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衣角翻飞,好像要与黑暗融于一体。
夏安安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夜深了,在外面待太久会着凉的。”
司厉爵扫了她一眼,说:“那你不准备给我添件衣服?”
夏安安干笑,“这么晚了,还是回屋吧。”
“我就想在外面呆着。”
司厉爵任性起来也是让人头疼的。
夏安安想了想,将自己的披肩脱下来,递给司厉爵,一本正经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先把这个披着吧。”
司厉爵看了那个披风,微仰着头,高傲道:“我可是男人,你觉得我会用这个?而且还这么破破烂烂的。”
夏安安一想也对,人家大总裁怎么会用这种东西?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对,我买的都是些便宜货,配不上你……”
她刚要收手,司厉爵突然将那个披风拿走,披在自己身上。
夏安安一愣。
司厉爵说:“你不必为了这个自卑,我15岁以前也是在贫民窟长大的,什么苦都吃过。”这是司厉爵第一次对夏安安谈起以前的事情,以往对这些都是绝口不提,夏安安也不确定司厉爵对当初跟养母一起生活是什么想法,现在他开了这个头,就忍不住问道:“先生,你以前在贫民窟过得开心吗
?”
夏安安很想知道,司厉爵以往跟养母一起生活,到底有没有开心过,这个对养母来说,很重要。
司厉爵没想到还有人问这个蠢问题,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在贫民窟生活会高兴吧?
但是他却发现夏安安的表情认真,似乎很在意。
司厉爵眼底一抹惊异,他眼眸微垂,好像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才说:“我……”
“咦?阿爵,安安,你们也在啊,真巧!”
一个女声在不远处传来。夏安安跟司厉爵同时回过头,就看到贺念初朝着他们走过来。
夏安安愣住,为什么感觉司厉爵很生气的样子?
她突然存了那么一丁点的侥幸心理,司厉爵是在担心她受伤的伤吗?可刚等她那么想的时候,其中一个女佣就冷笑起来,说:“夏安安,知道你急于表现自己,但是也不用给自己加这么多戏嘛,贺小姐不过是说了等有机会想吃你做的饭菜,你手受伤还跑去厨房,是不是想说
贺小姐压迫你,不顾你的受伤还要折腾你啊?”
夏安安一听,顿时懵了。
“我……”
贺念初突然站起身,对夏安安歉意道:“安安,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你今晚上就下厨,手有没有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的。”
夏安安对上贺念初歉意的眸子,她现在的模样很无辜,又楚楚可怜,本来人就长得美,一委屈立刻就引人怜爱,至少夏安安看着贺念初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都不忍心动气了。
当时的确不算贺念初逼着她去下厨,但是旁边两个又闹腾地厉害,说了不少闲话,只要是稍微有些硬气的,都会堵着气去做。
夏安安承认,自己是有点赌气的成分,他们要吃就做呗,反正手疼也不会死。
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自己献殷勤非要做了。
主次一颠倒,责任人也就变了。
现在闹这么一出,是为了预防她跑去跟司厉爵告状,所以先下手为强吧?
夏安安不明白为什么贺念初这么针对自己,她跟司厉爵已经闹得这么僵,她也算是被踢出局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处处给她使绊子?难道非要逼她离开司家才甘心?
“安安,求你原谅我吧。”
贺念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夏安安面前,她眼泪在眼眶里面打滚,楚楚可怜的。
夏安安只能见招拆招,说:“没关系,手也不是很疼,做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你不用放在心上。”
贺念初露出欣慰的笑容,“真的吗?”
“嗯。”
“那就太好了,我真的担心因为自己的口腹之欲,让你手臂上的伤变得更严重,那我真是罪恶深重了。”
夏安安淡淡一笑,然后对旁边一言不发的司厉爵道:“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要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