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听得那叫一个清楚!
“欧阳瑞霖!”夜修凶神恶煞般的冲了进来。
瑞霖立时挺直了小腰板,“乃要跟我决斗吗?”
“就你!还不配让我动手!”夜修伸手把儿子拉了过来,“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说了辣么多,乃要听那句?”
夜修微眯下眸子,“乃说……呸呸,让你小子给我也拐跑了!你说,你长大了要娶谁?”
瑞霖冲着夜修喊道:“娶麻麻!”
“那是我媳妇儿!”
“等我娶了就是我媳妇儿!”
“妈了个蛋的!你还敢跟我犟嘴!欧阳瑞霖,我警告你,不许打我媳妇儿的主意!”
“又说脏话!”蓝亦诗抬手给了他一下。
夜修苦哈哈的看向她,“媳妇儿,都什么时候你还打我!你儿子说要娶你,你该打的是你不是我!”
“打我儿子干嘛?我儿子要娶我,证明我还是有魅力滴!”蓝亦诗笑着亲了下儿子的小脸,“儿子,吃饭去,晚上你陪妈妈去散散步,妈妈有话要给你说。”
“这事没解决完不许吃饭!”夜修张开大长胳臂把母子俩拦在了屋里。
蓝亦诗瞪了他一眼,“吃完饭再解决。”
“不行!不解决我没食欲!”
蓝亦诗伸手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带着儿子从他的胳臂下面钻了出去。
夜修气的追了出来,“蓝亦诗,欧阳瑞霖,你们俩给我站住!”
“嘻嘻……”瑞霖扭头冲着老爸做了个鬼脸。
“小兔崽子!”夜修伸手要抓儿子。
蓝亦诗怕他没轻没重的再伤到孩子,连忙拦在了瑞霖的身前,夜修的手已经伸出去,这会要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尽量收了力量,可还是碰到了蓝亦诗的肚子。
蓝亦诗一把捂住了肚子,冲着夜修吼道:“夜修,你要是伤了孩子我跟你没完!”
“媳妇儿,小兔崽子在你身后呢,我哪能伤到他……快让我看看,打疼你没有。”
蓝亦诗推开他的手,捂着肚子坐到了沙发上。
瑞霖一看事不好,蹬蹬的跑进了厨房,没一会便把奶奶给拉了出来。
修雅茹二话没说,先给了儿子一下,“修儿,你打诗诗了?!”
“没打,闹着玩,收不住劲儿了,碰到她了。”夜修说着走到蓝亦诗跟前,“媳妇儿,打到你哪了,给我看看。”
蓝亦诗别开头,把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夜修见她给自己号脉,吓的不轻,蹲下来急吼吼的问道:“媳妇儿,哪疼?”
瑞霖也吓哭了,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妈妈的大腿,“麻麻……呜呜……乃怎么啦?”
蓝亦诗摸了摸儿子的头,“乖,别哭了,幸好没大事。”
司空星儿撕开他的衣服,看着他心脏的位置,没受伤,她想起来了,就在那把刀要扎下去的时候,枪响了!
胡子苦笑了一声,“星儿,你再这么扯下去,我就没睡衣了。”
司空星儿俯下身,照着他胸前的那朵玫瑰花就是一口,胡子疼的闷哼了一声。
“咬掉了就不好看了。”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我要把我牙印印在上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拿刀子往上面捅了!”
“再也不敢了,我得为了你和念儿好好活下去。”胡子笑笑,“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吧,明天嫂子还要带你去见心理医生。”
“嗯。”
司空星儿足足看了一个月的心理医生,才恢复过来。
因为她病了,胡子把领证的时间延迟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一号,两人在大家的陪同下去了民政局。
下午,几大家子的人聚在2号院为两人庆祝了下。
婚后第二天,胡子便把司空星儿和念儿的户口落在自己的户口本上,拿着户口本胡子美滋滋的回了家。
刚进门,他就看见了夜修。
“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胡子把户口薄丢给了夜修。
夜修翻看了下,笑着把户口本放在了茶几上,“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去把孩子接回来了。”
“都回来了?怎么没听见声音?”
“在儿童房呢。”夜修抬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柏年朗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
“我知道。和我预想的结果一样,监外执行,不过他爷爷为了捞他险些没破产,柏家现在大不如从来,我想吞了它!”
“动他们之前,你得问问星儿,别因为这事再闹不愉快。”
“不想跟她商量……”
“你别总是这么大男子主义好不好,星儿是你妻子,你做的一切特别是关系到她的,她都有权知道,也有权参与。”
胡子挠了挠头,“行,动柏家之前我跟她商量下。对了,星儿也好了,我们该回去住了,这段时间妈没少跟着受累,都没跟我享什么福,尽跟着我操心了。”
夜修低笑了声,“妈说,这是养儿子赚的!”
胡子苦笑了声。
“还有件事……”
夜修欲言又止,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胡子微蹙了下眉头,“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夜修沉声说道:“她快不行了。”
“你说谁快不行了?”胡子的心微微一颤。
“她!你要是现在赶过去,兴许还能见最后一面。”夜修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头。
“不去!”胡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刚想走,就见司空星儿领着念儿拉着皮箱从楼上走了下来。
“要去哪?”胡子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