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幅场景确实比较吸引人,导致出租车司机开车都开不稳当了,一路歪歪斜斜,差点没撞到路边的电线杆子。
这时候,后方忽然响起了枪声,这出租车便发出了砰然的震动!
后备箱中弹了!
苏锐立刻把蜜拉贝儿的头按了下去!
确切的说,是……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砰砰砰!
又是接连几声枪响!
有一发子弹甚至已经打碎了车子右侧的后视镜!
这可把那司机给吓得疯掉了!
他再也不敢从车内后视镜里面偷窥蜜拉贝儿的身材了,集中精神,开始了一路狂飙!
枪声还在不断的响起,蜜拉贝儿伏在苏锐的大腿上,苏锐伏在她的后背上,这个姿势……貌似有那么一丢丢的暧昧成分在其中。
过了几分钟后,出租车连续的拐了几个弯,终于没有再被子弹追上。
出租车司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啊?后面的人是要来杀你们的吗?”
苏锐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还真的不知道具体的真相如何。
出租车司机一边驾着车,一边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这车子的损毁比较严重,你们得赔偿我才行。”
都还惊魂未定呢,就立刻想到了赔偿,也是不容易了。
苏锐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打算推脱:“可以,你想要多少钱?”
后备箱中了几弹,右侧的后视镜被打碎,一共也花不了几百块。
“一万美金。”出租车司机满脸凝重:“我的车子被打的几乎报废了,如果没有一万美金,你们就别想下车了。”
这算是敲诈勒索吗?
苏锐给气笑了:“一万美金,够把你这破车买四五回的了吧?”
“你别管我的车子多少钱,反正这就是因为你们,我的车才中弹的,你们必须作出补偿。”
这司机说着,忽然猛然一刹车!
“怎么回事?”苏锐还以为这货会一直不减速、不放人下车呢。
“你们有麻烦了,真的。”出租车司机看了看一粒嵌在窗框上的弹头,那上面有着黑色的诡异纹路。
这子弹头还是打穿了后备箱之后,崩到了窗框上。
“你们惹到了魂斗士。”出租车司机指了指那一颗子弹,像是想起来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脑门上的冷汗开始大滴大滴的滴落下来。
“能说的具体一点吗?魂斗士是什么?”蜜拉贝儿问道。
出租车司机并没有回答,而是看起来心慌意乱的自顾自答道:“在这一片土地上,惹到了魂斗士,你们只有请耶稣大人帮忙了!”
苏锐带着蜜拉贝儿正迂回着呢,他们并不知道叛军首领阿克佩伊此时已经被从车里面踹了出来,距离他们不过一千米左右的距离。
一旦离开了封闭的车厢,阿克佩伊这才发觉,枪声竟然如此的清晰。
除了他自己之外,竟然还有别人能在这巴托梅乌市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巴托梅乌市是整个普勒尼亚的战略性城市,虽然阿克佩伊之前试探着进攻了几次,但是从来没有将之吃下来,反而每次都是留下一地尸体撤退,久而久之,这个城市也就成了他的心病。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被从老窝里面揪出来,然后扔到了这个城市。
被一脚踹下车之后,阿克佩伊很是有些惶恐,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个白发男人究竟会出什么样的招数。
不过,毕竟也是叛军首领,好歹得有些沉稳气场,不能显得太狼狈了,他咳嗽了两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个白发男人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动作沉稳,步履无声,那一身黑西装之下似乎隐藏着一股野兽般的凶狠气势。
这是一种非常反差的感觉,似乎还有些违和,可是,这种违和放在他的身上,却又显得无比和谐。
阿克佩伊也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他隐隐能够从这个白发西装男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源自于地狱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人感觉到心悸。
“给你最好的装备,给你最好的人手,你能不能干掉苏锐?”白发男人看着阿克佩伊,问道,他的声音沙哑而沉稳,其中自带一股压迫力。
这种压迫力有如实质,让阿克佩伊有种浑身上下都冒冷汗的感觉。
不过,他也是个极有野心的家伙,否则就不会高举反叛大旗了,此时,阿克佩伊分明从这白发西装男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来。
“你是要把我当成一把刀?”阿克佩伊问道。
他的眼睛里面开始闪烁出了精芒。
此时此刻,他的身上也渐渐流露出了些许气场。
好歹也是叛军首领,一方大佬,不能总被人当成逗比。
“如果你这样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白发男人看着他,嘲讽的目光甚至已经可以透过墨镜流露出来了,“你缺钱,我给你钱,你缺武器,我给你武器,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尽最大限度的重创苏锐……以及他的队伍,你敢不敢接这个招?”
“你想做我的幕后金主?”阿克佩伊一听到对方这么说,立刻就不紧张了,对方是想利用他,自然不会伤了他的性命。
不过,这个白发男人那强悍到无可匹敌的实力,还是让阿克佩伊非常忌惮,面对此人,他甚至无法生出反抗之心。
“不是金主,我知道你的后面有别的金主。”白发男人说道:“我只是想借你之手来对付苏锐而已。”
阿克佩伊挑了挑眉毛:“为什么你不能自己去对付呢?”
他可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来。
白发男人没有解释,而是直接伸出了一只手,掐住了阿克佩伊的脖子。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还有,你的问题太多了。”
霸气而直接!
阿克佩伊两百多斤的体重,竟然被这一下给掐的动弹不得,喉骨咯吱作响,一张黑脸……简直快要涨得黑里透红了。
两秒钟后,白发男人把手给松开了。
“做不到,就死。”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似乎带着一股敲击灵魂的重量。
阿克佩伊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