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匆匆的驶回到杨府,杨钊等人都唬了一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钊迎了上去,眼尖的发现寿王的手不对劲,受伤流血了!他连忙冲一边的胡总管吼道,
“怎么回事?!”
胡总管唯唯诺诺的解释着,
“刚出门不久,马突然在大街上发狂。幸亏控制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蠢才!让你赶车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阿兄!先请郎中来为十八郎看看。”他的伤口只是被她用手帕匆匆裹了一下,寿王琼枝玉叶的贵体,如若有什么损伤,杨家老小吃不了兜着走。
一通忙乱以后,李瑁被安置在堂屋,杨玉环站在身侧陪着他,眼圈红红的看着郎中诊治。他看着她关心的样子,心里面晕滔滔的,他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
“环儿妹妹,不必担心,不过是些皮外伤。”
“你身上有任何的伤口都会令我心疼,更何况还是因为我。”
李瑁眼里只能容得下她,这般柔情蜜意的她,连伤口上被撒上刺激的药也没有感觉。
郎中上完了药,被识趣的杨钊请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情意绵绵的两个人。李瑁情难自己的抱住她,喃喃自语,
“环儿妹妹,我……我喜欢你。”
杨玉环有些僵硬,而后强迫自己柔顺下来,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我们不过见了几次面,你怎么就能确定?”
“第一次见你,红衣怒马,张扬而浓烈。
第二次见你,见识了你绝尘之姿,人比花娇。
第三次见你,处于劣势,却自有风骨,柔韧动人。
每一次见你都能让我别样的震撼。”
李瑁倾诉着他的情思,却换不来她的回应。所以说,从头至尾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皮相咯。可惜呀她这具皮相并不是她的,更何况韶华易逝,她怎么可能安然的投入心神。
只不过嘛,为了生存,委身于谁不是过活呢。
况且,她看向他,神情温柔动人,这个男人卖相比起她在现代社会的爱慕者来说,各方面都优异得太多了,属于她前身一辈子都仰望不到的高度。
出嫁以后,她不需要如同在杨府中一样,过得小心翼翼,生怕露出马脚,叫原主的亲人们看出异常来。
而且,今日的意外惊马事件应该不是单纯的偶发事件,她也有了头绪,不外乎因为他。
想通此事,她绽开甜蜜的幸福的笑容,有些羞怯但坚定的表白,
“灞桥边,我还以为你是搭讪的登徒子;芙蓉园里,你就更像一个贪恋美色的狂徒了……”
“我从来没有与小娘子相处……”
“我感觉到了,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机会来了解彼此。”
“好……”
打发走李瑁以后,杨玉环与杨钊两人碰头,两个同样触觉敏感的人都觉察到今日事情的不寻常。
“胡总管是积年的老把式了,祖上赶马出身,今日若不是他,我和寿王恐怕都有危险了。”
“拉车的马是我专门挑选的壮年母马,性情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