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李瑁这样的顶级金龟婿,人才出众,人又温文尔雅,自然是各家小娘子追逐的对象,其中又以左卫郎将韦家女儿最为出挑,也对寿王最是上心。见了寿王如此不加掩饰的情态,一时激愤,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在心上人面前,情绪几变,最后勉强浮起温婉的笑容,亲切可人的问道,
“这位妹妹怎么一直戴着帷帽呀,可是有什么不妥?”
寿王李瑁正要抢着回答,杨玉环素手按住他的手,
“是有不妥,春日里花木茂盛,脸上生了些桃花癣。”
李瑁在她手按住他的时候已经呆住了哪还有精力顾及她说些什么。柔软的、温热的、细腻的,不能多想,否则更难以自持。
“那到是要好生注意了,姐姐这里有上好的青蒿柴胡散,消肿祛湿毒最是灵验。”听说了她面部有恙,韦氏自是高兴,恨不得毁了容才好呢,大度的提出赠送药品。
杨玉环会用她的药才怪,看她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嫉恨神色,以及不时看向寿王含羞带怯的眼神,她不难看出端倪。看吧,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有这些龃龉,不知道以后真趟进皇室那摊浑水里,还会有怎样的刀剑风霜严相逼。她心里郁闷,形容懒散,腰部靠着枕头。还有这活生生把人逼成萝卜腿的跪坐姿势!真的是,让她哪哪都不习惯!
“十八郎,你那有宫廷药房钦制的玉容散吧,给玉环妹妹拿一些。”坐在上首的咸宜公主撮合着两人。
“好。”李瑁看着身旁的佳人,温柔的应答,实际上根本没反应过来阿姐说些什么。打量她身姿柔软的依靠着枕头,猜想她是不是累了,于是对阿姐说道,
“阿姐,我有些乏了,我和玉环妹妹就先行告退,你玩得尽兴。”
咸宜见他心不在焉,料想也待不住,罢了,放他两人去私下接触吧。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