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仙姑一向不给人做事,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受人制掣,她不会是虚张声势,故意如此说罢?柯甘孜心中思绪绕过万千,面色完全不显,继续调笑道,“往日你我恩爱的情分吗?那这贵客我更要拜见了。云仙姑莫非想吃独食?”
柯甘孜这话又有两个意思,若这人是真的贵客,他柯甘孜一定要拜见的,不能让云仙姑一个人占尽好处;若这人是送给大修的贵客,那他更要插上一脚了,谁不知云仙姑手中都是好货色,若能借助这个绝色跟那些大修打上一星半点关系,也够他消化好一阵子了。
云仙姑不满的笑道,“贵客喜静,我可不敢打扰。不然贵客生气,是你承受怒火还是我啊?那贵客是虎,我可不敢近虎。”
“仙姑这话说得没意思透了,咱俩谁跟谁呀。你若是不请贵客出来,我便拦在这处,若你一直不能走,想来贵客也会见怪吧。”他在贵客上又咬了下重音,一指里边那真的贵客,二指要货的大修。
云仙姑露出为难之色,暂时与柯甘孜对峙着。
房间内祝余听得两人一来一往,朝多多笑道,“这云仙姑果真是个妙人。若不是实在没良心没底线,还真想收她做下属。”
多多也专心入神的听舟头两人来往,它并没听明白,只知道那拦截之人想要进来拜见贵客,那个女人在阻拦,本来还想那个女人还算识趣,没弄出乱七八糟的事来,此时听见祝余的话语,多多当即明白那女人耍了手段,顿时对她的好感降到负了,气呼呼的开口,“祝余哥哥,她做了什么?”
“那女人打算借刀杀人。”祝余漫不经心的开口,一边摸着多多的花苞,一边开口道,“那云衣生性谨慎,御使飞舟本应隐蔽身形,然而她却大摇大摆。这四季平原内劫匪极多,一架飞舟法宝足矣动劫匪劫掠之心。她这般不遮不掩,打的便是那些劫匪的主意。若我是个有本事的,那群劫匪也能给我制造麻烦,严重点能取我性命,而她则可隐在一旁,伺机给我致命一击,来摆脱我的禁制。若我是个没本事的就更好,直接被劫匪给灭了,她轻而易举的便能重获自由之身。”
“啊,她心眼怎么这么多啊,比我的莲子多多了,跟我的莲蕊一样多。”
“这算什么深沉心思,能被一眼瞧出来的,都简单粗暴得紧。”
“那祝余哥哥,你不收拾她吗?”多多歪了歪花苞,有些诧异,祝余哥哥有这么宽广的胸怀吗,别人的算计他能一笑了之?
“留她给我们多唱唱大戏,不觉得很有趣吗?”祝余眼微眯,舔舔淡粉的唇,语气愈发愉悦了,“柯甘孜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带你去前边看戏,你去不去?”
云仙姑有所算计,柯甘孜也不差,所以他一瞧云仙姑这般大方出现便担忧着里边有陷阱,所以才一开口就喝破云仙姑的反常。至于后边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在小心试探,且一直都只谨慎的围而不攻,生怕踏进陷阱翻了船。
小心的人活得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方都狡如狐,一方不肯露出自己半分的真心算计,一方谨慎不敢上前一步,故而两方一直在扯皮。
云仙姑愈是含含糊糊不肯露出准备信息,柯甘孜就愈是不敢踏舟蛮横而行。且柯甘孜虽不肯进舟找寻那所谓的‘贵人’,但他也一直围着飞舟不让飞舟有机会逃跑,两方僵持不下。
“去,去。”多多有些好奇祝余会怎么做,只要火不烧到它身上,它乐得看看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