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皮笑肉不笑道:“贺关瑞,你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以前没见你这么烦人过,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说着,弗莱娅拉着巧巧的手就往里面走去,“巧巧,我们走。”
贺父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清咳了一声,只见一排排保镖将巧巧等人团团围住。
弗莱娅缓慢地回过头,咬着牙道:“贺-关-瑞!”
贺父叹了口气,道:“别怪我,是你们逼我动手的。”
弗莱娅冷笑,道:“你真以为只有你有人吗?我弗莱娅兰佩路基查理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弗莱娅的话音刚落,一群便装的保镖就从行人中窜了出来,人数几乎是贺父的人的两倍。
两队人马开始对峙。
机场的旅客都被这个架势下了一跳,惊讶道:“这是什么情况?”
贺父扫了一圈弗莱娅的人,苦笑道:“你带的人还真不少啊。”
“呵,本来我也觉得,不过现在发现,我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弗莱娅露出得意的微笑。
贺父伤脑筋地扶额,果然在这群人中,弗莱娅才是最难对付的。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巧巧身上,沉声道:“巧巧,少宸已经没几天可活了,即使这样,你都不愿意陪着他吗?”
巧巧的瞳孔猛地紧缩,呼吸一滞。
“贺少宸,真的……”
“你不是怨他那日抛下你吗?这都是有原因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寒症引起的……”
“我只听说过寒症会引起人体发寒,骤然变冷,可从来没听说过那种病会左右人的思想,贺关瑞,想要说服人,至少也编一个有点说服力的理由吧?”
弗莱娅冷笑道,她扯了扯巧巧,道:“巧巧,不要听那个人的话,我们走。”
说着,弗莱娅就要将巧巧带走。
可是,巧巧却没有动。
弗莱娅心头一紧,又扯了扯巧巧的衣服,道:“巧巧,我们该走了。”
巧巧回过神,她茫然地看了弗莱娅一眼,没有吭声。
贺父知道机会来了,继续道:“我带来了少宸的主治医生,由他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
“贺关瑞,你闭嘴!”弗莱娅目光狠厉地瞪了贺父一眼,可是贺父却继续对巧巧道:“巧巧,不管什么时候,少宸都选择相信你,这一次,难道你就不能相信他吗?”
“我……”
“巧巧,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弗莱娅扳过巧巧的肩膀,眼中有些焦急,“我们说好了要去j国的,现在就因为贺关瑞的三言两语,你就动摇了?”
巧巧见弗莱娅难过,连忙摇头,“弗莱娅,我没有忘记你我间的约定。”
“那就不要去听贺关瑞的话!”
“……”
“弗莱娅,你到底是想要巧巧幸福,还是只是为了替罗维诺报仇?!”贺父突然出声质问弗莱娅。
弗莱娅闭了闭眼,然后目光冷冽地瞪向贺父,冷声道:“贺关瑞,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呵,你觉得我会怕你的威胁?”贺父冷笑。
“要试一下吗?”
弗莱娅的声音一落,她的手下齐齐向贺父指着枪。
众多行人见到枪,都吓得尖叫起来,而机场的人员也因为碍于贺父的身份不敢上前,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起来。
“弗莱娅!”
巧巧惊讶出声,没想到弗莱娅竟然会动真格的。
贺父面色不变,只是眯了眯眼,冷声道:“比起巧巧的幸福,你果然更看重复仇,对吧,弗莱娅?”
弗莱娅的语调说不出的冷,她的脸色非常阴沉,道:“贺关瑞,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巧巧。”
{}无弹窗“巧巧,准备走了哦。”
弗莱娅轻轻地拍了下巧巧的肩膀,对她说道。
巧巧本来还在发呆的,听到弗莱娅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心中还有些顾虑,道:“我们一定要急着动身吗?不是说j国是那些人的大本营吗?我们单枪匹马地过去,万一被伏击了怎么办?真的不需要再从长计议吗?”
“j国那边的情形不明朗,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打他个措手不及,来不及防备,我已经跟马歇尔商量好了,他会在那边接应我们,等我们一到,就立刻公开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就是王女,第二顺位继承人,能得到j国皇室拥有的所有豁免权,以及皇族的待遇,那些人想要动你,也得斟酌一下了。”
弗莱娅这些天跟马歇尔商量了很多事,也部署了详尽的计划。
他们想过了,一直呆在a国并非长久之计,必要的时候,还是得主动迎击才行。
巧巧闻言,垂眸。
她抓紧手提箱,心里挣扎着,顿了几秒,又问道:“我们要是去了j国,最快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来?”
弗莱娅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她给了巧巧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郑重其事道:“为什么要回来?如果这一次的皇位之争我们取胜,你就是下任的女皇,如果失败……”
她顿了顿,长睫毛微微颤了下,然后笑了。
只见她抚摸了下巧巧的脸颊,柔声道:“那我们就一起去见你的父亲,好不好?”
也就是说,不成功便成仁。
j国的皇位之争,向来都是残酷的。
巧巧突然发觉,在弗莱娅笑容的背后,隐藏着强大的觉悟。
她一早就准备好了一切,随时都可以去与那群来势汹汹的恶徒决一死战,只有自己,还在这里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太不像话了。
巧巧深吸了一口气,她闭了闭眼,将脑海里的某些画面抛之脑后,眼神认真,道:“弗莱娅,我们会成功的。”
弗莱娅挑了挑眉,满意地点头,“觉悟不错,既然已经决定了去争夺皇位,就应该把其他的杂念抛之脑后,巧巧,我们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为了夺得皇位,他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现在再说回头,太迟了。
巧巧点头,“我明白了。”
她的孩子惨死,虽然罪魁祸首是安朵,可是跟j国的那帮人也脱不了关系,更何况,就算她想息事宁人,那些人也会想疯狗一样对自己穷追不舍。
她不主动迎击,也一定会被追杀,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
“我们走吧。”
去机场的路上,有许安廷来护送。
他如今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护花使者,当然,被他护着的花只有一朵。
车上,许安廷开着车,交代道:“a国这边的琐事你不用担心,离婚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在办了,至于你们住的房子,我也会将人定期去打扫,在j国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打我的电话。”
许安廷的语气就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稀疏平常,将一切都为巧巧办妥。
巧巧面对这么体贴的许安廷,咬了咬唇,还是说道:“许教授,你用不着这么麻烦的,除了离婚协议的事情,其他的我们都可以自己应付,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自从得知了许安廷的心意后,巧巧却越发不能适应这样温柔体贴的许安廷,他对她太好了,处处为她着想,将一切都办妥,免去了她的一切后顾之忧。
可她接受不了。
她根本没有资格接受许教授对她的好意。
这些天,她已经明白,她的心里,已经住不下其他人了,就算心里没有了贺少宸,可是到处都是他的身影。
用这样的心态接受许安廷,是对他的不公平。
她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了。
后来巧巧想了想,觉得就这样孤独终老也挺好的。
她本打算告诉许安廷自己的答案,可是这些天里,每次当她要说出口的时候,许安廷总是有意无意地错开话题,好像已经知道她会说什么似的,因此故意回避。
到了机场,他们还没来得及走进大厅,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贺父。
“你怎么在这儿?”弗莱娅皱眉问道,如今,她最厌烦的人就是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