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醉?谁没醉?”翟司默没明白。
“廷深,他没醉。”徐长洋说。
“……”几个意思?
翟司默瞪大眼不太明白的看着徐长洋,“你说廷深他没醉?”
“嗯。”
“……那刚刚他赖在车里不下?”翟司默抽了抽嘴角。
“他在等相思。”他说。
“……”翟司默眼睛一瞪,又不明白了。
都到自家门口了,等小相思干什么?
翟司默想了想,没想明白,看着徐长洋问,“到底什么意思啊?廷深等小相思干么?”
徐长洋没说话。
“诶……”
“廷深喜欢相思。”
“潼市谁不知道。”这不废话么?
整个潼市就没人不知道聂相思是他战廷深的心头宝,不喜欢,能叫心头宝吗?
“廷深今年多大?”徐长洋看了眼翟司默。
“……”翟司默汗,无语的看着徐长洋,“快三十。”
“三十岁。”徐长洋扯唇,“你见过廷深交女朋友么?”
“怎么交?梁家那位千金对廷深周围出现的女人严防死守的,以至于现在廷深周围连个母的都少见。更别提交女朋友。”翟司默撇撇嘴说。
徐长洋皱眉,却是同情的看了眼翟司默。
他觉得他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
翟司默的智商得低到什么程度,连这么暗示明显的话都听不出来?
“诶,不是,我们怎么扯到廷深交女朋友这件事上了?”翟司默吸气,“莫名道。
徐长洋摇摇头,未免自己的智商被他连累,索性不说了,反正他怎么暗示明示,以翟司默的智商也不会懂。
……
车里,聂相思靠在战廷深怀里,虚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眼睛越来越小,以致最后完全闭上了,嘴角微扯,推开车门,将她横抱起,下车,朝别墅内走去。
看着聂相思接过他的礼物,陆兆年先是愣了一秒,紧跟着,一阵狂喜疯狂朝他心口撞击而来。
珊瑚水榭。
聂相思回到家时,张惠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将书包放在客厅沙发,聂相思去冰箱里拿了瓶果汁,边拧瓶盖边问厨房里忙活的张惠,“张阿姨,我三叔回来了吗?”
“战先生刚打电话来,说晚上不回来吃晚餐,有应酬。”张惠回答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聂相思刚将瓶口放到嘴边,听到张惠的话,喝果汁的心情都没了,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咕哝,“三叔不回来,怎么不跟我说?”
……
晚餐时,张惠路过餐厅,便见聂相思坐在餐桌边,低头用筷子戳着小碗里的白米饭,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
微微犹豫,张惠走了进去,“小姐,今晚的菜不和胃口?你跟我说想吃什么,我立刻给你做。”
聂相思抬头看了眼张惠,摇头,“不用了张阿姨,我吃饱了。”
说着,聂相思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餐厅。
张阿姨看了眼餐桌上动都没动过的饭菜,再看了看聂相思没精打采的背影,双眼划过一抹疑惑。
聂相思吃完晚饭便一直待在自己房间,手肘支着脸撑在课业桌上,琉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课业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盒,却一直没有动手拆开。
她有点不太明白自己。
明明是好奇陆兆年送的礼物是什么,但礼拜就摆在她眼前,她却提不起劲儿去打开。
努了努嘴唇,聂相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过十点了。
三叔还没回来。
聂相思软踏踏的趴在桌上,葱白的手指轻轻在礼盒上滑动。
手机忽然在桌上震动了起来,聂相思睫毛一颤,忙从桌上抻起身子,伸手快速拿起手机,接听,“三叔……”
“是我,你翟叔叔。”翟司默传来的嗓音透着一丝郁闷和无奈。
聂相思皱眉,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三叔的号码没错啊?
重新将手机贴回耳边,聂相思疑惑道,“翟叔叔,我三叔呢?”
“在别墅门口,你快出来下。”翟司默道。
既然都到别墅门口了,为什么不进来?
疑惑归疑惑,但聂相思还是道,“我马上下来。”
……
聂相思小跑着出去,就见战廷深常用作代步工具的那辆黑色迈巴赫就听着门口不远,而翟司默和徐长洋都站在车外,不见战廷深。
“小相思,别愣着了,过来。”翟司默远远的朝她招手。