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班长,要是洛洛有任何事情,我云哲就算被闹上军事法庭,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个变态,你没看到洛洛脸色那么白吗?你不知道女人生理期有多脆弱吗?她都说不舒服了,你居然还要惩罚她,你如果不了解女人来当什么女兵班长啊!”
云哲已经忘了他只是个新兵,而他叫嚣辱骂的对象还是个班长,这在军队,是很严重的问题,可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云哲认识洛静姝这么多年,他见识过洛静姝曾经因为生理痛几天下不了床,甚至有几次也痛晕过去。
这些年,每次洛静姝快来大姨妈的时候,哪怕平时再怎么疯,可那几天,云哲一定会拉着洛静姝待在家里。
现在来了部队,云哲没有那个条件照顾洛静姝,但却记得,今天他本来想中午吃饭的时候去食堂开个后门,给洛静姝弄两个补血的才,谁知道还没吃午饭,洛静姝却晕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司正。
司正被云哲指着鼻子大骂,脸上的表情当然不会好看,如果按照新兵营的规则,他并没有错,军人必须克服一切困难,不该因为一点事情就随意请假退缩。
但现在洛静姝也的确是因为他过重的惩罚晕了过去,再加上别的班的女兵遇到这种时候也的确可以休假,他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当然,司正大可以用军人难道因为这点困难就不能克服这样的理由来反驳,可毕竟是新兵营,这些人才来部队一个月,还不算是真正的军人,他不能用他经历的那一套来要求这些新兵,最后,司正只能默默的退了两步,离云哲远一点。
云哲见状,以为司正理亏,更是咄咄逼人了。
“怎么,没话说了吗,我会将今天的事情像连长他们反映,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受虐的!”
“吵什么呢!”
远处传来一阵冷厉的声音,随后,一个清冷俊逸的男人走了过来,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会看出来人脸上隐隐的紧张,只是此刻这里的这些人都在关心病房里的洛静姝,谁也没有捕捉到来人脸上的担忧。
“厉上校!”
笔直的军姿,倔强的身影,和周围嘈杂的训练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让她成为别人注意的焦点。
司正和其他几个班的班长站在训练场外,因为洛静姝上次考核的突出成绩,她已经成为所有新兵班长关注的焦点。
“耗子,你这样是不是太严苛了,昨天二排一般还有两个女兵请假休息,女人特殊时期不能练得太狠。”
二班班长站在司正的身旁,他们两个班经常一起训练,刚才的事情他也听得很清楚,相比之下,这个二班班长可要温和许多。
司正并没有立刻回应二班班长,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洛静姝,其实他现在的心里也很矛盾,可为了训练处一个优秀的士兵,不得不狠下心。
如果洛静姝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不是太突出,或许今天司正就不会有这样的惩罚,哎,只能说能者必须承受常人所承受不了的一切,包括此时的惩罚。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了,如果在夏国的其他地方,也许你会感到寒风瑟瑟,可是在云市,此时正式烈日当头。
洛静姝保持着静止的动作,如果不仔细看,会觉得维持这样的姿势非常容易,可现在的洛静姝只感觉自己的腹部犹如刀绞,重生后的夜筱算是深刻的体会了一次做女人的痛苦。
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军帽下,汗水顺着发丝滴在脸上,然后滑至地上,洛静姝感觉这两个小时的军姿是她这一个月来站的最痛苦的。
随着训练场上新兵们络绎不绝的离开,洛静姝咬紧牙关,表情看上去很是平静,可心里却已经在倒计时了,现在的她仅凭那最后一点意志在支撑着,她真怕到最后让假晕变成真晕,她洛静姝可丢不起这个脸。
等司正总结完上午的训练一喊解散,梓潼她们全都跑了过来。
“静姝,结束了,已经两个小时了!”
听到这样的声音,洛静姝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全身上下肌肉酸疼,刚挪动了一步,忽然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静姝,静姝!”
这是洛静姝失去知觉前听到的声音,然后心里一阵苦笑,惩罚结束了,她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