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厉爵也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贺念初的行为很意外。
向年赶紧走过去,惊讶道:“贺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贺念初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她身体冻得有些僵硬,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人抖得不行,却还是强撑着笑容,说:“我说过,不见到安安,我是不会走的。”
向年没想到贺念初竟然这么执着,没见到夏安安,正打算在这里干等一夜。
他看向司厉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厉爵看到贺念初冻得手都有些发紫了,眉头皱得更紧,说:“她已经睡着了,医生说最好不要打扰她休息。”
“是吗?”
贺念初一听,有些失望。
她眼底瞬间集起泪光,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误会了,也不会让安安受这样的罪,安安会不会生我的气?”
司厉爵撇开眼,淡淡道:“这些,只有她知道。”
贺念初低声道:“对于安安的事情,我一定会全责的,到时候不管她是打我还是骂我,我都不会还手。”
“何必?”
司厉爵清冷一笑,“你是贺家大小姐,没必要为了夏安安这样一个佣人低头。”
贺念初却有点小埋怨,“你是在嘲讽我吗?”她抿了抿唇,说:“我说实话吧,在得知披肩是给安安的时候,我的确有点小嫉妒,因为我也很喜欢那个披肩,但是我真的没想到郝幽幽跟女仆长会做这种事,我当初也劝过,但是她们还是一意孤行,当然
,我这并不是在推卸责任,如果我当时坚持一点,说不定这样的事故完全可以避免,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贺念初的话说得很诚恳,让人挑不出毛病。
司厉爵对贺念初的行为也了解,他眼神柔和了许多,说:“今晚上先回去吧,她睡了,你别去打扰她。”
贺念初点头,说:“好,那我明天来,可以吗?”
她期待的看着司厉爵。
司厉爵想了想,说:“明天你去问问,要是她愿意见你,你就去看看她吧。”
贺念初一听,心花怒放,“阿爵,谢谢你。”
车上。
司厉爵有些无聊地翻阅着杂志,贺念初就坐在他对面,她想了很久,才问道:“阿爵,你是不是喜欢安安?就是情人间的那种喜欢?”
贺念初本以为司厉爵至少会有些犹豫。
哪知,他只是翻了一页杂志,用无比寻常的口吻应了一声。“是又如何?”
当夏安安再次醒来,一股消毒水的气味窜入她的鼻尖,她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的手打上了石膏,另一只手还在输液。
这是哪儿?
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而入,将夏安安睁开眼,立刻喜笑颜开,说:“夏小姐,你总算醒过来了。”
夏安安有些不解地看着护士,询问道:“请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护士过来检查了一下夏安安的身体状况,一边说道:“是司总带你过来的,你当时样子真是把我们吓到了,一个女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司厉爵?”
夏安安一惊,她昏迷之前就隐隐感觉到有人来了,原来真的是司厉爵来救她了。
“对啊,当时司总把你抱过来的时候,我们还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跟电视上差距挺大的,这么热心,呵呵呵……”
当时的情况他们真是被吓到了,司厉爵怀里抱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整个人冷得像块冰似的,命令他们必须治好她,庆幸的是夏安安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多修养几天就能好。
夏安安听到是司厉爵抱自己过来的,心中好像涌进了一道暖流。
“夏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行了。”
护士给夏安安重新换上了点滴后就离开了。
夏安安平躺在床上,回想着之前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司厉爵及时赶到,她估计就要被沉海了吧。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夏安安非常嗜睡,只清醒了一会儿又感觉迷迷糊糊的,没过多久又想睡觉了。
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司厉爵过来了。
看到夏安安沉睡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门轻轻敲响,向年也跟着走了进来,说:“司总,我们已经抓住郝幽幽跟蒋柳芳。”
蒋柳芳就是女仆长的名字。
他们两个得知司厉爵震怒的消息,就连夜跑路,哪知还是被抓了回来。
司厉爵闻言,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夏安安哪只手折了,就被他们那只手也给我折了,她头哪儿磕破了,就把他们的头给我砸破,他们不是喜欢渔船吗?之后丢到渔船让他们自生自灭。”
“是。”
向年回应,随后,他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司总,贺小姐对这次的事情很抱歉,说想过来看看夏小姐,现在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不见。”
司厉爵冷淡道,眼底闪着一抹寒光。
虽然这件事跟贺念初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司厉爵总觉得贺念初肯定也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