助理过来汇报,“那个关小点还待在游泳池里。”
“还挺有毅力的。”
贺司杰摇着酒杯,勾唇道。
他还以为那个女人只是嘴皮子厉害,没想到能坚持这么久。
夜里水很凉,又是露天游泳池,带着里面,寒冷直接钻入骨髓,会冷得发疼。
他从包厢里出来,发现关月儿也坐在游泳池旁边,关月儿似乎在教训关小点,关小点一直耸拉着脑袋,连连点头。
他挑眉,走过去。
关月儿看到贺司杰,立刻收起了严厉的模样,战战兢兢道:“贺……贺少……”
贺司杰的视线却落在游泳池里的关小点身上,高高在上的问:“感觉如何。”
“感觉好极了!”
关小点好强的性子又冒出来。
贺司杰眯眼,“哦?”
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其实我这个人最恨别人对我说谎了。”
关小点一听,顿时软了下去,她耸拉着脑袋,低声低气地说:“其实……其实有点冷……”
“只是有点?”
贺司杰挑眉。关小点头埋得更低了,她小声嘀咕道:“其实特别冷,我下半身都没知觉了。”
这个声音非常违和,众人都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夜总会制服的女孩儿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们。
贺司杰挑眉:“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不关你事!”
女孩儿双眼都快冒火,她说:“你们有钱,但也不能这么践踏别人!”
陪酒女一看,赶紧跑过去将女孩儿拽住,焦急道:“小点!你怎么来这儿的?还穿着夜总会的制服?”
陪酒女叫做关月儿,女孩儿是她的妹妹,叫关小点,还是个大一新生。
本来关月儿该读大学的,但是家里母亲重病,父亲好赌,钱都被掏空了,支撑不了两个大学生的学费,关月儿只能辍学打工赚钱,她长得不错,就想到了陪酒女这个工作,来钱快。
关小点被关月儿一吼,就有些慌了,她眼眶有点发红,哽咽道:“姐,妈妈的病情加重了,她说想见你,我就来找你了。”
关月儿一听,脸色大变,“病情怎么会加重?之前病情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
关小点眼泪汪汪地说:“是控制住了,但是买药的钱全部都被爸爸拿走了,现在没钱买药,病情立刻就严重了。”
关月儿一听,气得全身发抖,“那个畜生连妈妈的救命钱都要拿去赌吗!”
“姐,妈妈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她。”
关小点扯了扯关月儿的衣服,急切道。
关月儿想,就算现在过去,也只能看着妈妈痛苦干瞪眼,没钱,还是什么都办不到。
她突然想到了贺司杰。
她立刻转身,跪在贺司杰面前,说:“贺少,刚才那些酒全算我的,对吧?”
贺司杰已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身边又多了两个陪酒女,轻挑地笑着,说:“本来是算你的,可是那个女人让我很不爽,所以我现在不打算把那些酒算你头上了,算给你们怎么样?”
他问怀里两个陪酒女。
陪酒女们心花怒放,连连道谢,“谢谢贺少。”
关月儿脸色惨白,她说:“怎么能这样?那些酒明明就是算我的,贺少,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妹妹吧,她是无心的。”
关月儿想要碰贺司杰,却被他厌恶的躲开,“无心又如何?反正我看你们很不爽,赶紧滚。”
“贺少,你也听到我们的对话了,我母亲没钱买药,会死的!”
关月儿焦急道。
贺司杰却无动于衷,这个世上又无数人因为没钱买药而死,难道我要每个都过问一遍?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开善堂的。”
“贺少!”
“赶紧走吧,万一激怒了贺少,你们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