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打完了,老爷子心里还不顺气,却还是说叫他好好看好祝星渊,别让祝星渊被人骗了去。

祝家老大哼哼两声,都二十的人了,再被骗就是缺心眼活该。

这话音还没落呢,又是一顿乱打。

说什么,二十岁也是孩子,他都四五十的人了还不如个孩子让老爷子省心。

省心?省心给捅出这么大篓子来?

到了老爷子那里,就变成了祝星渊自己没法控制性取向,心里痛苦的不得了,需要他这个爹去开导开导。

屁。他看那小子成天滋润的不得了。还痛苦,狗屁。

还有盛华森那小子,本来他是拿竞争对手合作伙伴来看待的,结果这大尾巴狼一不小心勾了自己儿子去,他说之前怎么就看这小子不太顺眼。

祝家老大叹了口气,收起盛华森给他的文件。

盛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自己的主人送了人,自个儿那混蛋儿子才是个小精明,成天把尾巴翘到填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就和盛华森搅成一路了。

算了算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小渊有了盛华森的这些股份,将来也算有了一点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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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放纵,魏希程揉揉自己的腰,看着面前睡着的男人,岁月好似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使他更加成熟稳重,魅力不减。

一只胳膊伸过来,箍住魏希程的腰,将他扣在怀里。

要命。

魏希程暗骂一声,老老实实窝在男人怀里。他和盛华森已经相处了二十余年,两人的日子顺风顺水,从没遇到过什么争吵,在这个世界里国内对同性的包容程度并不高,但对于他们却是格外的看好。

当盛华森一意孤行,对媒体宣布盛世手握六十股的新任股东时,大家都觉的他疯了,都在等着看他将真心和企业打水漂。

五年十年过去,爱玩的祝家小公子并没有卷了这些钱和股份跑人,也没有厌倦了盛华森,在外闹出什么动静,甚至连以前常去的酒吧夜店也很少光顾。

两人的相处模式和正常的夫妻并没什么两样,大家也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所感动。

魏希程用手指细细描绘着男人的脸部轮廓,从额头顺着鼻梁滑到嘴唇,然后被装睡的男人一口含住了手指,细细舔舐。

“快起来!”魏希程用力推推男人的胸肌,他的性子在这二十年间并没怎么变,盛华森将他保护的很好,也宠的很好。

“好。”盛华森翻了个身,将魏希程压在身下,将头埋在魏希程颈窝里深嗅一口,“没力气,先吃个早点。”

“老不正经啊!”

上次在会议室里,宣布结果以后,魏希程就发现系统中的能量涨了百分之三十,勉勉强强够穿越一个世界。

魏希程很满意,拒绝了盛华森出门旅行的计划,满意地在家里窝了两天,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和原身父母解释自己出|柜的事儿,他的性取向就已经被媒体宣扬的沸沸扬扬。

“小渊。”祝母脸色凝重,还带着担忧,“这是不是真的?”

魏希程接过祝母手中的报纸,只见娱乐花边和金融经济的版块全都写满了“祝氏公子疑似男同”“祝氏小少爷成谜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祝氏继承人私生活糜烂放纵”“富二代的教育问题严重”等等大写加粗的标题。

“你爸今天上班去了,估计现在也看到了。”祝母拍拍魏希程的肩膀,“你爸性子急,到时候我替你拦着你爸,你好好解释解释。”

魏希程看着祝母脸上的关切和忧虑,定了定神,想着怎么开口才能让这个温柔的女人能更好的接受自己儿子的性取向。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虽然祝星渊放弃了爱着他的家人,但他却不能真的狠下心来去伤害这些对原身十分关切的人们。

毕竟这些人对待他是真情实感的好。

“妈……”

叮咚叮咚叮咚,叩叩叩,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门铃和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魏希程到嘴边的话,连续交替的两种声音显示着现在外边的那个人是多么着急。

祝母给了张嫂一个眼神,张嫂去望了望。

“太太,是盛先生。”

“开门吧。”祝母皱皱眉,却还是柔柔平和的语气,继而对魏希程询问道,“是真的?是他吗?”

魏希程点点头,下一秒,门打开,盛华森脚步匆匆,发丝都有几分凌乱。

祝母站起身来,“盛先生,请坐。”

魏希程老老实实坐在一边,这时候他是什么都不能说的,他不忍心伤害祝母,也不忍心伤害盛华森。

“祝夫人,我想你们已经都看到了。”盛华森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他明明已经看到了齐奕霖的身影,手下的人却出了岔子没把消息拦截下来,“我感到十分抱歉,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说明一下情况,请您原谅我的鲁莽和草率。”

祝母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魏希程看到那个强大的男人在看到祝母的反应并不过激时,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深深吐了口气,手脚也没有那么紧绷,周身的气质也重新回复。

“今天出了这种纰漏,是我的严重失误,让小渊和祝氏的名誉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可能无论我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我,所以今天我来,只有一件事。”

“我个人握有百分之八十的盛世的股份,为了表明我对小渊的诚意,我会将我手中盛世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给小渊。我是个商人,您知道,我善于应对各种采访,但我却对您却不想这样做,转让书我早就拟好,我想用行动证明我对小渊的心,希望在问题解决前您不要太过苛责他。”

说完,盛华森站起身来向祝母深深鞠了一躬,“我还要赶去祝氏大厦,和祝先生谈一谈文件的具体内容,您是小渊的母亲,您不会舍得让他为难的,对吗。”

祝母摸摸魏希程柔软服帖的头发,未发一言,只等着张嫂将盛华森送出门去。

魏希程窝在沙发上,看着男人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心中有些涩涩的,还有些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