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怡听秦书凯这么一说,心里立即明白过来,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不愉快,秦书记心里怀疑姜老板别再给了一个赝品蒙混过关。
常文怡伸手冲秦书凯的手里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一圈后,相当确定的口气说,对,这就是上次在酒店包间里看到的同一个玉佩,这种东西都是有些年代的,又是有说法有来历的古物,一般来说,即便是仿造古物的高手,也很难在短期内做出跟这玉佩一模一样的活计来。
秦书凯知道常文怡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值得信任的,毕竟他是普安市古物收藏界的泰斗人物,只要是他定下的调子,一般情况下没人有资格反驳。
秦书凯点头说,好,既然常老觉的没问题,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常文怡赶紧问道,秦书记,那姜老板的老婆和孩子……?
常文怡的话还没说完,被秦书凯打断说,常老,您真是糊涂了吧?姜老板的老婆孩子,我可是从来没见过,怎么今天当着我的面,居然说起胡话来了。
常文怡听秦书凯这么一说,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文章,有些呆愣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书凯冲着常文怡笑笑说,常老可真是热心肠的人,不仅一次次的帮姜老板出面周旋,连人家的老婆孩子都放在心上。
常文怡尴尬的笑笑说,谁让我跟姜老板的父亲是八拜之交呢!这其中倒也是有渊源的,既然是拜把兄弟的孩子,那自然是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
秦书凯点头说,常老重情重义,难能可贵,这样吧,你回去跟姜老板带句话,告诉他,这东西我是收下了,余下的款子尽快打过来,只要款子一到,他老婆孩子的事情,我自然尽力而为帮忙查探一下。
常文怡这下听明白了,秦书凯这是在提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要求,他赶紧冲着秦书凯感激的笑着说,秦书记大人有大量,常某在这里先替姜老板多谢你了。
秦书凯并不搭腔,目送着常老出门后,心里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件小事折腾的自己最近一直不安生,现在总算是有了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也算是心想事成吧。
秦书凯知道,常文怡回去后,必定会把自己的意思转告姜老板,其实他现在只花了三十万就弄了个这么好的玉佩在手里,底下所谓的一百多万赔偿款,如果姜老板拿不出来的话,他也并不想强求,毕竟姜老板现在老婆孩子失踪,店又被砸了,被自己逼到这份上了,也算是泄了自己的心头之恨了,又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常文怡见姜老板一副不肯让步的样子,又想起秦书凯那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冲着姜老板说道,算了算了,事情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有句话秦书记没说错,你呀,也算是咎由自取,要是你不先坏了道上的规矩,能被人家这样对待,依我看,吃一堑长一智吧,你的事情我也算是能帮的都帮了,你自己不乐意配合解决问题,我也没什么好法子了,总之,以后再遇上什么麻烦事,你别过来叨扰我老头子清静就行了。
姜老板见常文怡话里有撒手不管的意思,赶紧上前求情说,常叔,这紧要关头,您可不能不管侄儿的死活啊,再说,我老婆孩子孩子还在秦书凯的手里攥着呢,你说这?
常文怡没好气的说,我好不容易把秦书记给你请到家里来了,多好的机会啊,你都不把握,你让我还怎么帮你?
姜老板有些无力的耷拉下脑袋说,常叔,我也想痛痛快快的把问题一次性解决了,可是我手里真是没钱啊。
常文怡听了这话,也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说,行了,行了,你还是先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再说吧,我也有些累了。
常文怡下了逐客令,姜老板也只好有些颓废的先回到湖州的大老婆家里。
姜老板到家后不久,有人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姜老板,出事了,你在湖州市的古董店昨夜里被人给砸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起初,姜老板以为是谁在跟自己恶作剧开玩笑,冲着电话笑道,古董店一条街上的保安昨晚上八成是梦游了,否则怎么会让人砸了我的店呢?
打电话的人将姜老板不信,只能摇头说,行了,反正我是把消息通知到位了,你爱信不信吧,整个一条街上,就只有你姜老板的店被砸了,而且是趁着昨晚上保安都在两点多回去休息之后砸的,你姜老板别是在外头的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却还蒙在鼓里吧?
报信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姜老板不由得重视起来,他回想起昨晚上跟秦书凯在一起很不愉快的交谈,当时是晚上十点多秦书凯从常文怡家里出来的,难不成回去之后,他见自己不肯赔偿他所谓的损失,又暗地里指使人对自己下了狠手?
想到这里,姜老板赶紧穿衣下床,稍稍整理一番后,立即往湖州市古董一条街赶去。
赶到古董店门口的时候,姜老板不由揪心的疼起来,店里价值一百多万的东西被毁坏,残存的货物不到三分之一,自己雇佣的两个看店的店员早就吓的魂不附体的模样,显然他们也是今天一大早上班后,才知道店里发生的情形的。
有个店员走到姜老板身边问道,老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老板有些麻木的摇摇头,他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不仅不能说,如果这件事的确是秦书凯背后指使人干的,自己还要帮着遮掩,否则的话,事情一旦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个店员看起来稍微机敏一些,把嘴巴附在问话的店员耳边说,咱们还是别在姜老板的店里干了,赶紧找其他活计去吧,看这情形,姜老板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别再连累到咱们身上,再说这店里已经被砸成这副模样,一时半会的,店里的元气也恢复不过来了,咱们何苦再这里遭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